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现实VS幻觉

在几人正式去往九峰山之前，想着要参加婚礼，好歹不能让刚下飞机的姜曼和杨淑敏就穿着工作服，

桃桃也吵嚷着要去买些漂亮衣服和配饰，牛山无奈，只得叮嘱车队开往邻近城市的大商场，

趁着时间还早，牛山和几位姑娘在警卫们的陪同下，吃过午饭又逛了半个下午，购置各种行头、造型做齐，姑娘们一个个看上去花枝招展、青春艳丽，倒是只有沈梦雯自己显得十分素雅，

几人从商场说说笑笑的出来，杨淑敏略显不安的看着沈梦雯询问道：

“怎么你自己不好好装扮一下，倒像是我们在抢你这新娘的风头”

沈梦雯笑着回：

“你们装扮漂亮就好，我回去之后还有爷爷的安排，新娘妆还早着呢”

姜曼跟着附和道：

“这倒是，沈家千金出嫁，可不会是我们这样随随便便的装扮了”

牛山不经意看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桃桃，她倒是也换了身新裙子，最主要的，头上、脖子上、手上都戴了不少配饰，两只手上光是戒指就带了六个，一边三个，如同刚进城的小地主婆……

牛山哭笑不得道：

“小丫头你这是啥造型？这头钗、耳环、项链什么的就不说了，这满手的戒指是什么情况，要不要这么夸张！”

桃桃撇撇嘴道：

“我就喜欢这么打扮，要你管，舍不得花钱么？”

牛山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她身上穿金带银的这一套，说破大天也过不了几十万，对现在的牛山来说，这哪算钱……

姜曼在一旁凑过来嬉笑道：

“桃桃姐大概是想着先生和雯雯姐婚礼上，人家戴婚戒，自己没得带，所以先提前过足瘾，一次戴六个？”

杨淑敏和沈梦雯忍不住笑起来，桃桃不爽的瞪一眼姜曼：

“就你话多！”

一笑过后，沈梦雯小声朝牛山询问：

“婚戒你准备了么？”

牛山一阵头皮发麻，正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杨淑敏轻轻推推他，将一个小盒子塞给他，

牛山茫然接过来，杨淑敏叮嘱道：

“雯雯自己选的，你呀，光说着办婚礼，自己什么也想不到”

牛山满脸火辣的看一眼沈梦雯，只见她独自朝车上走去，神色中已隐约有些不悦，

牛山拿着杨淑敏递过来的婚戒，连忙跟过去，

姜曼和桃桃也要跟过去，被一旁的杨淑敏轻轻拉住，朝着两人递个眼色，

于是当车队再次启程，牛山的车里就只剩下他和沈梦雯两人，司机也从桃桃换成了一名警卫，

而桃桃、姜曼和杨淑敏三人，全都上了另一辆警卫的车，

此时单独面对沈梦雯，牛山捏着婚戒盒子，一时间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沈梦雯神色平静的问：

“你父母那边，都通知过了么？”

牛山又是一愣，不知如何回复，

自己结婚这么大事，当初登记时就很匆忙，也没来及告诉父母，后来事情一件跟着一件，现在又紧赶着要在这边办婚礼，仍旧没让父母知道，直到现在，两边“亲家”竟然都还没见过面！

想到这里，牛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想想关于结婚的事，自己到底是毫无经验，完全没个计划、没个安排……

沈梦雯看着他木讷的表情，皱皱眉头道：

“婚礼是牛哥提议要尽快回去办的，可看上去牛哥什么都没准备好，你真的想要和我结婚么？”

牛山看向沈梦雯，立刻坚定道：

“当然，这毫无疑问，只是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搞不清楚什么原因，好像……雯雯，我说了你别生气”

沈梦雯好奇的拉起牛山的胳膊叮嘱：

“有什么话你说啊，我们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你没什么需要对我隐瞒的，不论任何时候，我都会站在牛哥这边”

牛山点点头，思虑了一阵终于说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等着我，你知道的，自从在旅县出过一次事之后，我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可每每想到这件事，我就会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尤其是现在，总感觉……太顺利了，一切都来得太顺利了……”

沈梦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原本现在这样，我是该不高兴才对，可看着牛哥的样子，又实在觉得很好笑了”

牛山皱起眉头不解道：

“好笑？哪里好笑”

