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招呼老奶奶坐下,告诉闫亮:“我就是顾医生。”
闫亮不客气地打量了她一眼,不客气地评头论足:“我猜你就是,长得不咋的,手段倒是厉害。”
“请不要人身攻击。”顾清清冷着脸,语气也没多好,“我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来中医院找茬,都请不要出口伤人。
我是长得不咋的,吃你家大米了?你是来找我瞧病的还是来找我吵架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啥德行。”
陈章也怒目而视,怎么说顾清清都是他招进来的,一直在中医院表现突出,也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猢狲,进来就一通胡说八道,实在令人讨厌。
“闫亮是吧?”陈章沉着脸,指着门外,“不想看病就出去,没人逼你来我们医院。对一个小姑娘说三道四,你还是男人吗?”
“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就说三道四怎么了?本来就长得不咋的,我说错了吗?”闫亮像个泼妇一般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他媳妇双手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我男人没说错,本来就长得不美,想得还真美。
你才要撒泡尿照照,仗着自己跟宋正明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敢往省城外贸局塞人,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顾清清忍无可忍,抬手对着女人的脸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打得女人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将椅子上的老奶奶给撞翻,两人一同滚在地上。
老奶奶估计摔得不轻,气坏了,爬起来就挠那女人的脸:“给我十块钱,装个病人就算了,还敢撞我,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你个臭不要脸的,省城的跑咱市里来欺负小姑娘算怎么回事?老娘可不管你什么狗屁局的干事,撞了老娘就得挨揍。干事干事,尽吃饭不干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顾清清没料到,那女人也没料到。脸上刚挨了一巴掌,疼得不得了,摔了一跤不说,还被雇来扮演病患的老女人抓挠。
长长的指甲一抓就是几条血印子,疼得很。她快要气炸了,这上泉市都什么人?明明是她花钱雇来的“病人”,怎么转头就朝她咬一口?
她的钱白花了?那可是十块,不是一块。瞧着老女人蹲在那边巷子里卖菜,她就给雇来了,让她装个肚子疼,去找顾清清麻烦。
若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就说明她没本事,病人明明肚子疼,怎么就检查不出来?
若是她真看了,还开了药方,那就把事情真相曝光,说明她是庸医。
人家根本没病,她瞎开方子,不是庸医是什么?
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今天无论如何要败坏掉顾清清中医翘楚的名声,没想到雇来的人先反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一把推开那位老奶奶,破口大骂:“老疯狗吗?居然连我都打,没我你今天上哪儿挣十块钱去。”
“啊呸!”
老奶奶不愧是农村出来的吵架高手,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吐在了男人脸上。血和痰液搅和在一起,瞧着就恶心。
顾清清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没说话,她很想知道老奶奶接下来会说什么。
陈章也在一旁看热闹,今天这事他必须全程跟踪,摸清楚这位从省城来的闫亮到底要干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上来就攻击人,还雇个老人来当病患,这么处心积虑算计顾清清,可不是件小事情。
这边一闹腾起来,别科室的医生,护士,病人统统都围了过来。
老奶奶一看人挺多,一下一下拍着手心,愤怒指控:“十块钱了不起?老娘没见过?不要脸的女人,你的良心都叫狗给吃了。
大家评评理,我是中医院门口外边巷子里卖菜的于婶儿。这女人找到我,给我十块钱,让我装肚子疼,来找顾医生看病。”
她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听傻了,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女人的身上,错愕,愠怒,幸灾乐祸,看好戏,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
“天呐!这是故意来坑害顾医生的。让人没病装病,太缺德了。”
“我去告诉院长,这种事不能姑息,一旦有人效仿,整个行业都将受到极大的波及。”
“对,你赶紧去,咱们中医院就顾医生医术最好,他们这是眼红,嫉妒,故意找人来坑害中医院。”
“打电话报给警察,这种人太恶心,得送去劳改。”
“于婶儿!后来呢?你怎么跟那女人打起来了?”
有人问,于婶儿接着往下说:“我跟着进来了,就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坑害咱医院里的医生。这男的一进来就跟个泼妇似的骂人,说顾医生的坏话。
这女的更过分,骂顾医生作风不正,顾医生气急了,甩了她一巴掌,这女人居然向我扑来,把我撞倒在地。
我身上摔得疼死了,这我哪里能忍,给我十块钱,让我装个病人就算了,还弄我一身伤。省城来的怎么了?省城来的就可以随便骂人打人?”
女人脸被挠花了,不敢哭,一哭眼泪落在伤口上,更疼。
她指着顾清清,目赤欲裂:“顾医生!今天的事都是你引起的,你要负主要责任。”
“你放屁!”顾清清还没说话,于婶儿先破口大骂,“你才是罪魁祸首,还敢将责任推卸干净。要不是你雇的我,非得进来找顾医生的麻烦,能有这事?”
陈章拉着脸,看向闫亮:“不管你们跟顾医生之间有什么误会,今天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医院的正常秩序,我们要报告给公安同志。”
他的话音刚落下,外边中医院的院长来了,瞅了眼闫亮:“你是哪个部门的?为什么来中医院闹事?”
闫亮不敢说话,拿眼睛看着他带来的女人。
女人像是有恃无恐,傲慢地打量着中医院院长:“我是杨克强的女儿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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