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巷的防御法阵关闭,也就意味着灵溪宗与血刀门的大战暂时告一段落。
灵溪宗的弟子在进入灵溪巷后,便召集各小院的住户打开院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至于在防御法阵开启的这一年内,灵溪巷会发生什么,他们似乎早就有了预料。
因此,当陈青岩打开院门从里面走出来时,之前被他扔在院门前的那具尸体已然不见。
不只如此,在这之前,灵溪巷也有多具死尸,都被他们派人清理掉了。
“小院的法阵看样子应该被人破开过,不过法阵的法器并没有毁掉,还算不错。”
一名灵溪宗的弟子用神识扫了下布置在各处的法阵法器后,如此说道。
陈青岩拱手道:“前辈,小院的法阵被人强行破开,已然失去了作用,晚辈可否换一座小院居住?”
“换?”
这名灵溪宗的弟子看起来中年模样,脸颊削瘦,肌肤莹白,显得有些阴柔。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淡声道:“小院的法阵破开,而你还能够站在这里,说明你是有些手段,再者,在防御法阵开启的这一年内,这种小型法阵损坏的不在少数,你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吧。”
“还有,小院的法阵破开,想要重新维修启动,也要耗费一定的人力物力,在我们走后你去一趟执事殿缴纳一下相关的费用。”
陈青岩闻声,不禁脸色微变,眉头轻皱。
小院的法阵是被他人强行破开的,而今重新修复法阵,竟让他缴纳相关的费用?
这未免有些荒唐吧!
陈青岩撇了撇嘴角,缓缓道:“前辈,这座小院的法阵乃是被他人在外面破开,怎么要让晚辈去缴纳相应的维修费用?”
这名灵溪宗弟子轻哼道:“很简单,今日在你的门前发现了一具尸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应该是死在你的手中吧?”
陈青岩没有承认也没有出口否认。
灵溪宗弟子又道:“既然有人已经死去,那么活着的人缴纳相关的维修费用,应该很合理吧?”
陈青岩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反驳。
显然,这位灵溪宗的弟子就是让他背锅,缴纳维修法阵的费用。
再者,对方出自灵溪宗,仅凭这个身份,就是自己不愿意背这个锅也得背,没有商量的余地。
稍作沉吟。
陈青岩再次拱手询问道:“前辈,不知这个维修费用可否拖延一段时间,晚辈乃是一名符师,而这一年以来,灵溪巷的防御法阵又一直开启中,晚辈现在实在是捉襟见肘。”
这名灵溪宗弟子神色减缓,淡笑道:“你去执事堂询问一下,应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话毕。
这名灵溪宗的弟子转身离开,朝着灵溪巷深处行去。
就在这时。
一个妩媚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陈道友,之前奴家倒是小觑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劫修裴青虎竟然都死在了你的手中。”
说话之人正是潘锦云。
一袭鲜红的锦缎长裙,身材修长,将其傲人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她面含妩媚的笑意,那双狭长的眸子闪烁着玩味之色,嘴唇鲜红,贝齿晶莹。
陈青岩皱了皱眉头,侧首狐疑道:“潘道友,你认识那人?”
潘锦云微微颔首,然后故意危言耸听道:“奴家乃是风月阁的风尘女子,平日里免不了要跟形形色色的散修接触,自然能够认得那人。”
“不过,裴青虎虽然该死,但是奴家得奉劝陈道友一句,这裴青虎很是不简单,有着不少的劫修道友,若是他们知晓裴青虎死在你的手中,估计不会善罢甘休,陈道友今后可得当心一些。”
说罢。
潘锦云妩媚一笑,转身踏入身后的院门,消失在视野之中。
陈青岩脸色微变,手指轻轻研磨衣袖,也相继转身关上院门,来到小院中央踱步思忖。
一介散修而已,难道真的会有人前来找他寻仇?
若是果然如此,那夜与裴青虎一同前来的几人又为何会迅速逃离?
很显然,潘锦云这是故意在危言耸听罢了。
不过,潘锦云的这一番话,也让他猜到,裴青虎几人针对他,很有可能是受了潘锦云的蛊惑。
想到这里,陈青岩心中生出一股火气。
“看来这个风月阁的女子果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而是一个心思深沉的狠辣女人,这以后看来得小心提防……”
就在陈青岩心中腹诽之际。
隔壁站在阁楼二层走廊的潘锦云,看着陈青岩,将一缕青丝挽在耳后,风情万种道:“陈道友,这是在担心有人前来寻仇?”
陈青岩抬头看向潘锦云,试探性的问道:“潘道友,难道有什么化解之法?”
潘锦云道:“奴家既然提出来了,自然是有化解之法。”
陈青岩拱手道:“还请潘道友直说无妨,他日陈某必有重谢。”
潘锦云摆手道:“重谢倒也不必,只要陈道友今晚到风月阁一叙,奴家自然会帮陈道友化解此恩怨。”
陈青岩借口道:“在下前段时间灵符消耗一空,等再制作一些灵符之后,另说吧。”
潘锦云笑了笑,转身进入房屋。
陈青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小院角落的偏房行去。
这段时间,整日提心吊胆,几乎都没怎么静下心修炼过。
现如今,随着灵溪宗弟子的出现,想必接下来灵溪巷也会再次恢复平静,而他也就可以回归正常的修炼。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就在陈青岩还在偏房内打坐修炼之时,房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
他当即停止修炼,走出偏房。
只见,小院中央赫然出现一名白袍中年。
他手托玉盘,随着真元注入玉盘内,一道繁复的符文闪烁着熠熠光辉,悬浮在半空中。
与此同时。
布置在小院各处的法阵法器,渐渐亮起光芒,迸射出一道又一道光束。
彼此呼应,形成一派法阵之力。
他缓缓说道:“法器没有毁坏,只是有人篡改了法阵运行的轨迹,倒是有些手段。”
白袍中年轻描淡写的斜了眼陈青岩,并没有理会。
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
在小院的法阵重新开始运行后,他便手托玉盘,径直朝着外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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