沈梦雯靠在牛山肩头小声道：

“听说过婚前焦虑么？大多是女孩子才有的情绪，将要嫁人了，婚前焦虑不安、脾气暴躁易怒，结果呢，我一个女孩子家现在倒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一直运筹帷幄、掌控大局的牛哥，变得像小女生一样敏感焦虑起来了？你说好不好笑！”

牛山回想自己刚刚的说辞，一时间尴尬的解释道：

“不是……这是两回事，我说的……不是那种感觉”

沈梦雯仰头看着牛山笑道：

“怎么，牛哥对结婚很有经验么？还分得清婚前焦虑是哪种感觉？”

牛山一时语塞，沈梦雯终于不再为难他，倚在他肩头笑道：

“牛哥不要焦虑，雯雯会安排好一切的，放心交给我吧，办了婚礼之后呢，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以往的日子全都照旧，牛哥不怕不怕哦”

听着沈梦雯哄小孩似的安慰，牛山哭笑不得间，倒真觉得心里宽松了许多，难不成自己还真是婚前焦虑？

……

傍晚时分，九峰山下，

护送牛山的车队与老爷子的警卫相遇，

双方简单做了交接，之后就将由山上的警卫负责几人的安全，

牛山和几位姑娘也被安排下车接受检查，

因为沈梦雯事先已经打过招呼，警卫们知道几位姑娘都是她的朋友，

因此只仔细查验了车上的情况，对于几位姑娘，只是象征性的用金属探测器扫了扫，

然而即便如此，当警卫扫过桃桃时，探测器还是被触发了警报，而报警的位置多少让警卫们感到尴尬——裙下！

警卫们一时间诧异的看向穿金带银的桃桃，桃桃无奈，伸手从裙下拎出那把挺进者匕首，直看的众警卫大为紧张！

沈梦雯赶紧上前帮忙解释道：

“她是牛先生的贴身护卫，这个……是她的随身物品！”

几位警卫互相看看，其中带队的负责人还是谨慎的看着桃桃叮嘱道：

“山上很安全，没必要把这个带上去，暂时交给我们保管吧，下山时再还给你”

沈梦雯为难的看向桃桃，桃桃笑了笑，随手将匕首交给他道：

“那就拜托帮我保管好吧，千万别弄花了，我可很喜欢它”

警卫队长安心接过来回道：

“放心，一定完璧归赵”

做完安检，几人再次上车，牛山朝开车的桃桃调侃道：

“大概这里的警卫也从未见过一个姑娘家，裙底竟然藏着一把匕首”

其余几人忍不住轻笑，桃桃一边开车上山，一边随口回道：

“他们只是因为生在了一个和平国度，少见多怪罢了”

副驾驶上的姜曼好奇的看向桃桃问：

“桃桃姐不是生在这个国家么？”

桃桃沉默不语继续开车，跟着前面警卫的车子一路上山，牛山岔开话题看着沈梦雯问道：

“我们的婚礼会来很多人么？还有什么具体的流程、规矩之类的……我也不是很懂，你要提前跟我说哦”

沈梦雯笑道：

“按照爷爷的说法，人不会很多，大致就是几家亲戚，外加一些长辈们比较要好的朋友，也就三五桌人，没什么特别的仪式和程序，完全就是家宴一般，官宣一下情况而已”

牛山不解道：

“子女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们家办的这么简单？”

沈梦雯提醒道：

“家里情况特殊，不适合高调办这种事，而且……我是女方呀，就算要风光办，不是应该在你家那边办么？”

牛山顿时恍悟过来，拍脑门道：

“我真糊涂，婚礼这种事，应该先到我家去办才对”

沈梦雯笑道：

“哪边先办都一样，我们没那么多讲究，反正终究还要回去办的”

前面的桃桃也反过来附和道：

“就是就是，家里什么时候不能办，雯雯姐家里这边可怠慢不得，必须先办才对”

牛山皱起眉头朝着桃桃叮嘱：

“你小丫头懂什么，好好开你的车，都是让你催的”

“这也能怪到我？大黑牛你过分了吧”

“桃桃姐恨嫁，情绪全发泄到雯雯姐这了”

“就你多嘴，等会下车就收拾你”

“哈哈桃桃姐被我说中了”

“看我现在就打你的”

“桃桃你好好开车，别闹，注意安全”

……

车子来到之前那片山坳的停车场，透过车窗，远远便看见那片木屋宅院红装素裹，

到处张灯结彩，红布扎起一个个大大的花结，一些人进进出出的忙活着，到处一派喜庆景象，

牛山下车看着眼前的情形，瞠目结舌道：

“我们不是昨晚才告诉爷爷要回来的么，这么快就已经装扮成这样了？”

