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一时感慨罢了,”诸葛亮转身问道:“幼常前来可是有什么军情?”
马谡将手里拿的两个锦帛递给诸葛亮:“近日魏国和东吴都有消息送来。”
“哦?”诸葛亮接过锦帛,皱眉打开,一般的情报都是在马谡那里经过分析之后直接做出决定的,这次他来找自己,应该是什么重要情报。
诸葛亮边看边走到案几前坐下,示意马谡落座,抬头问道:“幼常对这两份情报有何看法?”
马谡顿了一下,抱拳答道:“依属下来看,孙权虽然废黜太子孙和,但三子孙亮已经长大,立为太子,对东吴朝堂并无影响,虽然吕蒙故亡,但陆逊之流崭露头角,不可小觑。”
诸葛亮点点头,示意马谡继续说下去!
马谡继续言道:“陆伯言在扬州一带能与魏国大将司马懿、曹真等人相持,可见此人并非易于之辈,东吴众将对其也十分信任,大有当年周公瑾之风,东吴内有张昭、顾雍等人,虽失荆州,却实力未损,进取不足,守城有余。”
诸葛亮点头笑道:“幼常所言不差,东吴虽失去荆南之地,又因为太史亨等人赔了些钱粮,但元气未伤,恐还有觊觎之心,有二将军镇守,南郡也无大碍,倒是寿春之兵,始终是曹魏心腹之患,两国的注意力只怕都在此处。”
马谡抱拳道:“丞相说得正是,东吴这几年屡战屡败,不进反退,眼下兵力都在扬州一带,荆州倒是没什么威胁。”
诸葛亮摇着羽扇又道:“那幼常对魏国之事又如何看待?”
马谡答道:“曹睿因为泰山祭天而遭逢大雨,以致病重,恐是天意如此。太子曹芳年幼,魏国兵权大都在司马懿之手,曹真虽为大将军,只怕不是司马对手,若是曹芳即位,司马极有可能夺权,魏国内乱,便是我们的机会。”
诸葛亮赞赏地点点头,笑道:“幼常分析得不错,只是司马懿是个老狐狸,恐怕不会在这种时候搞内乱,曹芳若是即位,其年幼无能,朝中大事自然还是交与大臣办理,与其挥兵夺权,不若找个傀儡来得方便,何必多此一举?”
马谡闻言怔了一下,知道诸葛亮是在考验自己,随即笑道:“丞相动问,属下只好冒昧一答。司马懿虽有此意,但此人疑心甚重,对身边之人所信者不过二三,而且魏国之中尚有钟繇、华歆等人在朝中,曹真、许褚、夏侯霸等人也有统兵之权,只要稍加动作,即使不能让魏国内部产生裂痕,也能削弱司马懿在朝中的势力,如果司马不想束手就擒,只好绝地反击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淡笑道:“此事子益出征之前就曾提过,魏国所虑者,司马一人而已,只要搁置此人,取下洛阳易如反掌。”
马谡突然皱眉道:“只是我与魏国尚有三年之约,若贸然出兵,只怕会让天下人笑话。”
诸葛亮道:“幼常多虑了,自从先帝驾崩,亮无时不想着完成先帝宏愿,吾等乃是光复汉室,兵马到处,百姓无不箪食壶浆相迎,此乃其一;而且盟约乃是与曹叡所定,只要我们认定司马有篡位之意,出兵协助曹魏,也算是师出有名,此其二也;其三,三年之约已然过去一半,等万事俱备之时,只怕盟期已满。”
马谡点头道:“丞相所言甚是。”
诸葛亮想了一下又问:“虽然东吴对我军威胁不大,但也不可任其发展,将来也不好对付,不知幼常可有妙计?”
马谡见问,思索片刻答道:“东吴与山越军向来不和,几年前孙权曾派人前往征讨,只是山越地形复杂,未曾尽数消灭,从此结下了怨恨,属下觉得可以一用。”
“好!”诸葛亮点点头,笑道:“此言正合吾意,只是我们与山越向来没有交往,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马谡答道:“桂阳太守王惇本就是山越后裔,与山越常有联络,若丞相有心安排,倒也不难。”
“好,此事就交与幼常安排,”诸葛亮微微点头,眼神微凛,缓缓道:“即使拨一些军备给山越也未尝不可,就让荆州那边分配吧!”
马谡击节笑道:“丞相此驱狼吞虎之计甚妙,山越军虽然作战勇猛,但军备一直是他们的弱点,若是我们能提供铠甲和兵器,山越定然乐于出兵。”
诸葛亮摇头道:“此计乃是魏国所设,我只是照搬罢了。”
马谡望向北面,言道:“魏国资助匈奴攻打羌人,骚扰西凉之地,可惜有燕王亲去,只怕他们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
诸葛亮慨然道:“是啊,要是没有子益在,还真不知谁能替我完成先帝大业。”
马谡忙道:“丞相何必慨叹,如今朝中也是人才济济,俊杰云集,光复汉室非丞相一人之责,吾等都会全力以赴。”
诸葛亮摆摆手笑道:“我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此事岂能急于一时?”
顿了一下又问道:“陛下也有些时日没有上朝了,近来在做些什么?”
马谡听罢,不由心中暗叹,还是答道:“陛下年纪尚小,不懂朝政,还请丞相耐心教导。”
诸葛亮从马谡的神色中看出他的失望之情,说道:“亮自从跟随先帝以来,便决心助陛下完成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