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年很拘谨,“父亲所教,儿子一字不敢忘却。”
肖贤放下杯子,“一会儿等你母亲来了,也让她尝尝。”
“是。”
肖贤看了看紧张兮兮的赵约罗,道:“红儿也许久没喝了,来尝尝,叙北,还有十九叔?”
凤天歌白了一眼他,也毫不客气的拿了一杯。
良久后,肖贤放下茶杯,躺回竹椅上,阖着双目晒起了太阳,可他的话,却全无往日的悠闲,“同我说说吧。”
这话一出,楚叙北先慌了神。
赵约罗看了眼谢道年,摇了摇头。
谢道年刚要开口,肖贤又道:“你别糊弄我,我恐怕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
“……”
小虎子至此,他父亲历辛,即是当年离恨天的左护法不可能不管,纵然小虎子听了谢道年的话一句不说,可看不到左护法,肖贤必然生疑。
谢道年面露难色,凤天歌忽地道:“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我都知道。”
肖贤缓缓睁开眼,“历辛去哪儿了首发
凤天歌道:“他死了。”
“怎么死的。”
凤天歌深吸一口气,赵约罗突然打断了他,“父亲!您没必要再追究过去的事儿!……”
肖贤没接她的茬儿,坐起身来,“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叙北紧紧捏着手里的棋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离恨天逃走的家眷被紫禁宫知晓,为了掩护他们离开,历辛他……”凤天歌背过身,“被擒住后,在九州内当众施以酷刑。”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杀意。
肖贤语速很慢,却能听出无尽的寒凉,“是何人破了我的局。”
没人说话。
凤天歌道:“我回到紫禁宫后,听无双精兵说,是阎王所为。紫禁宫为那次亢龙之战,不惜和阎王联手,许诺将离恨天除掉后,扶阎罗殿一统魔道。”
肖贤看向谢道年,“当真么。”
楚叙北咬紧牙关。
谢道年终究还是为他瞒住了,“是。”
可突然间,谢道年跪在肖贤面前,还未说话,泪先流了下来,他恸声道:“父亲,历伯伯他——没有死!”
肖贤神色一变。
赵约罗他们也很震惊。
“可他如今却,生不如死……阎王剜了他的双目,废了他的琵琶骨,让他只能跪着,爬着,他要历大伯成为他阎罗殿的奴隶——小虎子就是想救历大伯才落到这个地步。”谢道年削瘦的肩膀轻颤着,“儿子无能,救不出历大伯……”
离恨天的人都知道,历辛从不急功近利,无论是练功还是做事,都是特别稳的一个人,所以颇得肖贤赏识,也是唯一能侍奉在肖贤身边的人,肖贤除了慕紫苏的事儿以外,什么都不避讳着他,他自称为属下,但肖贤早已将他视为手足。
如今谢道年的一番话,所有人都知道,肖贤不可能坐以待毙。
肖贤问向楚叙北,“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楚叙北起身跪在肖贤面前,提心吊胆,纠结不已。历辛待他很好,因为自己曾经的莽撞,历辛救过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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