杨淑敏和姜曼下车看着眼前一片红火的景象，翠绿的山野背景下，红装素裹的木屋院落显得格外扎眼，两人不禁感慨道：

“哇～好棒的感觉啊，这是古典的中式婚礼么！”

沈梦雯也倍感惊奇，她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为自己准备的，一时间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桃桃在身前看一眼远处的景象，又回过头看着牛山和沈梦雯笑道：

“看起来可不像是随便吃吃饭、官宣一下那么简单哦”

就在此时，一行人朝停车场这边走来，

最前面“土豆”一般矮胖身材的老爷子很好认，他正欢快的朝着牛山等人招手，

在他身后，是妆容一丝不苟的岳父大人沈成儒，还有几位牛山也不认识的，大概是沈家的亲戚，

再往旁边，几个身影不禁让牛山愣住——老爸、老妈？还有姐姐牛翠？

牛山忍不住诧异的朝沈梦雯问道：

“他们怎么来了？”

沈梦雯小声得意道：

“都说了我会安排好的呀，结婚哪有父母不到场的，昨晚就让爷爷安排了，应该也是今天刚接过来”

没等牛山多问，众人已经来到跟前，周围顿时热闹起来！

“牛妈妈，你们也来了呀！”桃桃率先奔过去，

“哎呦丫头，你这是什么打扮”

老妈正看着穿金带银的桃桃嬉笑，老爸却黑着脸当众朝牛山训斥道：

“臭小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一句话也不给家里说？要不是人家来通知我们，我们都还蒙在鼓里，我看你是欠揍了！”

“爸你别在外面说他，这么多人呢”姐姐在一旁小声劝阻，

“雯雯，这些都是你朋友？”岳父大人沈成儒，在一旁颇有寓意的朝沈梦雯询问，

沈梦雯连忙介绍：

“爸，爷爷，这位是杨淑敏，牛山之前的上司，现在也是他公司的主要负责人、我的好姐妹，这位是姜曼，苗家的千金，我们关系很好的，这位桃桃姑娘，是牛山的发小……”

沈梦雯逐一细细介绍着，老爷子一概笑着点头，摆手朝里面招呼，

一行人热热闹闹往木屋宅院走去，牛山经过岳父大人身旁，沈成儒面色铁青的低沉道：

“你小子有胆，竟敢把这些女孩子全都带来参加婚礼？”

牛山一愣，脊背一阵发凉，小声回道：

“不是……不是我……是雯雯一定要带她们来的”

沈成儒愤愤的低声骂道：

“屁话，还不是因为你！”

牛山正郁闷的不知如何回复，姐姐牛翠突然跑过来神神秘秘的拉着牛山问：

“老弟，那个姜曼……就是那个大明星姜曼么？你们之前还传绯闻的那个姜曼？”

牛山尴尬的回：“是……是呀”

“嗨呀，终于见到活的大明星，我要去找她要个签名！”

说完，姐姐激动的朝着姜曼走去，牛山还没从尴尬中缓过来，老爷子又回头过来拉着他介绍道：

“小山，来认识一下，这是你二叔一家，叫二叔、二婶，那边的是……你叫哥哥、嫂子，还有这边，这是姑姑、姑父，表姐……”

牛山逐一跟着老爷子，和沈家的亲属们打招呼，这些亲属大多都是在政府里担任要职的官员，

沈梦雯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对于牛山这个最近名声大震的新女婿，众人都十分热情，

另一边，牛爸爸正拉着沈成儒站在木屋前，看着远处田地感慨着说：

“亲家，这苗间距啊，这么种影响产量的，还有啊，你们这里庄稼为什么种在垄上，不是种在垄沟里呢？”

沈成儒尴尬的摆手道：

“这……这是我父亲种的，我也不是很明白”

老爷子一听有人讨论庄家，满眼兴奋的凑过来笑道：

“南方雨水多，庄家种在垄上抗涝的，你们北方种在垄沟是便于灌溉”

两人就此热络的讨论起种田来，另一边牛山刚和第一次见面的众亲戚打过招呼，老妈又过来拉着他嘀咕：

“你这媳妇儿家里能在这包下这么一大片地，家境可不简单，中午我和你爸来的时候，人家说这里一片山地都是他们家的，真的假的？”

牛山哭笑不得的点头，老妈冲他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大户人家！不过你结婚把桃桃都带过来，有点不像话，就不怕桃桃看着吃醋生气？”

