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温玉,你以为入了官家,我便不敢动你?”听到他被人称作将军,关索便心中了然,却也更为不屑,要是论官家势力,他更不怕了。
“嘻嘻,蜀军都杀到温县了,你们这些当兵的,不去前线厮杀,到这里来耀武扬威,真是好大的脸哦!”
那两名官兵正想说话,却被树林中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吸引,顿时大怒,齐齐看向了那个方向,怒喝道:“什么人,有本事出来说话!”
“我便出来,你们是想用官家手段解决,还是江湖手段解决?”那个声音戏谑着,又换了个方向,一时间整个柳林中都出现了回音,十分古怪。
“大哥!”关索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封赶过来,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毕竟他们这次是有任务在身,他和温玉之间是私人恩怨,可不能因此影响了刘封的计划。
刘封看了一眼温玉和他身旁的两名官兵,笑道:“江湖事,江湖了!”
“谢大哥!”关索大喜,刘封不问他缘由便同意,让他心中充满了感激。
“好一个江湖事,江湖了,痛快!”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发出桀桀怪笑,大白天的竟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关索转过身,从背后抽出了双锏,交叉横于胸前,冷冷地看着温玉,沉声道:
“温玉,师傅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欺师灭祖!你今日要么以死谢罪,要么我带你的人头到他坟前祭奠,你自己选一个吧!”
“血……血口喷人!”温玉脸色忽变,指着关索厉笑道,“你如此污蔑与我,可有证据?”
“若是先前只是怀疑,今日你入朝为官,便是证据!”关索眼眶微微发红,缓缓说道,“我今日才明白师傅临终之言,在此杀你,也不需要证据,我只要清理门户!”
“莫要欺人太甚!”温玉忽然脸色狰狞,抽出宝剑怒笑道,“你如此污蔑于我,定将你捉拿官衙问罪!”
说着话,温玉已经当先仗剑而上,他这番话说出来,显然是不想独自与关索为敌,还要让官兵帮忙,顿时引起许多人撇嘴不屑!
“上,抓住他!”那两名魏军显然和温玉关系密切,听出了他话中之意,温玉出剑,那两人拿着长枪围攻过来。
“我说过,江湖事,江湖了!”下一刻,刘封猛然跨前几步,冲到了关索身侧,一道剑光如同长虹一般,罩向了左边的一名魏兵。
那魏兵狰狞而笑,挺枪直刺过来,只听咻的一声,自己的半截长枪便飞上了天空,手里只拿着三尺来长的枪兵,不由愕然。
刘封跟上一脚,正中那人小腹,那名魏兵脸色惨变,哀嚎着沙包一般倒飞出去,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
“敢打官兵,找死!”
“好剑!”
另一名魏兵看到,将目标对准了刘封,却听到刚才那个细长的声音再次出现,那士兵才踏出两步,忽然双目圆睁,嘴角溢血,慢慢地倒了下去。
正准备出剑的刘封双目微凛,刚才他只是眼角看见一道寒光闪过,那名魏兵便倒下,显然是被暗器击中了后心要害,这人至今还未现身,当真令人心惊。
“嘿呀!”就在刘封吃惊的时候,关索忽然一声暴喝,左手铁锏向前直捣,右手锏如泰山压顶之势砸下。
此事温玉已经手忙脚乱,想要后退也来不及,只好侧身让开胸前的攻击,双手举剑想要挡住头顶的铁锏,眼中已有畏惧之色。
“玉不琢,不成器!”暴喝声中,关索神威凛凛。
当啷——噗——
随着清脆的响声,温玉的宝剑断为两截,脑袋正好被铁锏砸中,如同被铁锤砸中的西瓜,轻响声中爆炸开来,一片红白色的脑浆四散,整个人瞬间矮了半截!
“啊?你敢杀我主人!”河里的那人正挣扎上岸,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怒喝终究要冲过来。
关索豁然回头,脸上身上都是红白相间的脑浆和血沫,如同恶魔一般,冷冷地盯着那人。
那人浑身一颤,声音戛然而止,竟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噗通一声跌坐在溪水之中,忽然连滚带爬地跑到河对岸,怪叫着跌跌撞撞逃走了。
望着脚下面目全非的一滩肉泥,关索跪地向北方而拜,所有人都默然不出声,虽然是江湖事,但这样明目张胆杀人,还是会被官方通缉,这时候谁敢惹祸上身?
“嘻嘻,杀的好,杀得痛快!”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似乎看热闹不嫌事大。
“阁下何不出来一叙?”刘封一直在暗中留意此人,终于摸清了他的方向,看向柳林东北方向。
专轲早就心神领会,庞大的身躯如同猎豹一般猛然弹射出去,奔向了那一片树林,留着这样一个家伙在周围,他做护卫的可真是心神不宁。
“哈哈哈,朋友好生性急,杀了官兵,我如何还能抛头露面?”那人怪笑着,声音已经远去,“若到太平天,有缘自会见!”
专轲扑了个空,一脸懊丧地回来,他在荆州江湖之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柳林中,却遇到了如此高手,心中自然不忿。
刘封失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