我呆呆的坐在原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仔细想想,不管答案是什么,可能都是我无法接受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水镜是鬼,可对于他的话我却是深信不疑!
羽纤和云飞,我可能已经猜到是谁想害我!剩下的就是去验证…
从山洞出来后,看着四周漆黑的树林,我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迷茫,自己与师兄水镜有着巨大的差距,如此一来,自己到底还能走多远?
“呵呵…”
我自嘲的笑了笑,迈步向韩皮子的车走去。
期间我给颜峰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顺便询问了一下韩皮子的伤势。
“韩皮子没事儿了,就是受点小伤,现在已经醒了,姐夫,你那边没事儿吧?”
颜峰的语气很是紧张,可不等我回答,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声音,
“唉呀妈呀,小羽啊,真是对不住,本来想帮你的,结果忙没帮上,自己差点儿还挂了,怪不好意思的,那什么…回头你一定得教我两招,我…哎哎…话还没说完呢…”
“姐夫,别听他胡咧咧,你先忙吧,回头再联系你。”
电话那边传来了颜峰和韩皮子相互之间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无奈的笑了笑,看来韩皮子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羡慕他们两个。
开着韩皮子四门轿跑,我一路回到了市区,原本是想去还车的,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我直接来到了羽纤的房门口,也顾不了现在是后半夜,便“咣咣咣”的敲起了门,可不管怎么敲,里面都没人回应。
我心头一沉,急忙来到酒店前台,结果得到的答案是,羽纤在几个小时前就办理了退房手续。
我赶紧掏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可等到的始终是“嘟…嘟…嘟”的声音。
我失落的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脑子直发懵。
“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
一个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我回头一看,是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云飞扶了扶眼镜,
“年会刚结束不久,想着你可能还会回来,所以我就没走。”
我笑了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有选择性的和云飞聊了聊,毕竟有些事儿我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云飞听之后,脸上难得的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食梦鬼…想不到在这个年代还能遇到这样的邪灵,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
“阴山一脉现在是步步紧逼,我打算按照师父所说,过几天和老余头去一趟梭罗山,找那个什么梭罗老祖打听一下邪仙转世之人的下落。”
“梭罗老祖???”
云飞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对啊,怎么了?”
“呵呵…”
云飞干笑一声,
“梭罗老祖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还真有可能知道邪仙转世之人的下落,不过我听说他这人脾气古怪,就算是霍师父亲自出马,他都未必肯帮忙,靠你能行吗?”
我耸了耸肩,
“不管行不行,总归是要试一试,碰碰运气吧…”
“也好,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就说话,我总归是要出些力的。”
我摆了摆手,
“我想过了,还是算了吧,去的人多反而不方便,你还是留在江城帮我多打探打探阴山的动作吧,他们现在可是一颗定时炸弹,我还是挺担心的,我主要还想请你帮我另外一个忙。”
云飞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你想让我帮你查羽纤的下落?”
我一愣,下意识的在他胸口怼了一拳,
“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让你帮我这个忙。”
云飞捂着胸口瞪了我一眼,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和云飞分开后,我把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钥匙留在了前台,通知了颜峰一声后,便打车回到引魂堂。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师父,我慢慢伸出冰凉的手,小心翼翼的塞进他的被窝里…
下一秒,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
师父“噌”的一下从被窝里跳起来,原本稀松的睡眼直接就瞪圆了,紧接着反手就在我脑门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我顿时感到脑门上是火辣辣的疼啊,只是这一次,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师父。
许是觉得我有些不对劲,师父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师父,我…见到师兄了…”
此话一出,师父立刻就怔住了,房间里也顿时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你师兄…水镜?”
师父不敢相信的问道,下垂的眼角一下下的抽动着。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把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毫无遗漏的讲了一遍,师父就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中途没有插一句话。
直到我讲完之后,他老人家依旧坐在床上靠着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师父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那个令无数鬼妖闻风丧胆的阴阳鬼道霍千算,而像是一个无依无靠等待孩子回家的老人…
过了好半天,他才轻叹了一声…
“一晃眼十年了,这孩子果然走上了这条路,鬼…呵呵…”
师父摇着头,笑声沙哑而干涩,随后他突然抬起头,用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我,问道:
“小羽啊,如果有一天你和水镜到了需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你当如何选择?”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师父会问出这个问题,我稍稍一犹豫,摇头道:
“虽然我和师兄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他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我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况且…我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我是想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但也确实是实话,可师父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不用考虑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会怎么选择?”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语气很坚定。
师父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水镜跟了我十五年,如今又成了鬼,虽然为师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需要妄自菲薄,你随我不过半年有余,眼下已是一等阴阳鬼道…”
“仅管水镜也是与你一样百年难遇的奇才,但我相信你的上限绝不比他低…”
说到这里,师父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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