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新的发现

滚装船侧舷上，牛山身穿战术服，没有戴头盔，拿着麦克风面对着港口里密集的人群，

天空中数十架无人机盘旋，陈利军站在不远处，听着对讲话中矩阵系统的分析汇报，

“新一轮区域动态加强扫描完成，五公里范围未发现明确的非授权进攻武器，中程扫描进行中……”

陈利军一边听着系统汇报，一边谨慎的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人山人海的港口广场上，人们看着站在滚装船上的牛山议论纷纷，

终于，牛山拿起麦克轻咳一声，滚装船上的大喇嘛传来清晰的回声，

“所有饱含热情、工作在格尔曼的诸位，很高兴看到大家如此热烈的迎接我回来，非常感谢大家！”

刚刚经历了一场恐怖袭击的民众，看着牛山坦然站在大家面前讲话，掌声欢呼声顿时热烈起来，

牛山摆摆手，又神色凝重的说道：

“同时也很遗憾，随我一起回来的不仅有荣耀，还有危险”

人们渐渐安静下来，牛山抬手指向他们身后的土地说道：

“我们的新世界，已经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它此时正如襁褓中的婴儿，娇弱稚嫩，但却生命力顽强！”

人们又一阵议论纷纷，牛山突然慷锵有力的大声道：

“也许有人想要将它掐死在襁褓中，但我们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它是我们的孩子，也是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身处此地的我们，是先驱者，也是守护者，我们终将完成自己的使命，任何威胁和恐吓都只能证明对手的胆怯和懦弱，无所畏惧的我们，会向世人证明，伟大的格尔曼不可阻挡，伟大的新世界不可阻挡，伟大的我们，不可阻挡！”

在格尔曼得到丰厚利益回报的众人，面对牛山慷锵有力的陈辞，接连爆发阵阵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牛山在人生鼎沸的欢呼和掌声中再次大声道：

“游行会继续，环岛巡视也会继续，我愿将荣耀分享给格尔曼的每个人，伟大的新世界先民们，今天仍是值得欢庆的节日，请大家尽情欢呼、尽情高歌！而明天，请大家继续饱含热情的回到岗位上，我们要拼劲一切力量，成就新世界的荣光！荣耀将因你们永存！”

！。

经久不息的掌声，伴随着人们热烈的欢呼，荣耀因你永存的呼声此起彼伏！

广场角落里，一男一女两人跟随众人鼓掌，神色却十分麻木，

他们两人的目光越过人群，冷冷的盯着站在滚装船上的牛山，

女人低声道：

“一个很有领袖气质的家伙，这次行动失败，之后想要靠近他可就难了”

男人略显懊恼的回道：

“鬼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埋在车下的炸弹，昨晚的行动明明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

“看到天上的无人机么，也许早被他们发现了吧”

“那为什么不当场抓我们？”

“谁知道呢，之后都小心点，对方的装备十分精良，我们千万不能在身上带武器，这次的目标看上去可不简单，应该和雇主重新谈谈价钱”

两人正说着，一个老人在身后提醒道：

“都别说了，琴，准备抵近计划”

男女两人转头看向老人，恭敬的回了一声：

“是，师傅”

……

众人的欢呼声中，滚装船上的牛山放下麦克离开，

盛大的庆典游行继续进行，王远东重新安排了车辆，在工程蟹的仔细检查和陪伴下，环岛巡视也照常开展，

巡视路线穿过许多村落、集镇，伯爵大人的车队不断受到当地人热烈的欢迎，

这场庆典活动给了民众极大的信心，人们不仅看到了牛山的勇气，仿佛也看到了那个新世界的气魄！

傍晚时分，岛上民众自发组织的夜间庆典仍在许多露天篝伙旁热热闹闹的进行着，

此时结束了环岛巡视的牛山坐在盾舰的指挥室里听着陈立军等人的汇报，

“在矩阵系统支持下，搜寻了昨晚无人机所有经过这里的巡航画面，发现了这个”

大家看向屏幕，陈利军讲解道：

“看这个画面角落，凌晨两点半左右，车辆下方出现了一个疑似离开的人影，由于无人机只是例行巡航，并没把这里作为关注重点，此人什么时候潜入车下的没找到画面，这个离开的画面也很隐蔽，没有及时发现，也就没有列为危险行为，只是刚好出现在了巡航画面的角落里”

牛山询问道：

“能追踪到这个人去哪了么？”

陈利军摇头道：

“岛上还没有大量设置监控设备，这个画面没有被列为危险行为，无人机也就没有跟拍，很难追踪他的去向，不过我们已经重新调校了矩阵系统的判定参数，升级了安全级别，把港口附近所有异常时间、出现在非合理场合的动态影像都列为了警惕级别，虽然会消耗一些算力，但如果只是应对港口附近的安全威胁，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另外我们也会尽快加设周围的监控设备，同时工程蟹也会对这一区域加强巡逻”

