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和婉嫔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终究还是朝着他们不愿看到的方向去了!
顾贵妃说得隐晦,但实则众人都听了个分明。
若当真只是好心搀扶何不找宫婢宦官相帮,就算当时身边无人,那也该将陆夕瑶送到武定侯夫人身边,岂有将人家未出阁的姑娘送到房间里去的。
进了房间不知避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都等同于发生了。
顾贵妃望了顾太后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
苏景和陆夕瑶的事根本藏不住,她这么说也只是为皇家颜面扯块遮羞布,否则若堂而皇之的道出两人白日宣淫之事,那便显得是她这个贵妃不懂事了。
顾太后会意,缓缓道:“陆侯爷的养女是个那名为夕瑶的姑娘吧?”
陆谨言擦擦额上的薄汗,起身道:“回太后,正是小女。”
顾太后牵牵唇角,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哀家有些印象,是个乖巧温婉的女孩子。”
陆谨言却听得后背一凉,太后该不会误会他想攀附大殿下吧。
如今朝中大概分为两派,苏景和论文采武略都要略逊苏景谦一些,但他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朝中那些不愿臣服顾太后的臣子都更为支持苏景和。
苏赢冷冷扫了陆谨言一眼,沉声道:“既然陆小姐崴伤了脚,便让她暂时在偏殿休息吧!”
陆谨言冷汗涔涔,他能感觉到陛下的不快,毕竟陆夕瑶做了这种事很难并不让人怀疑是受了他的指使。
王皇后心里也不痛快,生怕会因此事影响苏景和与纳若公主的亲事。
她派人亲信偷偷与北境军师焦南面谈过,焦南许诺只要苏景和娶了纳诺为正妻,北境愿全心归顺辅助苏景和,王皇后岂愿因为一个小小的侯府养女而坏了大事。
王皇后不是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武定侯府身上,便阴阳怪气的道:“听说陆侯爷这次又寻到了亲生女儿,这次可确定没有弄错?
沈将军是永宁侯府的嫡子,又是堂堂北京统帅,可别错将什么阿猫阿狗嫁给了沈将军!”
顾贵妃在一旁抿嘴笑道:“错不了的。皇后娘娘您瞧,那位陆小姐生得与婉嫔妹妹多像啊,都是一等一出众的美人儿呢!”
王皇后朝着云卿的方向扫了一眼,冷哼一声,没好气的道:“女子应该贤良淑德品性为之最,相貌才学都可以往后靠一靠。
若是品性不佳不懂自爱,这种女子是万万不能要的!”
言外之意便是讥讽武定侯府家教不严,竟然教导出陆夕瑶那般轻浮浪荡的女子。
陆谨言垂首不敢言语,后悔不该心生怜悯让陆夕瑶跟了来。
徐氏则是不满的皱起了眉,陆夕瑶做出丢人现眼的事与云卿何干,皇后娘娘若是动怒也应该去找陆夕瑶,凭什么来迁怒她的云卿。
不待徐氏开口,忽听一道声冷如玉的声音响起,“承蒙皇后娘娘费心,但云卿自幼长在府外,性情良善贤淑,于我更有救命之恩。”
沈渊并没有为武定侯府的说话,而是将云卿从侯府摘了出去。
你武定侯府教导不好子女与云卿何干,她又没有接受武定侯府的教导。
苏赢闻言若有所思的的看了沈渊一眼,这就开始护着了?
转而他望向女眷席位,武定侯夫人他还是认识的,视线一转便落在了徐氏身侧那个身穿浅蓝色襦裙的少女身上。
饶是苏赢早已见惯了各色美人,也不禁被少女的容貌所惊艳。
他勾了勾唇角,弯唇抿了一口酒。
还以为沈渊与旁人有什么不同,看来也是个好色的小子!
王皇后自讨没趣,“如此便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这时苏景谦也起身拱手道:“父皇,今日儿臣偶遇慕嫣和陆小姐,闲谈之间陆四小姐的一番见地让儿臣颇为震撼。”
“哦?说来听听。”
待听苏景谦禀告后,场内一时静寂无声,就连一众老臣都暗自琢磨起来。
苏赢皱眉思忖了一番,多看了云卿一眼。
起初他并未在意过这个被武定侯府刚寻回来的姑娘,本以为不过是寻常少女而已,可她这番话如果无人授意,那这丫头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顾太后挑挑眉,显然也是一般作想。
她微微蹙起眉心,这番见地的确出众,景谦该在无人时独自与皇帝谏言,这样更能突出他的能才学,而不是将这个功绩算在一个小臣女身上。
苏景谦不喜弄虚作假,这并非他的见解他绝不会居功,不过他此时提出来也有私心。
那便是他不喜欢云卿被人误解,她独自在外生存已经很是不易,如此通透聪慧的少女不该被人累及名声。
云卿明白苏景谦的好意,抬头朝他略一颔首算是谢过。
沈渊眉头深凝,眸光不悦的扫了苏景谦一眼。
不愧是陛下是儿子,苏家人都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顾太后也望向徐氏左右,轻声笑道:“说来哀家还未曾见过陆四小姐呢!当初哀家做主给武定侯府和永宁侯府赐婚后,未过多久陆侯爷便寻回了真正的四小姐。”
陆谨言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他如何听不出顾太后话中的不满。
当初本想凭借此婚事得到顾太后的支持以此制衡沈渊,可现在被陆夕瑶怎么一闹倒都像他有意为之了。
云卿缓缓起身,行至上前行礼道:“臣女陆云卿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抬起头让哀家看看。”
云卿乖巧抬头,一双清亮的桃花眼中噙着恰到好处的紧张与天真。
顾太后端详了一阵,笑着道:“真是个俏丽的姑娘,哀家瞧着可比婉嫔年轻时出众得多。”
婉嫔本在因陆夕瑶的事而惴惴不安,听到顾太后开口忙笑着附和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