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南越国皇宫高大的城墙上,叶天泽放下了电话。
此刻的他,正和萧胜男一起趴在二十几米高的城楼阴影里,观察南越皇室的卫兵巡视情况,打算伺机摸进去。
“情况有变,我们暂时先不进去。”
对着萧胜男说了一句,叶天泽便落下了城墙。
萧胜男跟着落下来,疑惑道:“怎么你接了一个电话,就不敢进去了?”
“你可别告诉我,在南越国也有你北境的线人。”
叶天泽道:“你还真说对了,走吧,我们得准备一点礼物,再进去好好拜访一下裴勇王子。”
“对了,萧天星也来南越国的国都了,眼下正和裴勇合谋,准备置你于死地。”
萧胜男听到萧天星的名字,眼神就冰冷了下来:“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这个狗东西。”
她随即一惊,微微张大嘴巴看向叶天泽:“你......你怎么知道萧天星来南越国都的?”
北境王的势力很大是不假,但是这里可是南越国的国都,是南洋的范畴,又不是炎黄帝国。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萧天星的行踪的,这也太神了吧......萧胜男一时间想不通。
叶天泽笑道:“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这里有我北境的线人。要知道萧天星的行踪,谈不上难。”
萧胜男翻了个白眼,不太相信。
即便这南越国有北境的眼线,也不可能会知道萧天星的行踪。
萧天星乃是萧氏门阀的重要人物,进入南越国,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难不成,北境王的眼线在南越国内还能是大腕?
萧胜男可不这样觉得,就拿他们萧氏来说,在南越都培养不出这等人物来的。
叶天泽自然是不会和她多做解释,走上街头五金店,买了两个金属桶后,去加油站加了两大桶汽油。
萧胜男懵圈地看着这一切,讷讷问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拎两桶汽油去救裴罗?”
叶天泽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有好戏看了。”
带着巨大的好奇心,萧胜男立刻跟上叶天泽。
两人攀上南越皇宫高大的城墙,然后沿着城墙上的通道,一路有惊无险来到西侧的宫殿群。
相对于其他三面,西侧的宫殿群要更加密集,也更加高大奢华。
萧胜男低声道:“这里是南越国主的行宫所在,四周则是南越国有钱有势那些人的宫殿别墅,南越皇室大半的人,都住在这里。”
“不过我们不是要去监牢营救裴罗吗?监牢在东边,我们来西边,你是不是搞反了?”
说着,她地转头奇怪地看向叶天泽,特意多看了叶天泽手中的两大桶汽油一眼。
叶天泽道:“你能看出云娥夫人的寝宫吗?”
萧胜男道:“云娥夫人是南越国主几十个女人之一,据传这位夫人长得艳冠群芳,很受南越那已经翘辫子的国主喜欢。”
“裴勇这个龟儿子,便是南越国主和云娥夫人生的,你找云娥夫人的寝宫干嘛?难道要用这两桶汽油干掉她?”
叶天泽笑道:“你先别管那么多,带我去云娥夫人的寝宫就行。”
萧胜男切了一声,当即伏低身子,跃下城墙,一路绕开巡逻的卫兵,朝中央最奢华的那座宫殿而去。
“云娥夫人最受宠,因此她的寝宫距离国主的是最近的。”
两人无声无息潜行了几分钟后,来到一栋精致的四层小殿前。
萧胜男示意叶天泽,眼前这造型华丽,一看就是贵人居住的小宫殿,便是云娥夫人的住所。
叶天泽朝四周观察了一下,见刚好是卫兵巡逻的空隙,立刻腾身而上,落在了这座四层小殿的阳台上。
萧胜男紧随其后,刚落地,叶天泽就塞给她一桶汽油。
“干嘛?”
她嫌弃地想将汽油桶放下,不开心地瞪着叶天泽。
叶天泽道:“拿上,一会儿将汽油洒在容易燃烧的地方,我们就走。”
萧胜男惊愕道:“你......你要放火烧云娥夫人的寝宫?”
“我去,你也太无聊了吧,云娥夫人身边有高手相随的,你以为两桶破汽油,就能烧死她吗?”
叶天泽道:“我不是要烧死她,我只是要这里的动静足够大就行了。”
在萧胜男不解的眼神中,叶天泽推开了阳台上的门,摸了进去。
南越国的皇家建筑风格,与炎黄帝国的区别不大,都是效仿炎黄帝国盖的。
叶天泽进门处,是一扇屏风,屏风后,便是云娥夫人日常生活的大厅。
两人躲在屏风后,悄悄朝里面看去。
只见白色纱帘后,云娥夫人正和儿子裴勇说话。
“母亲,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就去监牢那边了。”
“萧天星与我联手,北境王如果敢来,就绝没有离开的机会。”
因为是在云娥夫人的地盘,所以裴勇说话也没刻意掩饰,声音很大,清晰传入叶天泽和萧胜男耳中。
虽然隔着纱帘,但也看得出,云娥夫人是一位水灵灵的少妇,穿着白色宫廷长裙的身姿,很是婀娜。
“你去吧,拿下北境王,先别急着处死他,将他押到阮无忌那里,就说是裴罗勾结北境王,一起害死了国主不说,还打算强行篡位。”
“有北境王这个人证在,阮无忌就算再拥戴裴罗,也不会心慈手软,身为我南越的军方元帅,他是无法徇私的,只能处死裴罗。”
“如此一来,你的国主之位,便稳了,除了你,不可能有更合适的人选。”
云娥夫人的声音很好听,如同黄鹂鸣叫,但是说的话,却是无比恶毒。
裴勇喜道:“还是母亲您考虑周全,孩儿要是没有母亲,是万万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云娥夫人道:“你感恩就好。对了,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事吧,等你坐上国主的位置后,便要让许晋阳先生当我南越国的经济大臣,你到时候可别对母亲食言。”
裴勇略有不舒服问道:“母亲,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对许晋阳如此的偏爱。”
“说到底,他就是一个生意人,虽然生意做得非常大,已经垄断了我南越的半数经济命脉。”
“但是我们才是南越当家做主的皇族,母亲您更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何必去关照许晋阳这么一个炎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