牛山点点头，陈利军看着他又提醒道：

“不过总体来说，港口这里人流量巨大，货物、人员进出频繁，想要确保安全还是很有难度，我建议您和两位夫人的居住地转移到别处，既能增加安全系数，也能有效降低防卫资源”

牛山看向陈利军想了想问：

“你有合适的地方推荐么？”

陈利军自信道：

“有！不过可能需要稍微准备一下，也需要建设委员会提供点帮助”

牛山也不多问，笑着点点头说：

“好，那就听你安排，我还有点事，得去见见张博士，今天先到这里吧”

陈利军点头应下，老贺和梁泰以及几名特战队员陪同牛山离开了盾舰。

港口广场边上，一个由集装箱搭起的临时实验室里，疯狂毅文和宋应正在一堆设备和线路间全神贯注的忙碌着，以至于牛山走进来，两人竟完全没有察觉，

只听博士站在一台仪器前询问：

“你准备好了吗？”

宋应坐在一把椅子上，目光紧盯着一个半球形玻璃罩回道：

“好了”

博士点点头：

“集中精力，准备，开始！”

话音落下，许多仪器上的显示屏频繁跳动起来，

“加压至1KV……5KV……10KV了，今天倒要看看它的极限到底在哪！50KV了！”

牛山静静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紧张的模样，完全没意识到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300KV…400KV了…加油加油！宋应你要加油啊！”

听着疯狂毅文有点中二的喊声，牛山正觉得搞笑，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强烈的闪光差点刺瞎他的眼睛，

牛山抬手遮挡着面部后退，疯狂毅文手忙脚乱间大声抱怨道：

“见鬼！又废掉了，这破烂玩意！”

说话间他一转头，乍见身后的牛山，顿时一声大喊，

这声喊把旁边的宋应也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回头，只见浓烟中，牛山正挥手煽动刺鼻的烟雾不停咳嗽，

宋应匆匆切断电源，顺手拎起一个干粉灭火器上前朝着冒起浓烟的设备上喷洒，

疯狂毅文挥手对牛山呵斥道：

“你什么时候跑进来的，怎么像个鬼一样没半点声音”

牛山咳嗽着笑道：

“我都进来站半天了，是你们俩太投入了”

疯狂毅文看一眼不远处冒烟的设备，气恼的说：

“已经是第八台报废的烂玩意了，真见鬼，我需要更好的加压设备，你得帮我搞到九域联邦国家电网级的那种”

牛山点头笑道：

“好的，我会想办法，难怪宋应灭火的动作这么娴熟，你们这是在玩什么东西，新实验室还没建好之前，可别把这里点着了”

疯狂毅文上前不耐烦的伸手道：

“行了，别说这些，把石头还给我，要是你再晚几天不回来，我就该带着设备去卓格找你了”

牛山无奈的掏出石头交给他笑道：

“我的几个女人都没你盯我盯得那么紧！”

疯狂毅文拿过石头摇头道：

“准确的说，我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如果你可以和陨石分开，我一辈子不见你都无所谓”

牛山叹口气笑道：

“说话真伤人，看在我给你那么多支持的份上，稍微顾及一下我的颜面吧”

疯狂毅文轻哼一声，一边拿着石头回到试验台，一边没好气道：

“颜面……好吧伯爵大人，您还有什么指教？”

牛山走到他身边笑了笑：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我被封了伯爵的事，你也知道？”

“整个岛上的人都在说，我耳朵都快磨出茧了，伯爵大人你是专门跑来炫耀的么，劝你不必了，没什么正事就回去吧”

看着博士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陨石和仪器，牛山无奈道：

“难得我有兴致想和你多聊一会，就那么不欢迎我么”

博士看一眼还在“抢救”设备的宋应，又看向牛山没好气道：

“我现在心情可不太好，有什么话快点说吧，我忙着呢”

牛山笑着点点头，他看着疯狂毅文手里的陨石琢磨一阵，开口问：

“疯子，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块陨石……它能让我预见未来？”

疯狂毅文听着牛山的说辞，顿时停下手里的活，他转头谨慎的看着牛山愣了一下，随即试探着说：

“你是说……你看见了未来？所以提前预知了那场爆炸？”

牛山一惊，诧异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疯狂毅文皱起眉头喃喃道：

“还真是这样？那可有意思了”

牛山越发诧异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提前预知了爆炸？”

疯狂毅文随口道：

“中午那场爆炸我以为你翘辫子了，还准备去给你收尸呢，结果又听到你絮絮叨叨的演讲，知道你没事，现在跑来问我预见未来？难道不是关于这场爆炸么”

