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封一拍桌子,笑道,“他曹宇劫我营寨,我却去劫其粮草,等其兵粮耗尽,则不战自乱,哈哈哈!”
徐陵也笑道:“若此次劫粮成功,就算曹宇再派人运粮,也怕难以接济,加之魏军士气不振,可谓雪上加霜。”
“好!”刘封站起身来,对张苞言道,“继业,此次重任就交给你了!”
“哈哈,大哥放心,”张苞拍着胸膛,啪啪直响,“保证断了魏军粮草,叫他们喝西北风去。”
徐陵却笑道:“这个季节,喝的恐怕是东南风。”
刘封见众人都放下压力,心中欣慰,又道:“消息是高将军得来,他行事谨慎,以他为副将,你二人凡事要商议行事,切不可鲁莽!”
“遵命!”高翔大喜,和张苞领命而去。
“殿下,末将……”令狐宇见张苞领了将令,有些着急了。
刘封言道:“你带三千精兵随后去,万一是曹宇之计,也好救应!”
“是!”令狐宇也前去准备。
魏军运送兵粮的正是晋阳都尉何良,曹宇出兵之后,便让晋阳准备粮草,与半月后运往前军,何良到了界休之后,便分派细作打听大军下落,有两人回报曹宇兵败退至灵石。
何良闻言大吃一惊,想不到曹宇二十万大军竟会一夜之间败退。
暗思粮草因道路难行在路上已经耽搁了几日,若是曹宇取胜,或许还能听他解释,如今兵败,粮草再到的晚了,说不定迁怒于己,重则斩首,心中焦虑,更不敢迟疑,催兵连夜往灵石进发。
何良押粮车数千辆,连夜赶路,终于来到霍山境内,按照路程,明日一早就能到达灵识,一路忧心忡忡,思索着该如何向曹宇解释方能免罪。
兵马正走之间,忽然间山谷内一阵鼓响,猛烈的月色之下,只见一彪兵马截住去路,何良大吃一惊,还不等开口,对方已经冲杀过来。
“快,快——”
何良大惊失措,正要督促士兵防守,却不想张苞汗血宝马极快,话未说完便冲到近前,被气一枪刺死,挑落在山道中,尸体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何良被一合便杀,魏军惊慌失措,运粮兵也没什么战斗力,都各自逃入山林之中,另一侧埋伏的高翔也杀出来,杀掉剩下呆愣的魏军。
“抢了兵器铠甲,烧了粮草!”张苞在山谷中一个冲刺,根本没遇到任何阻力,只觉得意犹未尽。
高翔命人放火烧粮,剩余的士兵找到辎重车,挑出铠甲兵器,全都放到马背之上,等到粮草尽数起火,才领兵撤退。
正走之时,忽然身后杀声震天,原来此处已经靠近魏军大营,曹宇见粮草迟迟不到,连日派人查探接应,忽然看到山中火起,急数十人惊慌奔逃,才知道粮草被劫,急忙禀告曹宇。
曹宇闻报大吃一惊,忙命夏侯霸领骑兵前来救,火光之下,只见魏军人影憧憧,也也分辨不出多少,只是张苞等人的马匹都携带辎重,行军迟缓,南面会被追上。
“嗳,算了,抛弃辎重,我来断后,你先带步兵撤退!”张苞无奈,只好忍痛放弃战利品。
“张将军,末将奉命前来接应,速速撤退!”正在此时,令狐宇也领兵赶来。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张苞大喜,和高翔先领兵退走。
夏侯霸追杀过来,看到蜀军有了防备,黑夜中也不敢过分靠近,害怕对方还有埋伏,只在远处放了一阵箭雨,便小心退走。
张苞和令狐宇先后回营,天色已经大亮,看着带来的数千兵甲,众将乐得合不拢嘴,魏军的兵装不必蜀军的差,尤其是那些重步兵的战甲,都是鱼鳞甲,简直太奢侈了。
不过刘封暂时没有将这些铠甲兵器分发下去,只叫暂时收归后部看管,这可是魏军的兵装,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场。
徐陵笑道:“此番曹宇偷鸡不成蚀把米,没了兵粮,倒要看他如何应对!”
“大家劳累半夜,都快去歇息,大战可能随时会起,必须要养足精神!”张苞等人都下去休息。
徐陵也知道刘封等了大半夜没有好好休息,军营中诸事都早已安排完毕,也劝刘封先休息一阵,便告辞而去。
一天过去,魏军不见任何动静,想必虽然偷营成功,但丢了粮草,肯定在想办法重新调集粮草,这才是重中之重。
一觉睡醒,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双方各自休整,刘封正准备召集众将商议进兵,苏森来见,带来了一封书信,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封战书。
“战书?”刘封眉毛一挑,猜到肯定是曹宇所为,拆开看了一眼,笑道,“传令升帐!”
草草洗漱一番,来到中军大帐,徐陵等人皆已到齐,他们也大概知道了曹宇下书的消息,一个个神情古怪。
刘封将曹宇的书信递给徐陵,示意他传给众人,笑道:“曹宇大败,不思发兵来战,却要和我约战斗阵,莫非是要拖延时间?”
徐陵浏览一遍书信,递给下一个人,摇头道:“兵者,诡道也!兵家之要,在于出奇,先阵而后战,乃是兵法之常,曹宇下书,想必有非同寻常之阵。”
刘封略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