牛山正尴尬的想要提醒老妈别乱说话，不远处沈梦雯的二婶在招呼：“亲家母，里面坐吧”

母亲笑着应下匆匆朝木屋里走去，姐姐牛翠拉着姜曼攀谈着从面前经过，已有些晕头转向的牛山拽住姐姐问：

“姐，我姐夫呢？也来了么？”

“里面帮忙呢，嗨，他现在可勤快着呢，亲自动手在里面帮忙布置礼堂”

“礼堂……”

“敏敏姐，这边要带我们去看房间了，我们俩住一起么？过来看看”

“好好，喊上曼曼一起吧”

“她和牛姐姐聊着呢，我们先去”

“雯雯，到里面去看看给你们准备的中式礼服合不合身，好让师傅现场改”

“哦，牛哥的呢？”

“那边那边，让他一起来”

木屋二楼，老贺正探出窗口，朝隔壁窗户吆喝着：

“还有呢？红布抛过来呀，上面的还没搭上”

“我知道，老鲁手脚慢的很，笨的！”

“刚刚是你系错了，我还在帮你解开呢”

“你在那捣鼓八百年了”

“别催、别催！”

……

一众人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的张罗着，

牛山懵头懵脑的夹在众人中，被安排忙碌着一会试衣服，一会看场地……这一切远超他的想象，尤其是父母和姐姐一家子都被请了过来，这是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惊喜！

晚饭时分，两边家属在大厅里坐满了三个大圆桌，老爷子起身一番欢迎，众人热络的跟着两杯酒下肚，老爷子满面红光的开始安排起来：

“明天，还有几位远道的朋友赶过来，大家正好也休息休息，后天就是吉日，一早婚礼就正式开始”

众人一阵欢笑应和，有人轻喊：

“那小两口明天就不能见面咯”

“按理说今晚就不能见了”

众人对着牛山和沈梦雯一阵起哄，沈梦雯挨着牛山小脸通红，

另一边，杨淑敏和姜曼也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两人，桃桃则始终目光不离沈万钧老爷子……

酒足饭饱，众人都各自收拾着准备回房间，

桃桃带着杨淑敏和姜曼两人四处闲逛，沈成儒和家里几位亲戚来到牛山父母房间闲聊起来，

牛山和沈梦雯则陪着老爷子来到外面的竹林边，踏着夜色散步聊天，

老爷子看一眼牛山，笑着说道：

“刚把你放下山不过两三个月，就搅得满世界人仰马翻，苗家被逼的丢掉了宏宇资本不说，连那些国际游资和石油大亨们都狠狠挨了你的巴掌，听说现在，你可是全球首屈一指的顶级富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牛山想了想说：

“虽然还没完全想好，但总归希望这种全新的能源供给方式，能给这世界带来一些改变，我有一个朋友，曾经提出过一个很大胆的计划，我想帮他实现，或者说，帮这个世界实现”

老爷子好奇道：

“很大胆的计划？那是什么？”

牛山笑着说：

“简单说，就是一个戴森云计划，在太空建立一个能源收集站，以超级电容为媒介，通过摄取太阳这个巨大核反应炉的能量，真正实现全球能源的无限供应……这听起来有点像吹牛是么？”

老爷子恍惚的耸耸肩：

“年轻人……有大胆的想法没什么不好，只不过这个计划听起来就需要很庞大的经济实力”

牛山笑着点头：

“是的，所以，也许我还得积累更多资本才能启动这项计划”

沈梦雯在一旁诧异的看着牛山，之前似乎从未听他提起过这样一个宏伟的计划……

老爷子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说道：

“在你这个大胆的计划面前，也许老头子我能力很有限，但还是想要努力给你一点可能有价值的建议”

牛山笑着点点头：

“老师您说，学生一定认真听取”

老爷笑呵呵点头，沉吟着说：

“经济实力的强弱，绝不是由一个人所拥有的财富决定的”

牛山和沈梦雯都不解的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笑了笑继续说：

“比如，一个普通人，哪怕他在银行里只有100毫的存款，和那些在银行负债上亿的老板们比起来，他至少是正资产，那么，我们能说这个普通人的经济实力高于那些负资产、却能动辄调集百万千万资金的老板们么？”

牛山顿时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继续说道：

“经济实力的强弱，不是拥有财富量的多少，而是对社会财富资源的调用能力，一个能在银行或其他渠道调动成百上千亿的大咖，哪怕他自己一分存款也没有，经济实力也绝不会被小觑”

