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语落,昌平郡主勃然变色,愤然起身,“沈渊,你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渊语气平淡的缓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如何成为父亲继室的众人心知肚明,又何必扯一层遮羞布呢?”
“沈渊,本宫既是你的继母又是堂堂郡主岂容你当众攀诬,你……”
沈渊淡声开口,打断了昌平郡主,“郡主想如何?还想让父亲将我赶走吗?”
沈渊牵唇,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冷笑,“郡主可以尽管去做,只不过次走的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众人皆屏气不敢言,生怕被牵连进两人的争执中。
当年林家被告通敌卖国,先帝派武定侯调查此事结果证据确凿,林家上下满门被抄无一幸存。
而昌平郡主在闺阁中便一心仰慕永宁侯,即便永宁侯娶妻生子她也一直待嫁阁中。
后林家覆灭,昌平郡主向太后请旨愿入府做永宁侯的平妻,虽是平妻可无异于是贬妻为妾,一个没有母族撑腰的女人岂能斗得过太后的养女。
永宁侯夫人不甘受辱,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
云卿神色复杂的看着沈渊,平心而论沈渊也是个可怜人,自幼失了母亲,外祖家中一夕覆灭,他不得父亲喜欢,小小年纪便只身从军。
若他不是沈渊或许他们能成为知己好友,可他偏偏就是。
就连韩春桃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原来沈渊不是昌平郡主生的,昌平郡主是后娘!
她后知后觉的惊出一身冷汗,难怪方才母亲一直拦着她,她这分明是在找死啊!
她只当这些权贵人家是富贵窝,哪能想到里面有这么复杂的弯弯绕,这严重超出了她的大脑负荷。
沈染赶来时便见自家母亲和大哥正剑拔弩张,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下人说了大概,忙开口劝慰道:“母亲息怒,今日是您的寿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您放心,儿子定会为您寻来更美的牡丹。”
看着芝兰玉树的沈染昌平郡主心绪稍平,只心里更加狠毒了沈渊,林氏拦了她的路,她断然不会再让林氏的儿子成为染儿的阻碍。
沈渊和他娘一样,都得死!
云卿也适时的站出来道:“草民恰好有一朋友擅养牡丹,他那里除了姚黄魏紫还有许多稀有品种。”
沈染忙道:“对,云兄在江南的人脉很广,她一定会帮母亲寻到牡丹。”
徐氏也连忙表态,柔声与云卿道:“云公子,此番都因小女无知惹了祸事,这买花的银钱皆由我侯府承担。”
云卿点点头,没有推辞。
她没有义务帮韩春桃擦屁股,不过不想看到徐氏因为这个蠢货为难罢了。
徐氏正想领着韩春桃请辞,脸色阴沉的昌平郡主突然开口道:“陆夫人,方才令千金说沈染受伤多亏她细心照料。
虽是当时事急从权,可毕竟男女有别,若日后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只怕对五小姐名声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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