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卑尔维斯

虚空存在着太多的未知。甚至说，除去了虚空本身之外，没有人能够确定与虚空生物的灵魂进行交融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尤其像是耐祖克所说的，虚空会揭示一片迷雾的未来……

元辰并没有见过虚空揭示的未来，但是元辰很清楚，那未来对于人的精神拥有着怎样可怕的摧残。

别的不说，就耐祖克现在的精神状态便说明了一切。

让一个被认为是智慧化身的飞升者变成了一个疯子，一个自毁倾向严重的精神病人。

而在英雄联盟的游戏中，更是有着虚空先知这一只是因为看到了虚空未来便坚定的认为那才是整个世界唯一救赎的虚空带路党。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拼着不要任何信息，只要妮蔻出现任何超出预料的情况，元辰等人都会立刻通过术式切断该区域与精神领域连接的锚点，从而让妮蔻直接恢复到原有的状态。

望着面前的虚空幼兽，妮蔻也是有些好奇的放出了自己的烁玛。

对于外面世界的一切，妮蔻都是好奇的。因为在雾尾族原有的聚落中，都看不到这样的生物。

尤其是眼前的虚空幼兽，妮蔻更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浓烈，强大，并且极其纯粹的气息。

就仿佛，眼前的这个生命并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又或者，即便是拥有，也会被着庞大的气息所遮蔽，只能是木然的遵从其中的意志。

“感觉像是个坏东基。”

大舌头小声说着，妮蔻的意识逐渐与面前的虚空幼兽融为一体。

在面前元辰等人紧张的注视下，最开始的时候还好，但是紧接着，妮蔻的眼眸几乎整个的化作了深紫。

“……王座！”

妮蔻昂起脑袋，有些彷徨，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王座！”

“生命的鼓动充盈虚空之门，万物寂灭！万物归于一体！”

片刻后，那与妮蔻合二为一的意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止了吟唱，转而将那深紫色的目光望向了身后的元辰等人。

扫视了良久，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妮蔻”只是一扫而过，但是在看到了元辰的时候，妮蔻明显眯起了眼睛，而后说道：

“啊，多么令人感到惊讶……又有人主动连接了我。”

虽然依旧是妮蔻，但是这声音明显要更加成熟。

连带着在一旁倾听的时候，人们脑海中出现的形象也不再是妮蔻那稍显甜美的童真容貌，而是一个气质冷峻优雅的强势女性。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在听到了这声音的第一时间，元辰便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

虚空阵营中元辰所知道的女性……

或者说雌性十分有限。而能够以人类的方式进行交流的更是少之又少。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不能肯定，但元辰多少能够感受到现如今的妮蔻的状态与虫巢传令使有些类似。

而虫巢传令使……

如果没记错的话，至少在LOR中第一个登场的那个，是隶属于虚空女皇阵营的。

“你是……卑尔维斯？”

元辰询问道。

而听到了元辰的话语，妮蔻则是挑了挑眉头，随后摸着下巴说道：

“卑尔维斯……唔，不错的名字。我知道这里，因为那里即将成为我的一部分。”

“作为第一个迎接湮灭的起点，这个城镇的名字的确有资格成为我的名讳……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妮蔻”有些趣味盎然的说道：

“你和马尔扎哈是什么关系？伱也和他一样，能看到未来？不……你看到的比他更多。”

“妮蔻笑着说道：

“那么……是否也需要我来为你揭示一部分未来？来让你看到，更多的真实。以及，万物的终结？”

听到了“妮蔻”的话语，元辰也是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还不能确定的话，那么现在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

眼前这占据了妮蔻主意识的人，应当便是未来的虚空女皇卑尔维斯。

卑尔维斯是一个地名，是恕瑞玛大陆南部的一处港口城市。

就设定而言，卑尔维斯的强大几乎是无死角的。

用简单的方式来说，卑尔维斯是虚空本身以及被吞噬到虚空之中的，符文之地的精神共同选择，并制造出的“领袖”。

因此，这名领袖和寻常的虚空生物不同，能够与“人类”交流。

从而告诉他们未来的图景，在他们历尽苦战徒劳绝望时采收他们的情感和回忆，直到文明的最后一丝火种熄灭，诞下新的时代……也就是马尔扎哈看到的未来。

在完成了最终的湮灭后，虚空与符文之地结合出的全新时代。

在这个基础上，卑尔维斯容有虚空本身与符文之地意识百万年来被精心保存的一切知识，而这，也将给予了她近乎全知的思维。

不过……这都是在吞噬那座名为“卑尔维斯”的港口城市之后。

就现在而言……虽然元辰不能肯定，但是透过如今妮蔻的状态，元辰能够大致的估算出，在没有吞噬港口城市之前的卑尔维斯并不完整。

以及，如果说这是卑尔维斯主导的，那么雷克赛的族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就说得通了……

作为虚空兽群艾克赛的女王，雷克赛在设定上是卑尔维斯的死忠。

想着，元辰说道：“那么你为什么要让虚空兽群袭击以绪塔尔？你的目标不是卑尔维斯吗？”

“有什么区别呢？”

妮蔻……或者说卑尔维斯的原始意识平静的说道：

“这些隶属于虚空监视者的残余本就是我所需要清除的。

失去了统帅着他们的头脑，操控他们对我而言并不算困难，只是没有个足够分量的家伙承受他们最后的攻击，发挥他们在死亡前最大的价值。”

“以绪塔尔是个不错的选择…事实上，我也在思考，我的名字究竟应该叫卑尔维斯比较好，还是叫以绪塔尔比较好。”

“毕竟……比起毁灭，我所代表的，我所进行的，才是真正的真理。”

听到了卑尔维斯轻描淡写的话语，在场无论是育恩王还是奇亚娜都忍不住的捏紧了拳头——

引发了这场虚空骚乱的罪魁祸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一切放在眼里。

那平和的姿态，就像是在说……

“毁灭你，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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