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泽没理会裴罗,而是朝地上的武烈伸出了手:“武司长,先起来,没事吧?”
武烈又是感激,又是惭愧道:“多谢殿下相救,武烈给帝国丢人了。”
叶天泽正色道:“不,武司长你没给帝国丢人,相反,你是我们炎黄的好男儿,你做得很对。”
裴罗被晾在一边,忍不住怒道:“北境王,你可想过对一国王子出手,是什么后果吗?”
叶天泽终于看向他,脸色淡然:“什么后果本王不知道。不过本王要告诉你,在我炎黄的土地上,你好吃好喝的住了一段时间,临走时还敢狼子野心,杀我炎黄要员,后果会很严重。”
裴罗嗤笑道:“北境王,你如今没了北境军权,还敢威胁本王子,你不觉得有些不自量力?”
叶天泽笑了一下,一步步走向裴罗,身上的蟒袍轻轻飘扬了起来。
“是不是不自量力,王子何不亲自领教一下?”
“王子殿下信不信,本王没有了北境军权,也敢在此时此刻,就让你暴毙在我炎黄土地上?”
在叶天泽那听似淡然,实则杀机无穷的话语中。
裴罗脸色一变再变,一退再退,力求离叶天泽远一点。
“北境王,如果我裴罗有半点损伤,我们南越国,立刻倒向萧氏门阀,你们炎黄将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叶天泽,裴罗怒哼,声音颤抖。
连他都没感觉出来,面对叶天泽时,内心是抽紧的,下意识感到恐惧。
因为炎黄帝国北境王,曾在南越的疆土上,播下了令裴罗的祖上也为之战栗的血与火。
这时南越国的使团纷纷走下飞机,来到裴罗身旁。
其中一尊负责裴罗安全的南越国武神看着叶天泽,沉声道:“北王殿下,刚才的事纯粹是一场误会,请您不要过于咄咄逼人。”
“毕竟您面前的,好歹是我们南越国的王子,他需要最基本的尊重!”
叶天泽眸光冰冷,神色却是依旧不变。
“尊重,是要靠实力争取的,而且是建立在友谊之上。”
“你们这群南越国的狗东西,在我炎黄大地上拿尽了好处,现在要回国了,还敢露出獠牙,和养不活的牲口又有什么分别?”
叶天泽每说一句,南越国的武神脸色就难看一分。
而裴罗则是眼中的怒火和羞愧,就浓重一分。
此来炎黄帝国帝都,他们南越国使团,的确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叶天泽看着裴罗,满脸的不屑毫不掩饰。
“再者,南越国的王子很了不起吗?正巧,本王曾经杀过两人。至今还记得,他们临死前的后悔和惨叫......”
裴罗脸色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变成了惨白,嘴唇血色尽失,颤抖个不停。
因为炎黄帝国北境王曾经击杀的两位南越王子,正是裴罗的两位哥哥。
当年的北境王,连杀南越国两位正统接班人,整个南越朝纲上下,举国胆寒。
裴罗咬牙嘶吼:“北境王,当年的仇,我南越国不会忘。”
叶天泽淡漠道:“你们最好也别忘,因为当年你们南越猴子干的畜生事,本王也不会忘。”
裴罗还想说话,被那尊南越武神赶紧止住。
“王子,不要再激怒北境王了,一旦他下狠心,我们可能都回不了国。”
“您忘记我们出发到炎黄前,国主的话了吗?”
“炎黄帝国北境之主,南越将永世不与其发生矛盾和恩怨,这可是国主亲自对您的口谕啊!”
裴罗怒吼道:“可是北境王,他杀我的两位胞兄。”
南越武神苦笑道:“王子,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提了。”
“还有,你难道忘了,你的两位胞兄,为什么惹来滔天大祸的吗?”
裴罗脑海中,不自觉想起当年的事,整个人一下就哑口无言了。
当年炎黄帝国与境外诸国陷入大战,无暇顾及南境区域。
而当时的南越国,厚颜无耻,趁炎黄帝国腾不出手,便发兵进犯炎黄帝国的南方。
带头的,便是裴罗的两位哥哥,当时意气风发的两位南越国王子。
他们进入炎黄帝国南境后,烧杀抢掠,一路杀人放火。
其中一个小城镇的上千炎黄子民,竟然被南越国的两位王子,下令全部全部乱枪射死。
当时的炎黄帝国上下,无不震怒,但是却抽不出人手阻止南越国的恶行。
而也正是那一年,北境天狼军团,在战场上开始崭露头角,有了所向披靡的趋势。
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夜晚,北方战场上,境外诸国和炎黄帝国大军,都因为寒冷而罢战。
唯有一股特殊的小部队,在黯淡的夜色掩映下,以前所未有的急行军从北境杀向帝国南境。
而这股小部队的领军之人,正是还未封王的叶天泽。
没人知道这股小部队,是怎样在一夜之间,跨越浩大的炎黄帝国南北境。
人们只知道,南越国的入侵部队,遭到了血洗。
南越国的两位王子,被砍下头颅,悬挂在南越国与炎黄帝国的交界处。
裴罗吐出一口憋屈的气息,朝叶天泽道:“好,本王子随你们回去。”
“但是如果本王子的病治不好,那么不好意思,我们南越国想干什么,与你们炎黄帝国无关。”
这时第一国老,以及皇室的大员们,都赶来了机场。
一群人闻言,都是大大松了口气。
只要裴罗配合治病,那么病治好了,南越国在道义上,就没有倒向萧氏门阀的可能。
独孤皇室在与萧氏门阀较量的这一局上,算是扳回了劣势。
“好,请王子随我等回皇宫,接受治疗。”
第一国老大喜道。
裴罗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叶天泽,眼中有轻蔑,迈开了脚步。
终究,炎黄帝国的人还是不敢动他分毫,即便是以无所顾忌著称的北境王也不例外。
然而,裴罗刚走出一步,叶天泽就叫住了他。
“呵呵,王子殿下请等一下。”
裴罗停步,看着叶天泽:“北境王,你又想如何?”
第一国老,武烈等人也是看着叶天泽,不知北王要干什么。
下一秒,他们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只见叶天泽上前,一脚射在裴罗的屁股上。
即便裴罗有武神的战力,也给这防不胜防的一脚给踹滚在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
“北境王,你干什么?你有病啊你?咳咳......”
气急攻心之下,病犯了,猛烈咳嗽起来。
南越那尊武神狂怒道:“北境王,你欺人太甚!”
叶天泽拍拍手,无所谓道:“这一脚,是为武烈大人讨的。”
“呵呵,差点忘记你们南越乃蛮夷之地,不懂我们华夏的礼仪。”
“本王就教教你们吧,这一脚叫做礼尚往来。”
说完,当先登车离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裴罗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想发作,被那尊南越武神再次止住。
“王子,我们理亏,算了。”
“再说,要是不睚眦必报,他就不是北境王了,祖宗啊,求您别再招惹他了,真的划不着!”
等南越国的使团登车离开后,断后的第一国老,武烈等人,相视一眼,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解气,真他娘的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