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三个医生围着薛安贵,为他两只胳膊脱臼的关节复位,每复位一处,薛安贵便要鬼哭狼嚎的再受一次痛苦的折磨……
六处关节终于全都复位,浑身大汗淋漓、疼到几乎要昏死过去的薛安贵,趴在病床上就剩下半口气。
守在一旁的警察不解的问:“为什么不上麻药?”
薛安贵浑身哆嗦的咬牙回道:“我要……牢牢记住……他给我的痛苦”
警察无奈的摇头,薛安贵有气无力的嘀咕:“张局……我要见你们张局”
警察为难的叹口气,拿起电话起身离开。
片刻后,那位警察再次回到病床边,朝薛安贵抱歉的说:“张局出公差,最近都不在旅县,没办法”
薛安贵冷笑一声,有气无力的嘟囔着:“大年初一出公差……呵呵,真是墙倒众人推啊,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
警察点点头:“这倒没问题”
没多久,方律师匆匆赶来,看着病床上的薛安贵,他惊讶的走上前问:“出什么事了?”
稍稍缓过气的薛安贵看一眼旁边的警察,警察笑着点点头:“你们聊,我门口等着”
警察离开后,薛安贵向方律师说起自己昨晚是如何带人到小周村,先找到了那位狗哥的住处,把狗哥和晓月收拾了一顿,再去了牛山住处,结果却在牛山住处遭遇了反击……
“没想到那个牛山……身边有这种高手!”薛安贵最后咬牙切齿道。
听完薛安贵的讲述,方律师愤懑的责备:“薛大公子,你怎么想的?偏偏在这个当口上惹事,胜远地产债权被集中的事情正处在要紧的时候,如果现在惹出乱子,那边你大伯母的父亲万一不肯帮忙,那就彻底完了,你怎么偏偏这时候昏了头……”
“闭嘴!”薛安贵不耐烦的嘟囔一句,转头看着方律师道:“我薛家祖上三辈聚居旅县,从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我要让那小子蹲进大牢,让他把牢底坐穿!”
面对薛安贵失去理智的说辞,方律师无奈道:“薛大公子,我的薛大少爷!现在是你带着人私闯两处民宅,还打伤一人,你自己能不能脱了官司都两说,还想着送人家进去?”
薛安贵浑身发抖道:“我不管,警察那边的张局,旅县的谭法官,还有县里的那些头头脑脑,过往薛家的钱他们一分没少拿,现在事到临头,都想躲清闲么?给我发动所有关系,我要让他坐牢!”
方律师叹口气:“你大伯都已经进去了,如今新县长上任,这些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都怕被清算,你现在说这种话,太不合时宜了”
薛安贵冷笑一声:“他们想看着我薛家房倒屋塌?那我就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方律师皱起眉头,眼神惶恐的看着薛安贵。
……
大年初一,天气阴沉压抑,似乎要迎来一场降雪。
狗强在医院做了检查,大多是皮外伤确实没什么大碍,在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一早便又回到了小周村的家里,父亲和晓月也都回来了。
大年初一上午,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互相上门拜年,孩子们到处讨要压岁钱和零食,由于前一晚牛家刚出了事,上门拜年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一些平时不太走动的乡邻也都过来关心一下、打听打听情况。
受到前一晚突发事件的强烈冲击,加上牛山一直强调就是自己摆平了那些闯进家里的歹人,父亲的记忆似乎也出现了强植性偏差,饶有兴致的和每一个来访的亲友绘声绘色描述起昨晚儿子的神勇表现。
另一方面,家里突然多了三个漂亮姑娘忙前忙后的给来访亲友端茶倒水,母亲也是一脸荣光,一边提及回乡的桃桃和牛山有多要好,一边也忍不住向别人讲述着自己儿子在上京如何受欢迎……
靠着村里大妈们的“情报网络”,一传十、十传百,仅一天功夫,牛山在村里便名声大噪。
有人说,牛山出去几年,在外面拜了师傅,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甚至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描述他如何一拳把两米多高的壮汉打出十米远,吓得薛家人跪地求饶……
有人说,牛山在上京混进了上流社会,带回来的姑娘们个个如仙女下凡、非富即贵,甚至传言牛山已经手眼通天,把失踪了十几年的陶家女儿都给找了回来……
总之,各种说法越传越邪乎,到了下午时,许多人甚至专门赶来村西头,聚在牛家老屋附近,就为了一睹“仙女”们的芳容,傍晚时分,就连周围其他村子过来走亲访友的人也都听说了小周村牛家的奇闻,也有不少好事的聚到附近跟着本村的村民凑热闹……
牛山隐约感觉,自己在村里已经没法待了!
一整天牛山也没顾上去警察局录笔录,但那边似乎也不急,没人催他。
另外,这一天里牛山还有了新的收获,初一拜年免不了有小孩子进进出出讨个压岁钱,这让许久没见现金的牛山,终于见到了被大家称为“绿币”的“百毫大钞”,恍惚中,牛山想起那次夜店事件后,老贺扔给那群混混的十万毫,可不就是扎成一捆一捆的这种绿币么!当时自己还傻乎乎的以为是什么外币。
百感交集中,牛山开始催促大家收拾东西……
万恒广场的地下停车场里,老贺和冯宽盯着那辆玛莎拉蒂又是足足一整天,老贺两眼茫然的嘀咕:“怎么这么久还没人来取车?”
冯宽在一旁生无可恋的回:“年轻人,体力好吧”
老贺不禁一个哆嗦,紧张道:“这么折腾下去,大小姐……身体吃得消么”
冯宽不耐烦道:“都是打年轻过来的,你见谁有事了”
老贺握着方向盘紧闭双眼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老爷”
就在此时,老贺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老贺犹豫着接起来,那边传来沈梦雯的声音:“老贺,你们到了么?”
“大小姐?”老贺惊讶的回了一声,连忙问:“你在哪?”
沈梦雯不回他的问题,而是追问道:“除你之外,其他人也都到了么?”
老贺赶紧说:“只有我和冯宽到了,鲁云鹏和梁泰老爷交办了其他差事,没有来”
“好,你们在市区找家酒店先住下,有事我会叫你们”
听着沈梦雯的说辞,老贺连忙再追问:“大小姐你在哪啊?是和牛山那小子在一起么?”
电话里沈梦雯回道:“嗯,你们不要守在车那了,车是我们故意扔在那的,和冯宽找个酒店好好休息吧”
说完,沈梦雯便挂了电话,老贺捏着手机满脸铁青。
冯宽在一旁好奇的问:“大小姐的电话?”
老贺脸色铁青的回:“别在这傻等了,找地方休息吧”
冯宽点头轻笑:“大小姐到底是长大了,现在我们是该多听听她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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