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我们就发现拖着一个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根本走不快,于是只能换一种方式,林皓我们两一人一边架着宁杰,老张和邵城则是架着罗成。
我们几乎是直接拖着两个人在跑。
还好现在我们有三只手电,而且前路一片平整,所以跑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劲。
跑没多远,我就想干脆把宁杰的探照灯给弄下来放我头上,这样也更方便一些。要不然宁杰一直耷拉着脑袋,根本照不远。
但我一扭头,却发现宁杰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于是连忙朝邵丞和老张喊:“闭上了闭上了,眼睛闭上了,你们快看看罗成!”
两人低头一看,就立即停了下来,一边把罗成放在地上,老张就一边跟我们说:“先把绳子解开吧,耽误不了多久。”
虽然都是在同样无意识的状态下,但被绳子捆着的确比正常情况下更难拖动,因为他们连双脚都是被捆了个结实,身子笔直,拖起来很别扭。
三两下解开绳子放回背包,我们再次架着两人往前跑,大概是因为跑动中不断抖动的原因,跑了二三十米之后,宁杰和罗成都相继苏醒了过来,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摔的那一下的确很重,两人嘴角都有血迹。
但他们都才二十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醒过来后就没事儿人一样的要求我们放开,让他们自己走。
两人随身携带的匕首早已经在挖凿石壁的时候报废了,不过我们刚好带了两把砍刀,也正好给他们用来防身。
目前为止,我们基本上都只剩下了冷兵器。唯一还有子弹的手枪在邵丞手上,之前林皓把枪给他之后他一枪都没开过,估计还剩下半个弹夹的子弹。
“尽量跑快些,那些蝙蝠要不了多久就会撞开洞口追上来。这里已经是古墓内部的范围,前面或许可以找到墓门。”
也只有找到墓门,我们才能彻底把蝙蝠群隔绝在外面。
邵丞说话的时候,速度反而降了下来,把我们全都让到了前面。他还意思不言而喻,明显是想在后面给大家断后。
大家也没有太多废话,都尽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跑。
蝙蝠群的威力我们见识过,可不想再跟那玩意儿来一次亲密接触。
我拿着强光手电,而宁杰和罗成的探照灯分别在老张和林皓手行,所以我们很快就默契的分成了几个梯队,林皓我们俩跑在最前面,后面是宁杰和罗成,老张跑在他们两后面,最后,才是邵丞。
邵丞已经把只剩一半的那根火把灭掉收了起来,如果蝙蝠真的大量钻过来,一根火把也无济于事。
转眼间我们已经跑出来至少一百多米,虽然我们现在心里有明确的目标,可谁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墓门,所以大家其实心里多少都有些忐忑。
而这甬道一路往前,没有出现岔路也没有出现大门,有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这条甬道没有尽头的错觉。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甬道似乎出现了某种变化,越是往前,我就越觉得好像前面的黑暗变得越来越浓厚,原本在手电的照射中我们能轻易的看清楚甬道四边的情况,可往前跑了一段后,我就觉得直射出去的光线已经不足以让我看清楚甬道两边的石壁了。
随即我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这甬道正在变宽,越往前,甬道就越宽。
至于那漆黑如墨的黑暗……我也很快就有了答案。
往前又跑了几十米后,我就发现我们已经跑到了甬道的尽头,手电光照出去的光线也被黑暗尽数吞噬,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处悬崖!而我们,正处于悬崖上方!
“大爷的!这甬道尽头竟然是个悬崖!”我脚下猛一刹车,忍不住骂了一声。
可我和林皓虽然及时停了下来,但宁杰和罗成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前面的情况,根本来不及刹住脚,我刚喊出声,后面不知道宁杰还是罗成就撞在了我身上。
我离悬崖边上本来就不足半米,被他们这么一撞,整个人就毫无悬念的直接朝悬崖下倒了出去……
“草!你们他娘的这是谋杀啊!”
林皓那边也一样被撞了一下,朝悬崖边歪倒的姿势跟我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两手不断的乱抓,试图找到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平衡。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竟然出现了奥运会上双人跳水的画面……我们俩这动作,也太他娘的整齐了……
但立即,我就被一股从内心最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笼罩了全身,这悬崖不知道有多高,要是超过十米我们就绝对死定了,但即便不超过十米,我们也至少会落个残疾……那他娘的还不如摔死算了。
也正是这个想法激起了我的求生本能,因为我们手上都拿着手电,所以歪倒的瞬间我已经发现悬崖口下还是石壁,于是我右手连忙握紧匕首猛的朝着石壁插了上去,口中也连忙大喊:“耗子!石壁!匕首!”
在恐慌之中我也没能组织起完整的语言,只来得及喊出几个关键字,但以我们两这么多年的默契,他绝对能听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话刚出口,我的匕首已经插进了石壁之中,但下坠的惯性随之而来,我整个人翻转砸在石壁上的同时,右手一扯,肩膀上也传来一阵刺痛。
这猛一用力,想必又把肩膀上的伤口给撕裂了。
虽然我动作很快,但这时候我也已经往下掉了十多米,身子刚停下,我就连忙去看旁边,可来回看了两边好几次,却不见林皓的声音。
心中一凉,我几乎瞬间情绪失控,立即就嘶吼着喊出了声:“耗子!你他娘的在哪!不是让你拿匕首往石壁上插吗!大爷的你怎么就不懂!”
“木头你鬼吼什么啊你,我他妈就在你
我刚吼完,
心里一喜,我就忙用手电往下照,果然看到他也抓着匕首挂在了石壁上,姿势仍旧跟我差不多。
这要是有裁判打分的话,怎么着也得拿个冠军。
见他没事儿,我才松了一口气,发现刚才瞬间崩溃的情绪竟然还把我眼泪给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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