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刘封便再次赶奔海港,蒋休已经命那四人从海贼中挑选可信任的心腹之人,总共二十人等在岸边。
刘封命蒋休为这二十人准备践行酒,将一包粉末药物暗中倒入酒坛,那四人激动不已,拿过酒坛为每个人倒上一大碗。
一番豪言壮语和功名富贵许诺之后,众海贼大喜,仰起脖子将碗中酒喝干,他们常年在海岛之上,吃喝都不能饱腹,哪里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有几人偷偷将碗底都舔干净了。
喝完酒之后,刘封却不说话了,背着手静静地看着这二十人,嘴角带着古怪的笑意,看得众人莫名其妙。
其中一人正要询问,忽然腹中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惨叫一声蹲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仿佛被刀在肚子里面割了一般。
与此同时,他身旁的同伴也都怪叫着蹲在地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有一股剧痛从肋部传来,疼得眼前直发黑,冷汗又冒了出来。
很快整个腹部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剧痛,如同扭曲的毒蛇在体内游走,每个人头疼得脸色发白,汗水滚落,有些人甚至疼得只张嘴,却叫喊不出来。
蒋休大惊:“大将军,这是……”
刘封却微微摇头,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纸袋递给蒋休:“每人分一粒,叫他们服下。”
蒋休赶忙接过来,命士兵每人拿了一粒药丸喂到那些海贼的嘴里,片刻功夫,他们的惨叫和挣扎便停止了,每个人满头大汗,浑身湿透,四仰八叉瘫在沙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都听好了,方才的酒里本王下了毒药,名叫步步生花穿腹断肠催命噬魂七日百毒散——”
刘封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毒药名称,才冷笑道,“此毒七日发作一次,若不能及时服下解药,便会肠断腹穿,如此还不至死,要等全身溃烂,脑中生虫,将脑浆啃噬干净才死,嘿嘿嘿……”
一声冷笑,惊得那些已经几乎虚脱的贼人浑身一震,一个个如同刚捞上岸的鱼一般纷纷跳了起来,跪在刘封面前大声求饶。
“不过诸位不必担心,这毒七日发作一次,若能及时服下解药,便安然无事,”刘封叹道:“非是本王信不过你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此去人数太多,难保会有人泄密,这才不得不如此。”
那些人被刚才的剧痛心有余悸,纷纷磕头求饶,指天发誓,各种毒誓随口便来,什么千刀万剐,天打五雷轰等等,都信誓旦旦。
刘封摇头笑道:“你等此去岛上报信,只要将倭人引来海港,本王自会赐予你们解药,彻底将毒除去,不留后患。”
那些人此时已经别无选择,只好言道:“多谢大将军!”
刘封旋即脸色一冷,沉声道:“但你们之中若是有一人坏我大事,你们便都不用回来了。”
“不敢,不敢!”贼人再次跪地保证。
刘封这才满意笑道:“好了,容你们休息半个时辰,养足精神之后,再带上一些酒肉去岛上送给那些倭人,就说夷洲遍地珍宝,这些酒肉吃喝不尽,叫他们尽快前来。”
“遵命!”
蒋休又命人准备了两坛酒,一只腌制的猪腿和半边烤羊肉送到船上,刚才这些家伙吃了大亏,想必他们不敢在船上偷吃。
二十名海贼驾驶一艘原本他们开来的渔船出海,蒋休则带领两千水军远远跟随,等前面的海贼看到他们的小岛之后,便打出旗号,海军便远远绕开,等倭人离岛之后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乘虚占据海岛,将那些俘虏解救出来。
第二日蒋壹和沐风领三千海军来到海港,海军们都换上海贼的衣服在港口巡逻等候,其他士兵则埋伏在港内,只要倭人进入这一片海港,便插翅难飞。
沐风在寨中不解道:“那些吴兵随诸葛恪逃走,乃是敌军,将军挥兵杀到岛上,将其连同倭人尽灭,岂非一举两得,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刘封叹道:“诸葛恪、陆抗之流,与我等乃是各为其主,其如此抉择纵有盲目之处,但终究是我华夏之民,炎黄之后,吾岂能叫同胞丧生于倭人之手?
于大义,吾不得不救,至于他们是否愿降,此乃我族内之事也,事有缓急轻重:救人为急,除贼可缓,同胞为重,倭人为轻,诸位务必谨记在心。”
蒋壹和沐风闻言神色一凛,顿时目露震惊之色,他们早也听说过刘封在弘农会盟联合抗倭之事,更知道刘封于民族大义最为看重,痛恨侵扰华夏之外族,没想到其胸襟竟是如此广博,霎时间就被他的境界所折服。
二人离席抱拳,深施一礼,心潮起伏,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述此刻的心情,沐风慨然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哈哈哈,正是如此!”刘封起身大笑道:“华夏之地,岂容跳梁小丑觊觎?倭人迟早必将灭尽,永除后患!”
“壮哉!”蒋壹听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