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时候,沈知语并不顺利。
由于她整个孕期本来食欲就不振,心情也一直不好,怀孕的过程极为艰难,动不动就吐。
最后在生孩子的时候,又由于是双胞胎难产,当时的她命悬一线,医院那边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
而当时的沈家早已破产,他们没有经济条件给沈知语更好的医疗水平,二老更是直接跪在了医院的地板上,祈求医生保下沈知语的命。
他们没有别的本领,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
但那时候,躺在床上已经难产八个小时的沈知语却虚弱地朝着沈淮安挥了挥手。
“哥。”
沈淮安眼眶通红,立马快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等他弯腰凑近,才听见虚弱的沈知语开口。
“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活下来,但是我现在好想见聂远东一面,哪怕只有一面,我想让他知道,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没有骗他。”
说完这话,两行清泪顺着沈知语的眼眶滑落。
当时的沈知语因为难产多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挤压似的,连呼吸都困难。
可哪怕这样,她也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见到聂远东,亲口告诉她自己没有骗他,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
当时的沈淮安几乎是忍着极大的悲痛,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一定把他带过来!”
然而,沈知语却又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抓住。
“哥,我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能不能成功保下来,如果不能的话,我不希望让远东哥空欢喜一场,这样我写一封信让他来见我一面,帮我把这封信送到聂家,好不好?”
面对自己妹妹的请求,沈淮安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他亲眼看着疼得不行的沈知语,是怎么艰难而缓慢地写下了那封信。
信不长,总共也就几句话。
而在这封信里,沈知语没说自己怀孕的事情,也没说难产,她只是说自己马上要离开了,希望聂远东能过来见她最后一面,她还有些话想告诉他。
拿到信后,沈淮安忍住悲痛问她。
“小语,如果他不愿意来呢?”
听见这话,沈知语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仰头笑了笑。
却因为太过疼痛,连笑她都觉得没有力气,脸上的神情格外苍白。
“若是他还不愿意来,那只能怪我们之间缘分已尽,从此以后我和他再无瓜葛。”
顿了顿,她又深深吸了两口气。
“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那时候的沈知语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哪怕当时因为温晴风的缘故,聂远东已经和她断绝了所有联系,沈知语却还是执意相信,聂远东会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伙伴,是对彼此而言都独一无二的存在。
沈知语始终认为,他们之间只是有一点误会而已。
只要误会解开,他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成为彼此最亲近的人。
那一天,沈淮安都不知道自己是忍着怎样的悲痛,将那封信送到了聂家。
聂家门口有保安,不让他进去。
那时候的沈淮安也没有聂远东的联系方式,他只能将信交给保安,并且郑重地嘱咐他。
“这封信真的很重要,一定要马上交到聂远东的手里,不能耽误!”
沈知语还不知道有没有命继续活下去了。
而和聂远东见上最后一面,是她最后的愿望,无论如何,沈淮安也要帮自己的妹妹实现这个愿望。
想起自己生产时所遭受到的痛苦,沈知语的脸色微微白了一瞬,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还是沈淮安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那天直到你最后转危为安,顺利生下了两个孩子,聂远东那边都没有来见过你,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打过。”
说完这些话,沈淮安深吸了一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沈知语。
“小语,就这样一个男人,你确定还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听见自己哥哥的话,沈知语顿时沉默不语。
在沈淮安没有出现,并且说出这些话之前,她确实因为今天的礼物和烟花有着片刻的心动。
可是现在想起自己难产时的九死一生,沈知语的心又渐渐坚硬了起来。
是啊,当初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聂远东身上。
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不过在死之前,沈知语还是想向聂远东证明自己,她并没有撒谎,那晚的人就是自己,真正撒谎的是温晴风。
她不想让自己的远东哥哥被温晴风所诓骗,所以才会在最后提出这个要求。
那时候,沈知语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事情。
她在想自己该怎么说,才能让聂远东信任自己,万一他连自己怀孕的事情都不相信,该怎么办?
那时候的她想了很多措辞,可她最终怎么都没有想到,聂远东根本不来见自己。
是啊,她整整难产了一天,那一天的时间里,聂远东都了无音信。
他明明看到了信,却还是不来见自己。
多么狠的心啊!
也是从那一天起,沈知语彻底断了所有心思。
“在你生下两个孩子之后,就他她彻底失望了,在那以后,你说你要出国留学,要深造,家里人都毫无条件地支持你,现在你越变越好了,难道又要重新回到那个伤害你的男人身边吗?他根本就不值得!”
沈淮安苦口婆心地劝着。
他的一字一句,终于成功说服了沈知语。
沈知语抬头望向他,摇了摇头。
“哥,你说得对,我不会原谅他,也绝对不能原谅他!”
见自己的妹妹终于重新坚定了起来,沈淮安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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