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泽并不知道阿萝和许晋阳的对话,即便知道了,也只是一笑置之。
“去将你们国主请来。”
对着守在门外的守卫,叶天泽吩咐道。
很快,裴罗赶来。
叶天泽让他将周围的人支走,才道:“击杀阮无忌,需要国主你的配合。”
裴罗大喜道:“这么快就有办法了吗?北王真是神人,请说,怎么配合我都行。”
叶天泽道:“第一步,你先请阮无忌来皇宫,假意与他修好关系,再承诺他更高的官位,让他放松警惕。”
裴罗皱眉道:“以阮无忌的多疑,多半是不会来的,即便来了,也只能是全副武装,我们压根找不到半点下手的机会啊!”
叶天泽笑道:“我们不需要下手,而国主你,也需要真真实实许给他好处,而不是故作样子。”
“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不相信,不肯来皇宫犯险。但这很好解决,国主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阮无忌就一定会来。”
说着,叶天泽悄声在裴罗的耳边,密语了几句。
裴罗听完后,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大赞道:“好主意,如果按照北王你说的,阮无忌怕是会坚信无疑。”
叶天泽笑道:“你去办吧,后续的就简单多了,只需要多请他来几次皇宫,让他的警惕放松,后面我们下手的机会,自然会出现。”
带着激动的心情,裴罗立刻返回行宫,给阮无忌下请柬。
叶天泽独自一人站在南越皇宫的一号贵宾楼中,从他这里,能俯瞰整个南越国都的美景。
苏盈雪和宋玉舒,已经到了西南,正式踏足萧氏门阀的辖地。
只需要杀掉阮无忌,办完在南越国的最后一件事,他就能立刻去与苏盈雪相会。
至于萧胜男,叶天泽对于她的去留,并不在乎。
西南之行,他对萧胜男的印象,已经大大改观。
即便萧胜男不告而别,叶天泽也不介意让她回去萧氏门阀。
南越国,大将军府。
阮无忌看着手上的请柬,眉头深深皱起。
“哼,请本将去皇宫赴宴,还要表彰本将对南越的卓越贡献,我们这位新上任的国主,这是把本将当三岁小儿看待呢!”
冷哼一声,阮无忌将手中的烫金请柬,直接丢在了地上。
自从上次他兵变失败,因为许晋阳的插手,被迫下令撤军后,在南越的声望,就一坠千丈。
不少人都斥责他是叛国贼,竟然妄图篡位。
甚至有人公开大骂他是南越国的罪人,萧氏门阀的走狗。
为此,阮无忌的回应也很直接,凡是敢开口抨击他的,一律逮捕,让其生不如死。
但杀几个不足轻重的人,并不能消除阮无忌心头的狂怒和不甘。
南越国主的位置,本该是他的,谁都没资格和他争。.
但北境王的横插一脚,以及许晋阳真实身份的暴露,立刻让他的美好愿望胎死腹中。
对于这两人,阮无忌可谓是恨透到极点,又无能为力。
如今裴罗已经上位,他错失了抢夺国主大位的最好时机。
而在南越,北境王有许晋阳的力量支持,他根本不敢动。
一时间,阮无忌感到,自己这辈子要想染指国主的位置,怕是不可能了,除非有下辈子。
但是他等不到下辈子,他是南越国最强大的军阀,手握重兵,随时可以推翻裴氏皇族。
南越第一人的瘾,他这辈子就要过一过,而且是刻不容缓。
副官将地上的请柬捡起来,读了一遍后,冷笑道:“摆明了就是陷阱,什么狗屁宴会,多半是鸿门宴。”
“只要将军您一去,北境王怕就要伙同许晋阳一行人对将军您下手。”
阮无忌冷声道:“你回一下,就说本将身体不舒服,去不了。”
南越皇宫。
裴罗拿着阮无忌的回函,找到叶天泽。
阿萝和许晋阳也在。
“北王,阮无忌果然如您所料,一口回绝。”
“你看,我们是否该准备下一步了。”
裴罗一脸兴奋,分毫看不出有丝毫的泄气,反而显得干劲十足。
这可就让阿萝和许晋阳懵圈了,看看叶天泽,又看看裴罗,不知道这两人在忙个啥。
叶天泽对裴罗道:“嗯,执行第二步。”
阿萝忍不住好奇心,讨好问道:“北王,您和国主在说什么?什么第二步?”
叶天泽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一小时后,南越皇宫传出一则震动性的消息。
新任国主裴罗,与炎黄帝国的北境王,南越国的拯救者,两人之间,爆发了一场火气十足的争吵。
北境王甚至当场威胁,如果国主裴罗不配合,那么他这个国主的位置,怕是在屁股下还没捂热,就要被踢滚蛋......
这则轰动性的消息,被国主下令,决不能传出去,在场的少数几人,如果谁泄露出去,那么直接处死。
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位在场的南越国大员,在离开皇宫后,立刻低调来到大将军府。
“大将军,好事情,天大的好事情啊。”
那大员一见到阮无忌,就连连恭喜道。
阮无忌不咸不淡道:“有什么好事,本将怎么没听说。”
那大员看了一眼四周,示意阮无忌将属下支走,他才好说出。
阮无忌将在场的属下支走,但贴身的三大武神,却是不动,然后对那大员不耐烦道:“说吧,究竟是什么好事,如果你不能让本将满意,那么你就给我狗爬出将军府。”
那大员道:“大将军,只要我说出来,你要是听了不高兴,杀我都行。”
阮无忌来了些兴趣:“哦?你说,我听听。”
那大员道:“我刚才从国主那里出来,大将军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国主他和北境王,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余十几位南越大员,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将军你是不知道,当时国主有多生气,北境王太过分了,竟然威胁国主,甚至还扬言,国主只是他扶持的傀儡,只要他不高兴,随时可以让国主下课!”
阮无忌眼睛一下就眯成了一条缝,难掩惊喜问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