牛山惊讶的合不拢嘴，很难想象疯子能这么快将几件事全都串联在一起，还如此迅速的得出了准确的结论，如果不是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牛山甚至要怀疑炸弹是这家伙埋的了。

只见疯狂毅文一改刚刚的不耐烦，饶有兴致的问道：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山回过神，连忙将自己返回时在盾舰上的那个噩梦，以及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和他说了一遍，

疯狂毅文沉思一阵，随口又问：

“还有别的么？我的意思是，最近还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牛山想了想，摇头道：

“好像……也就这件事，其他的倒也……哦对了，还真有！”

疯狂毅文看着他追问：

“还有什么？”

牛山连忙又将自己最近“无师自通”了很多语言的事情也说了一遍，最后又强调道：

“准确的说，不是我突然学会了那些语言，而是不管什么语言，在我听来都是非常清晰的九域话，而且好像我说什么对方也都能听懂！”

疯狂毅文越发眉头紧皱的盯着手里的陨石，两人沉默一阵，牛山小心的问：

“你也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么？”

疯狂毅文看着他问：

“这些事之前有发生过么？语言也好，所谓的预见未来也罢”

牛山想了想说：

“好像没有，预见未来的事，这是第一次，听懂各种语言也是在离开坦提克前突然出现的情况，之后就一直都能听懂，不管对方是谁，说的是什么语种”

疯狂毅文看看手里的陨石，突然问：

“你学过意大利语么？”

牛山一愣，摇头道：

“从来没学过”

疯狂毅文饶有兴致的看着牛山道：

“所以你现在也能听明白我在跟你说什么？”

牛山莫名道：

“当然，我们之间怎么会听不懂说什么？”

疯狂毅文笑道：

“仔细看我的口型”

牛山皱起眉头盯着他的嘴，疯狂毅文口型夸张的缓慢说道：

“我现在跟你说的就是意大利语，这太神奇了，对么！”

牛山心里一阵发毛，他之前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才注意到，对方的口型和自己听到的发音完全不同，这种视听上的分离错觉带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看着牛山惊讶的神情，疯狂毅文重新用联邦话说道：

“这下有意思了”

说罢，他朝不远处忙活的宋应喊道：

“宋应你过来，类似的情况在他身上也出现了”

牛山一愣，诧异的看着两人问道：

“类似的情况？宋应也是这样么？”

疯狂毅文回道：

“不完全一样，但是很像，一些之前没有过的情况渐渐发生了”

牛山好奇的看向走过来的宋应，宋应也饶有兴致的上前笑道：

“牛先生也发觉了么？它就像……一个朋友，时间越长彼此就越熟悉，然后就会解锁更多奇怪的能力”

牛山一愣，调侃道：

“你小子说的最好是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宋应一脸茫然，疯狂毅文不满道：

“你在说些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别教他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牛山尴尬的点点头，托着下巴抱歉道：

“对不起，当我没说，你继续”

宋应点点头又说：

“它真的就像一个逐渐熟悉的朋友一样，最开始，只是默默的跟着你，然后，彼此开始有了感应，直到它开始能够明白你的想法，并做出回应！”

牛山皱起眉头一脸不解，疯狂毅文解释道：

“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么，我们用各种射线试图了解它的内部结构时，意外发现伽马射线改变了物质的微观结构，这正是超级电容诞生的过程，我们一直以为那是伽马射线的原因，然而最近我们发现，用很多以前就试过的射线照射宋应的陨石，都能达到这个目的，但是我发誓，之前这种实验我们做过无数次，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牛山茫然道：

“所以呢，这说明什么？”

疯狂毅文不满的说：

“还不清楚么，问题的关键根本不是伽马射线，而是现在这块石头明白，我们想要什么！”

牛山越发茫然，疯狂毅文继续说道：

“而且最近，我们在研究超级电容不被高压击穿的原理时，又意外发现，宋应通过这块石头，可以制作出让电子完全避免隧穿效应的材料”

牛山满脸费解的看着疯狂毅文：

“隧穿效应又是什么鬼？”

疯狂毅文郁闷的摆摆手：

“好吧，在你看来也许很难理解，该怎么跟你解释呢……这样吧，我们打个粗浅的比方”

牛山点点头，疯狂毅文伸手在桌上比划道：

“微观上，电子是以概率云的形式存在，就好比一个人，他每天有可能去公司，也可能去逛商场，或者去打篮球，每天他都有一定的概率出现在这些场合，我们很难确定他明天到底会去哪，但只要长时间观察，我们就会发现，他总会大概率出现在家和公司之间这条线路上，因为他多数时间都在上班，这条线路就是他的概率云主要的分布区域，我们可以近似的说，他存在于家和公司之间”

