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疏影拿过玉簪,笑道:“我记着你今年十八了,还未有青年才俊入得了慕掌门的眼吗?”
慕紫苏脑海中浮现了下一剑西来的身影,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了。她道:“长生宫每天这么多事儿,哪儿有闲心看人家少年郎呢?”
“我还不知道你?从小时候就成天念叨着一剑独秀,毫不避讳的说要嫁给人家,大咧咧的说出那种话,还一点儿都不脸红。”乔疏影笑得花枝乱颤。
这样听来,慕紫苏也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好傻。
乔疏影敛了笑意道:“我说你啊,眼光总这么高怎么行,难道还指望一剑独秀重生?不要总是一门心思挂在他身上,遇到良人便快些把自己嫁出去吧。”她边笑边道:“省的到时候肖先生都烦你了,瞧见你就发愁。心说我家饕饕这么好看,怎么就嫁不出去,都快熬成老姑娘了。”
慕紫苏叹息,“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很难嫁出去啊。”
“嗯,有道理,若我身边天天有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美男,我也谁都看不上。”
“话说你干嘛突然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儿啊。”
乔疏影垂下目光,笑得凄然,“邀月宫女子一生纯洁无瑕,我恐怕是再难执子之手,只盼你能早日觅得良缘,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哦,大概是又想她的子墨哥哥了。
乔疏影真是痴到骨子里,即便走到现在,她对权力和力量依旧没什么兴趣,她从小到大,只想嫁甄子墨为妻。
临走时,乔疏影特意提醒了她一句,“最近九州内有贼人作祟,许多门派丢了镇派宝器,紫禁宫正追查此事,你们长生宫也要多加小心。”
这话听上去有些奇怪。
“嗯,知道了。多谢提醒。”
乔疏影走后的当天晚上,从无影宫传来了一个坏消息——珈蓝身受重伤,身上经脉俱断,琵琶骨受了重创,昏迷不醒很多天了。
慕紫苏觉得奇怪,以珈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给一闷棍就跑的德性,什么浴血奋战这种事从来就没有过他的身影,他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呢。
画笙听闻此事后心惊胆战,坐立难安,好几天都吃不下饭,总追着守一后面问珈蓝怎么样了,好了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紫苏看她这样,也于心不忍,只好跑到无影宫去向三宫主淮泽打听此事。
一问之下,这才得知缘由。珈蓝是因为最近做任务屡次抗命导致任务失败,三千浮屠主宰震怒,才施以刑罚稍加告诫。
竹亭旁水光潋滟,轻纱曼舞。
慕紫苏问淮泽,“珈蓝对主宰一直十分忠诚,为何会屡屡抗命?”
淮泽摇着手里的尘尾扇,叹息道:“二哥现在做事越发心慈手软,不愿伤及无辜,怎料对方反利用了这点,用平民百姓做肉盾,二哥举棋不定,最终错失时机。”
淮泽愁容不展,“可如此一来,无影宫便陷入不义之地。一旦无影宫失去作用,便会成为主宰用来对付别人的弃子。无影宫的盟友对我们的态度也生疏起来。”
祖师爷宠妻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