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它的脸后,心口就猛的缩进了一下!
这个从地上坐起的人,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惊愣看着地上的自己,一时间连害怕都忘了。
地上的我,也在定定地看着我。
突然,他盯着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狞笑。
我看见他的笑容后,身上立马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一旁穿着红嫁衣的人也突然动了一下,她顶着红盖头,猛然转过头来。
随即,我身后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你要盖头,还是盖脸?”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嗓子嚎了出来:
“啊!!!”
紧接着我眼前就变成了一片黑暗,身上也瞬间变的一轻。
太好了!那个邪祟放过我了!
就在我庆幸自己终于得救时,我突然听见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做噩梦啦?”
我听见这个声音后,立刻出声喊到:
“师父?!”
随后,我就听见王利民不耐烦地说:
“醒了就把眼睛睁开,装什么瞎子?”
睁眼?
哦,对了,我刚才是在梦里!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王利民正黑着张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见我睁开眼睛后,就烦躁地问我:
“你又撞上哪位凶客了?”
我有些不好意地抓了抓脑袋,把从他回东城后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
事情都讲完后,王利民的脸色黑的像块碳。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问了我一句:
“你为什么不捞鳄鱼的尸体?”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就把自己认为尸偶更重要的理由说一遍。
王利民听完后,也没在问我什么,他板着一张脸表情严肃地告诉我。用来装尸偶的鳄鱼又叫土龙棺。
虽然养尸偶是作孽、缺德的邪术,但这种邪术要用对地方,也能帮人积阴德、增福报。
土龙棺可以养小尸偶,也可以养出十恶不赦、罪孽滔天的凶邪。
只要凶客的命格,和凶客进入土龙棺的时间符合要求。
借土龙棺养一尊凶神出来,只需要三四年的时间!
王利民说完后,就没在跟我多说一句话。
他从包里掏了一包烟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抽。
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就试探着问了几个问题:
“白猪皮拿到了吗?我睡了多久?这是在哪儿?”
王利民紧皱着眉头,破天荒地向我解释道:
“白猪皮是许家人送来的,我已经做成纸人,放到你家当铺里去了。
这儿是东城,景南第三医院,你在这儿已经睡了四天,等会儿记得自己交医药费。”
他说完就下了床,我还想问他尸偶的事,他就丢了一个东西在我床上:
“其他事情找别人问去!
办好出院手续,回扎纸铺等我。”
王利民说完就出了病房。
我无奈地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陶佑斯,我上岸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王利民说鳄鱼的尸体重要,但他也说了,养出凶神是需要条件的。
不管具体条件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确定鳄鱼的尸体在哪儿。
我一打开手机,上面就显示有四十多个未接电话。
我大致翻了一下,发现全是陶佑斯打的。
这小子是有多闲?每天打这么多电话给我?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拨通了陶佑斯的电话。
通话提示音还没响两声,电话里就传来陶佑斯的声音:
“狗哥!狗哥!你活过来没?!”
我听到他喊的那声称呼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皱起眉毛,无奈地说:
“你能别这么叫我吗?”
电话里的陶佑斯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不确定地说:
“张……大哥?”
我听见这个称呼,立马开口:
“别,你还是像刚才那样叫我吧。”
我说完这句话后,陶佑斯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我捞尸那晚发生的事。
陶佑斯说,鳄鱼尸体浮出水面的时候,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他当时正趴在岸边扣嘴里的土,水面上就“哗啦”一声冲出来一条鳄鱼。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语气夸张地补充道:
“那条鳄鱼是竖着从水里冲上来的!
我还看见他的爪子动了一下,我被吓得差点把土吞下去!”
陶佑斯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当时在水下,看见鳄鱼尸体挣扎的样子。
那样子和在地上挣扎着不吃土的陶佑斯,几乎一模一样。
回想那条诡异的鳄鱼尸体,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我正想着,电话里传来了陶佑斯聒噪的声音:
“狗哥!狗哥!你听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
我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
“你说,我在听。”
随后陶佑斯又继续讲了起来,他告诉我:
鳄鱼尸体冲出水面后,他就示意许老爷子快把鳄鱼拖上岸。
可许老爷子说,要等我先浮出水面他们才可以拖尸体,否则我就会死在水里。
老爷子这么一说,他和唐简就都不敢动那条鳄鱼。
鳄鱼浮出水面后,就一直在同一个位置绕圈。
没过多久,水里又浮上来不少白胖子。
那些白胖子一直往鳄鱼肚子的位置漂,有几个浑身长毛直接就往鳄鱼肚子上撞。
可最后都被鳄鱼甩开了。
后来河面上的浮尸越来越多,他们怕有白胖子会钻到鳄鱼肚子里,只能动手用捆尸绳套住鳄鱼的四肢,把鳄鱼拖到岸边。
但因为担心我上不了岸,所以他们并没有把鳄鱼拖上岸。
鳄鱼靠近岸边后,满河面的白胖子也聚了过来。
陶佑斯讲到这里时,语气突然变得很亢奋:
“你是没看见那晚上我们有多厉害!
我小简姐算河道的那个位置能避煞,许大爷论起他的拐杖,就往白胖子头上敲!
我用小竹竿,也捅下水好几个白胖子!”
听着陶佑斯激动的语气,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当时,又怕又要往前冲的样子。
我敷衍地说了一句:
“嗯,厉害。
之后呢?拿些白胖子有没钻到鳄鱼肚子里?”
我话音刚落,陶佑斯说话的语气就变了:
“有半颗人头钻进去了。”
我听见他这句话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金叶河里有不少人头,可半颗人头的我只见过一个。
是戏魂!
我不安地问陶佑斯:
“那半颗人头的嘴巴是不是特别红。”
陶佑斯似乎是在回想,他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好像……不是。
不过我当时没看清,等我盯着看的时候,只看见鳄鱼的肚子外面拖着一截长长的头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