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知县就早早起来,等着武直把炊饼送来。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武直来。
知县有点着急了,“这个武大怎么还不来?他竟敢戏弄本县,好大的胆子啊!”
就在这时,公堂外面响起了鼓声。
很快,一名衙役跑了进来,“禀报大人,武大来了,不过那击鼓鸣冤的人正是他。”
“他击鼓鸣冤?”
知县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三寸丁,大清早的不把炊饼送来,反倒是来打官司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很快,知县带着师爷和衙役们进入大堂内,武直早已经跪在了地上,衙役们立刻分列两边,敲着棍棒。
“威……武……”
“啪!”
知县重重拍响了惊堂木,高声质问道:“我说武大,你搞什么鬼?本县让你做五百个炊饼送来,你倒好,炊饼也不送来,反而来告状了。算了算了,把状纸递上来,你所告何人?”
武直急忙说道:“禀告大老爷,由于事发忽然,小人又急着来禀报炊饼的事情,所以还没来得及写状纸。”
“啪!”
知县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喝斥道:“胡说,你这告状和炊饼有什么关系?”
武直道:“大人,当然有关系,因为小人今天早上刚起来,就发现昨晚准备好给大人做炊饼的面粉不翼而飞了,就没办法做炊饼,所以急着过来报告大人,顺便也把状告了。”
“原来是这样。”
知县说道:“那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直说道:“小人接到大人的命令后,不敢耽误,急忙采取了足够的面粉,准备半夜就起来做炊饼,可是当小人正准备做炊饼时,发现面粉不见了。”
“不过,令小人纳闷的是,门又没遭到破坏,贼人是怎么把面粉偷走的呢?小人想来想去,我家后院与隔壁王婆家是相通的,我怀疑……”
“你怀疑是那王婆子偷的?”
知县略一思索,又急忙说道:“可是据本县所知,那王婆子孤身一人,以卖茶为生,他偷你的面粉干什么?”
武直嘿嘿一笑。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今早起来,发现王婆子已经改行了,他也开始做炊饼卖了。”
知县眼珠转动着,手捏长须,喃喃说道:“照这样说,这王婆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了,她偷你面粉事小,可坏了本县的大事这事就闹大了。”
随即,他从竹筒里拿出一支执签,扔到了地上。
“来人,你们立刻把王婆子拘来,顺便查看她家里没有有面粉?”
“是!”
随即,捕头将竹签捡起,带着两名衙役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衙役们将王婆子和几袋面粉都带来了。
王婆子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大老爷,不知为何把民妇拘来了?”
知县冷冷一笑。
“这武大告怀疑你偷了他家的面粉,所以到县衙告你一状。”
“我问你,你的茶卖的好好的,为什么改行卖炊饼了?这几袋面粉,又是从哪里来的?”
王婆子瞪了一眼身旁的武直,急忙回答道:“民妇是因为看武大的炊饼生意火爆,也想跟着发一笔财,所以改行卖炊饼了。”
“至于面粉,当然是民妇买的?”
知县又问道:“你说是买的,从哪里买的?给谁买的?本县立刻把人叫来与你对质。”
王婆子支吾半天,无法回答知县的问题。
“啪!”
知县再一次拍响了惊堂木,“王婆,是你自己招,还是想逼本县动用大刑?”
惊堂木一响,王婆子被吓得心神俱颤,急忙磕头。
“大老爷开恩呐!民妇自己招。”
“是民妇和西门大官人记恨武大,民妇又听说您要他做五百个炊饼,为了报复武大,让他完不成任务被您处罚,所以才与西门大官人商量,叫人半夜从后门把武大的面粉偷走。”
武直淡淡一笑,他早料到这事与西门庆脱不了关系。
“又是这个西门庆?”
知县笑了,西门庆每年都要当几次被告,每次都是花钱摆平,说白了西门庆就是知县的摇钱树。
知县倒是巴不得每天都有人告西门庆,那样他省得冒着被杀头的罪去贪污了,
“来人,把西门庆拘来问话。”
“是!”
捕头再次带着两名衙役走了出去。
不久之后,西门庆也被衙役带上了公堂。
“小人见过知县大人。”西门庆自知纸包不住火,王婆招了,他也不等知县问,也就招了,大不了拿钱摆平。
“知县大人,王婆说的都对,小人认了。”
知县淡淡一笑。
“西门大官人果然是个豁达之人,既然如此,那就签字画押。”
等西门庆和王婆签字画押后,知县才开始宣判:“王婆,偷武大的面粉是你的主意,所以你是主犯,念你年纪大了,板子免了,罚银也少点,就五十两,二十五两交县衙,另外二十五两赔偿武大的损失,你可服?”
“民妇服!
王婆子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要挨板子了。
知县接着说道:“西门庆,作为从犯,念你们只是偷了面粉,罪较轻,就罚你二百两银子,明天送到县衙!”
这时,武大急忙说道:“大人,小人不服。”
知县眉头一皱,厉声问道:“武大,你有什么不服的?”
武大高声说道:“大人,据小人所知,这西门庆是从犯,而且他家财万贯,只罚二百两对他来说就是牛身上掉根毛,根本没有惩罚作用,小人觉得至少一千两。”
西门庆一听,顿时叫道:“武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不就是几袋面粉吗?至于罚一千两吗?”
“大人,不能听他的,一千两太多了。”
知县略一思索,随即说道:“本县觉得武大说的很有道理,你是屡犯,屡次不改,为了让你长个记性,所以本县决定采取武大的意见,罚你一千两,明天送到县衙,不得有误!”
“退堂!”
“哦!对了,武大,记得明天一定要做好五百个炊饼,要是再误了本县的事情,也罚你一千两。”
“是!”、
西门庆怔在了原地,虽然他家财万贯,但一千两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此刻他的心,他的肝都在疼,都在滴血。
偷鸡不着蚀把米,他恨死了武大,也恨那个出馊主意的王婆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