牛山点点头，疯狂毅文继续说道：

“所谓的隧穿效应，就是我们不希望他去往旁边的篮球场或者商场，希望他只出现在家和公司这条路径上，可是他总会有一定概率出现在那些地方，这很麻烦，而现在，我们竟然可以要求他，只出现在公司和家之间，绝不会跑到别的地方，他的概率云就被完全限定在了我们要求的路径上”

牛山恍然点头道：

“厉害，那你们还真是……嗜血的资本家！”

疯狂毅文不满道：

“我只是给你打个比方，我们也可以限定他只出现在篮球场！”

牛山摆手道：

“我明白，好吧，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

疯狂毅文愤愤道：

“知道现在限制计算机技术的主要瓶颈是什么吗？就是电子的隧穿效应和物质微观结构的塑造，如果我们能够完全控制这种能力，未来计算机的算力将获得巨大提升，甚至一个手机的算力就可以打败现在最强的超级计算机，事实上这种事过去已经发生过了，曾经的航天级计算机，还不如我们现在的智能手机算力强大”

牛山听到这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又略感失落的看着宋应说：

“你那块石头真好，能做这么多改变人类未来的事情，我这块……好像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宋应正感到尴尬，疯狂毅文摇头道：

“这不是一回事，之前在研究中我就发现了，你们俩的石头好像并不是一个类型的东西，现在还很难确定你这块石头的价值在哪，除了你刚刚说的这些，如果发现了什么新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牛山点点头，转念又问道：

“之前跟你说过的，改变货币的事，有眉目了么？”

疯狂毅文略显为难道：

“那件事……太过奇幻，而且我只是听你说，找不到任何实际匹配的证据可以研究，这完全没办法理解，如果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再来告诉我吧”

牛山失落的点点头，想到疯子连之前的色卡实验都忘记了，这件事似乎也确实没办法沟通了。

自从货币恢复了原状，那个所谓的“毫”和大家相关的记忆就一起被神奇的抹除了，一如当初“毫”出现时一样，所有人都不记得货币原来的模样了……

想到这，牛山越发想念桃桃，她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自己一样，知晓整个变化过程的人，也是唯一能让牛山每念及此，不感到那么孤单的人！

夜幕下，海港远处的篝火周围，还有许多人在欢歌庆祝，

牛山站在码头岸边，眺望着浑然深邃的大海和夜空，心里默默念叨着：

桃桃啊，你到底在忙什么？大牛哥都已经成了加德勒的伯爵，你为何还不来见我！

……

跨越数百公里的漆黑海域，拉克亚省笼罩在神秘的宗教色彩下，

外人极少有机会登上这片加德勒西北端的大陆，

政府军曾经三次西征拉克亚，最成功的一次登陆，几乎已经打到了格拉基教会的圣地堪德林，

然而那也是最为惨烈的一次，整个拉克亚全民皆兵、全教借兵，政府军越是深入腹地，越是险阻重重，最终连西征总指挥官都惨遭暗杀身亡，那次西征最后也不得已草草收场……

自此，拉克亚成了加德勒各方势力都不敢染指的禁地！

位于拉克亚腹地的堪德林，是拉克亚的核心城市，也是所有圣教徒心中神圣的存在，

在堪德林北侧的一片平原上，有一个南北向、数公里长的峡谷，

这就是格拉基教会的核心圣地：神殿峡谷！

峡谷最南端谷底，有一片宫殿群落，都是历代信徒们先后修建起来的，

这些宫殿群落被称之为格拉基神殿，神殿峡谷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所有宫殿群落中，靠近最南端一处高地上，有一座占地最大的宫殿，叫做太古神殿，

这是所有神殿中历史最为悠久、也最为尊贵的大殿，

几乎所有格拉基教会的重要仪式，都在这座大殿前的广场上举行，而太古神殿也是教会最高领袖圣女的居所。

此时，夜幕笼罩下，神殿群落如同一个个匍匐在峡谷中的巨兽，

太古神殿前长长的阶梯上，四个身穿黑袍的身影正缓缓朝大殿方向走去，

他们抵达阶梯尽头，又穿过宽阔的广场，最终来到雄伟的大殿门前，

乌云遮住了月光，周围越发一片漆黑，

大殿门口守着两个同样身穿黑袍的身影，他们见到前来的四人，各自恭敬的弯腰行礼，

四人停在殿门前，最前头的一个中年男人，抬手掀开帽兜，眼神冷漠的看着守在门外的两人，声音沙哑又低沉的问道：

“还活着么？”

守在殿门前的一人微微抬头，谨慎的回道：

“昨天应该就……已经咽气了！”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

“什么不朽圣女，和她母亲一样，不过都是些骗人的把戏，能挨到现在也算她不简单了”

对方弯腰低头没有说话，

男人看着他又问道：

“关于本教圣物的下落，她咽气前有提到过么”

那人再次微微抬头，谨慎的回道：

“并没有”

中年男人叹息一声，仰头叮嘱：

“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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