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江被她们强烈的求生欲望惊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史家的势力主要是在荆州境内,在其他州府,他们不敢太肆意妄为。他们现在还没有对你们动手,只不过想慢慢的耗死你们,那些世家碰到太弱的对手, 一般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吴玉丽擦了擦眼角,心惊胆战的问道:“大人,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逃离荆州!”袁如江没跟她们逗弯子,直接告诉了她们答案。
“逃离荆州?!”
三个女人同时一惊!
袁夫人替吴玉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逃离了荆州,在外面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她们一介女流能去哪?”
袁如江无奈地夺过夫人手上的扇子, 自己扇了起来,“本大人刚才不是说了,现在有个机会,就不知她们愿不愿意抓住。”
袁夫人推了他一下,着急的问:“那你倒是快说啊?什么机会?”
袁如江被推的晃了下身子,将谦王府的队伍即将路过荆州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就是本大人说的机会。”
说着,他看向吴玉丽,“本大人要是没记错,你跟谦王妃还是旧识。”
吴玉丽心里惊了一下,她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感叹,堂堂一州之刺史, 居然心细如发, 记性真好,连她私下和谦王妃认识他都调查清楚了。
“他们这次去的是岭南, 皇帝已经下了旨意,岭南以后就是谦王的封地,你跟着他们去了岭南便不用再担心史家找你的麻烦。靠着和谦王妃的关系, 你们一家也能在岭南很好的生活下去。”
袁如江这一番话, 可谓是推心置腹了。
至于选择权, 那就在吴玉丽手里了。
当然,在如此危机下,是个人都会选择逃离危险之地。
吴玉丽几乎没有多犹豫就下定决心带着牟家人离开。
好在她的娘家不在荆州本地,要不然她还要担心史家找不到牟家就迁怒吴家。
既然做了决定,有袁刺史的帮助,牟家逃离荆州轻而易举。
谦王的队伍进入荆州,袁明宪接到任务便先行离开了。
送走袁明宪带领的两百骑兵,谦王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这两百骑兵就是瘟神。
如今瘟神送走了,他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
队伍进入荆州一路往南,路过江夏再到江陵,渡江后,途经长沙和桂阳进入五岭山区,翻过山区便到了岭南。
说来简单,真正走起来,一路却特别的艰辛。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白天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白天在太阳底下赶路,体验就真的不是很好。
连日来顶着太阳赶路,李承睦脸都晒黑了不少, 特别是额头和握缰绳的手。
这几日,晒得他有点受不了,主动坐进了夏婧的马车内。
“这段时间你倒是壮实不少,有进步。”夏婧看着李承睦的变化,心里挺欣慰的。
李承睦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于肤色他没怎么在意,此时他正埋头于账本里,这一路来,但凡路过城镇,他的母妃都会让他带人进去采购一番。
买了货物还得买马车,这一路消费下来,口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了。
“母妃,我看按这样的消费下去,等我们到了江夏,只怕没有银子再置办货物了。”
夏婧扔了颗蜜饯进嘴里,笑道:“这事你急什么,张先生不是说已经探查到一处土匪窝点了,等将这土匪窝打下来,你就又有银子挥霍了。”
“您就确定土匪窝里有钱有粮?”
李承睦觉得他前面十几年都没有操过心,这次被他母妃捉来管账,他的这颗心都操碎了。
“荆州可不是满目疮痍的北方,这里气候适宜,水系发达,商业繁茂,这里就算是土匪肯定也富得流油。”
夏婧双眼都在放光,好似面前堆着金山银山一样。
对于这次剿匪行动,夏婧比任何人都重视,因为这是她收编壮丁的首战。
“希望如此。”李承睦点头。
第一次剿匪行动,谦王府的侍卫营个个武器精良。
而夏婧临时组建的一千人队伍刀枪少得可怜,没办法,不参与就没法分脏,这一千人只能自己寻找武器。
像砍刀、锄头、镰刀等农具都成了壮丁的武器。
夏婧只希望这次土匪窝里,少点钱粮都没关系,一定不能少了武器,她的队伍还靠剿匪发家致富呢。
张先生抬头望着坐在马背上的夏婧,最后一次劝道:“王妃,这次剿匪有侍卫长领兵,您就放心吧,您没必要跟着去冒险,还是安心的在营地等着。”
夏婧甩了甩马鞭,笑着回绝,“先生,你就别再劝了,无论你劝多少次,这一次本妃都要跟着去,参与这次剿匪行动。”
李承睦骑着马跑了过来,“母妃,要不让儿代您去上阵杀敌?”
夏婧摆手,“你就安心呆在这儿守家,别再试图改变我的主意了。”
站在营地前面的谦王,望着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夏婧,他怎么也不理解,一个老太婆为何会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
一次普通的剿匪,她非要跟着去凑热闹,也不怕土匪一个不留意将她的脑袋砍了?
想不通,他就问站在他旁边的两位姨娘,“如果有机会让你们上战场?你们会如何选择?”
孙姨娘抿唇咯咯直笑:“王爷,您说笑呢,您让妾身去上战场,妾身连马背都爬不上去,怎么上战场?”
王姨娘羞恼不已,红晕爬上了两颊,但她眼里有光,有羡慕,她也想像夏婧一样骑上马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
她回头看了眼微眯着眼的谦王,出嫁从夫,何况她只是谦王的妾室,哪有自由外出的机会?
谦王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说的是,你不是她。”
孙姨娘:“.”什么意思?
女人就该温柔如水,谁想像她一样跟着男人上马杀敌!
“王爷说的是。王妃姐姐,从小就上山下河的,妾身自然比不过她。从小妾身在家就有严格的规矩教导,做不来姐姐这一系列的举动。”
这话暗讽夏婧出身低贱,跟她这种在严格的家教中长大的姑娘不一样。
谦王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什么话没说,视线又移到了马背上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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