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凯吃了一惊,忙道:“将军不可草率,若惹恼了雍恺,其拥兵数万,再勾结蛮人,恐整个南中震动,百姓再受流离之苦。”
刘封笑了笑,对吕凯说道:“我知你忠心报国,体恤百姓,此事我自有道理,不会祸及无辜百姓,尽管放心吧。”
王伉也不知道刘封具体要做什么,知道他曾去过建宁郡,再次提醒道:“高定骄横,朱褒狠辣,唯独雍恺城府极深,将军要小心应付,若其不出建宁郡,实难对付,将军不可轻易涉险。”
刘封闻言冷笑一声:“说来说去,这雍恺还是祸乱之源,看来南中能否安定,都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吕凯也点头道:“若是将军能收服雍恺,朱褒、高定二人无虑焉。”
又问了一些南中的风土人情和雍恺几人的一些情况,刘封让吕凯派人暗中监视雍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如果那边有什么异动,及时前来报告,吕凯答应而去。
吕凯走后,荀方说道:“要想平蛮,先要将南中安定,此地虽然山高林密,但也有平坦之地,可供囤粮,若能稳定发展,必将为益州仓廪之地。”
刘封点头道:“不错,将来入主中原,南中以后是大后方,务必要人心稳定,只是这雍恺虽然跋扈,却并无叛乱举动,眼下师出无名,未免百姓惶恐,还要从长计议。”
他这才忽然想起,诸葛亮南征,是因为刘备病逝永安之后,雍恺等人起兵造反,而自己先到一步,雍恺等人还畏惧刘备,暂时隐忍,如果无端动手,会惹人非议,其他郡守也会心生不安。
荀方眼珠一转,言道:“与其等其叛乱,不如先敲山震虎,他们三人若心中有鬼,必会露出马脚。”
刘封还没反应过来,荀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轻轻说道:“将军还记得当年削藩之事?”
刘封一怔,忽然眼中一亮,两人相视一笑,已然心照不宣。
第二天一大早,刘封便带着一百亲兵大张旗鼓去了建宁郡,吕凯正在城外部署工事,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想要追赶已经来不及,赶紧来到城中。
“将军,如何能让刘将军独自去建宁?”吕凯看到荀方正悠哉悠哉地和白虎在院中晒太阳,急得直跺脚,“那雍恺心肠狠辣,恐有意外啊!”
荀方站起身,来到吕凯面前,笑道:“先生不必惊慌,我眼下正有一事需要先生派人去办。”
吕凯见荀方如此镇定,便猜到他们可能有什么计策,忙道:“将军尽管吩咐,属下定当竭力完成。”
荀方笑道:“也不是多难的事,我要你派心腹之人暗中送一封信到越酅郡,交到常琨手中。”
吕凯一怔,他知道常琨正是两年前被朱褒杀死的常房兄弟之一,被诬陷了谋反之罪,常琨受到牵连也被发配到了南中。
“好,属下一定完成。”知道事关重大,他也没有多问,从荀方手里接过了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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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郡守大人,刘封又来了,正在在城外求见。”
雍恺正拿着一张巴掌大的羊皮,上面写着几行字,谨慎地收了起来,沉声道:“刘封,他又来想干什么?”
“说是关于治理南中的事情!”
“治理南中?”雍恺眉头紧皱,冷哼一声,“他带了多少兵马?”
“只有一百多兵。”
雍恺双目微凛,起身吩咐道:“开门迎接。”
虽然不知道刘封又来干什么,但雍恺对他一直抱有警戒之心,自从刘封来到这里以后,他心中便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自从上次赴宴之后,高定似乎对刘封也有畏惧之心,再加上百姓们关于那只白虎的传说,根本无法制止,说刘封是战神转世,他的将领和士兵都是天兵,如何厉害云云,更让他心里舒服。
“哈哈哈,将军半月前一去不回,属下还以为对我有什么不满,正惶恐不安,准备前去赔罪,不想将军就来了,快请进。”
雍恺大笑着迎出城外,看到刘封身边的几位将领,都是年轻人,一个个神色冷峻,有的眼神桀骜,有的大大咧咧,也看不出有什么真正的实力。
“父皇体恤万民,南中偏远,因不能亲临而时常挂怀,我奉旨前来巡查,自然要各处走动,四郡都还安定,都是诸位郡守之功。”
刘封打着哈哈,跟着雍恺到府中,雍恺就要命人设宴,被刘封因公事拒绝,只好以茶招待。
雍恺见刘封谨慎,心中愈发防备起来,问道:“不知将军此来,有何指示?”
刘封笑道:“吾此次前来巡查,发现南中这四郡治理得也还不错,虽不及中原富庶,却也是百姓安乐,只是军队方面却有些训练不足,若蛮人来犯,恐难抵挡,不知道郡守大人可有何良策?”
雍恺一听提到兵马,顿时心中不安更甚,眼珠一转,抱拳道:“属下偏安一隅,见识有限,未曾见过中原精锐之师,自觉尚能自保,不敢与将军相比。”
刘封不置可否,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这建宁郡如今有多少兵马?”
雍恺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强笑道:“将军问这个作甚?”
刘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