说完，老爷子看向牛山叮嘱道：

“所以，你千万别搞错了方向，重要的不是在自己的账户上反复积累资本，那样就太没效率了，你要加强控制资源的能力，让他山之石为我所用，才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希望这些，能对你伟大的计划有些用处”

牛山恍惚的点点头：

“感谢老师，受益匪浅”

沈梦雯在另一边挽起爷爷的胳膊，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笑中弯成了美丽的月牙状，

三人走了一阵，牛山突然又说道：

“对了，倒是有件事，我最近反复认真考虑过，现在是该有个结果了”

老爷子看向牛山，牛山先是看看沈梦雯，又看向老爷子笑道：

“关于一直被冻结的三千亿，我打算把它彻底交给联邦政府处置，这笔‘无源之水’最近一直让我不得安宁”

老爷子倍感意外的看着牛山，牛山笑了笑说：

“至于我在国际市场上的那些收益，总算都有大笔的外汇进账，那是无数人通过产品或服务创造的真实价值，总好过那三千亿无源之水，我想我是该摆脱它们了，也有能力摆脱它们了！”

老爷子转头看一眼沈梦雯，沈梦雯虽然对此也颇感意外，但还是笑着回道：

“我都听牛哥的”

老爷子叹息一声，点点头道：

“夫唱妇随，这很不错，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两个年轻人倒真是随性，几千亿的大事，随随便便就这么确定下来了？我先声明，刚刚我所说的道理，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么做”

牛山笑着确认道：

“爷爷您教给我的道理，真的受益匪浅，但这件事与此无关，是我自己发自内心的决定，您可以让联邦金融机构注销账户中的三千亿储蓄额，相关存款，由联邦直接收回处置就好”

老爷子摇头笑道：

“没有这种粗暴的操作方式，你能这么想就行了，至于被冻结的储蓄，就由它去吧，安排银行同步封存等额现金，使其不能流入市场，效果也是一样的”

牛山安心的点点头，老爷子又看向牛山询问道：

“那颗石头，你带来了么？让我再看看吧”

牛山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核桃大小的陨石，昏暗的夜空下，隐隐泛着紫色的微光，

老爷子拿在手中一番端详，感慨着说：

“瞧瞧，它有多漂亮，神秘的像个猜不透的谜！”

……

第二天一大早，牛山从木屋大床上醒来，伸个懒腰拉开窗帘，

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里的空气清新自然！

来到这里仿佛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他如之前一样早早就醒来，仿佛又回到了跟着老爷子闭关修炼的那些日子，

轻松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牛山甚至想要习惯性的出去爬个山头，

离开红装素裹的木屋院落，牛山沿着竹林小路走向山脚下的田边，

两个站在田间地头的身影，让牛山颇感意外，

那是老爸和老爷子两人，他们俩竟然一大早又站在一起讨论起庄稼的长势，

牛山笑着摇摇头，正要独自一人沿着小路上山，却远远听到父亲和老爷子感慨道：

“这样一大片地，如果稍微调整下苗间距，收成就大不一样了，每年至少能多出几千块的收成”

“是嘛，能差这么多？”

“嗯，在俺们老家，少说几千块，收成好的话，搞不好要差大几千块嘞！”

“嗨，我老汉大多是种来自己吃，多出来吃不完的，也都让其他人带回去了，倒是不怎么拿去卖钱”

……

起初牛山没当回事，可是刚走出不远，他忽然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停下脚步满眼诧异的琢磨一阵，转身便朝两人走去，

远远看到牛山过来，老爷子招呼道：

“呦，新郎官也起这么早？”

老爸也见到牛山过来，笑着问：

“怎么，要办喜事了，兴奋的睡不着？”

牛山不顾这些，匆匆上前问道：

“爸，你刚才说什么？”

老爸一愣，笑道：

“说你人逢喜事精神爽，兴奋的睡不着觉”

牛山摇摇头：

“不是，你刚说，这片地，每年能多收多少？”

老爸和老爷子两人同时一愣，老爷子随即笑道：

“怎么，你对种地也感兴趣？”

老爸则一本正经、摆出十分专业的模样回道：

“按我说，这苗间距太大，根本用不着这样，稍微调整一下，一年的收成，多出个几千块不是问题”

牛山眉头紧皱的看着他，诧异道：

“几千……块？你是说几千元么？”

老爸打量一眼牛山，没好气道：

“你这混小子，几千块不就是几千元么，有啥不一样的，别在这跟我咬文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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