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翠婉心里悲愤交加。
安邦国这个老不死的,昨晚出去偷吃居然还敢骂她!
“你昨晚到底在哪里?你和谁在一起?”叶翠婉抬起头尖声质问。
但她目光触及安邦国满脸的阴郁和暴戾,心头突然一颤,于是很快低下头。
嫁给安邦国后她伏低做小,使劲浑身解数哄着巴结着安邦国已成为一种习惯,她今天实在是气疯了,刚才才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玉石俱焚,实在没必要。
那她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忍的委屈就都白费了。
叶翠婉尽量放柔声音:“邦国,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整夜都打不通你电话,我很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天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叶翠婉低眉顺眼,安邦国脸色稍霁。
但想起今早上身边躺着的那个妖媚女人,他身体又是一阵燥-热。
这种感觉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享受过年轻女人的鲜嫩,此时再看人老珠黄的叶翠婉,难免觉得她面目可憎。
扯开皱巴巴的领带,安邦国仍旧是恶声恶气:“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不懂事的老婆,管头管脚,我才越来越不顺!”
“你的意思,你最近的不顺都怪我?”
原本想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可安邦国这锅甩得太突然,叶翠婉瞬间破功。
这些年,她一直把安邦国笼络得很好。
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为他生儿育女,照顾家庭,换来的就是他偷吃之后的迁怒?
叶翠婉再也忍不住愤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谁鬼混去了吗?”
她眼眶泛红:“圈子里都已经传遍了,你跟一个舞女鬼混,陈太她们都在嘲笑我——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
“传遍了?”安邦国一愣,心虚一闪而逝,很快恼羞成怒:“哪有你这样当老婆的,人家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也信!”
安邦国躲开叶翠婉咄咄逼人的目光,把领带丢到沙发上往卧室走。
“昨晚我约了人谈生意,都要累死了,我去睡会儿,你别打扰我。”
“那这是什么?”
松散开的衬衣领子上,鲜红的唇印刺入眼帘,狠狠刺激着叶翠婉的神经。
多年以前,她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是外面的小贱人想登堂入室的挑衅!
叶翠婉最后的理智彻底消失,像是被激怒的母豹子一样扑了上去,拽住安邦国。
“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包了那个舞女?你想怎么样,你想跟我离婚再娶她?安邦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撒手,你发什么疯!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疑神疑鬼的疯婆子!”
安邦国心里一虚,骂骂咧咧地挣扎。
叶翠婉眼睛都气红了,死也不放手:“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说,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安邦国邪火攻心,想也没想一巴掌甩了过去。
“妈……爸,你们别吵了!”
安琪被争吵声惊动了,刚走过来就看到爸爸给了妈妈一耳光,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她连忙去求冷冷站在一旁看戏的安争鸣:“大哥,爸妈最听你的话,你快劝劝他们!”
安争鸣镜片后的眼睛满是冷淡漠然。
叶翠婉真是蠢透了。
这种时候,有他在,安邦国敢说离婚吗?
何必还要像个疯子一样跟他
纠缠,撕破脸皮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可恨自己还不能坐视不管。
安争鸣厌恶皱眉,刚要抬脚走过去。
“怦”地一声,叶翠婉被安邦国甩开,踉跄着撞在了大厅的柱子上!
“爸!你怎么能打妈妈?”
安琪被安邦国狰狞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起叶翠婉,气愤地冲安邦国嚷嚷。
她也恨妈妈偏心安争鸣,可这个家里,叶翠婉才是她最大的依靠。
叶翠婉结结实实撞了这一下,脑袋上鲜血直流,头发散乱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鲜血和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
这模样看得安邦国更是恶心,面目狰狞指着叶翠婉继续骂:“我就是在外面睡女人了怎么样?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对我管东管西!”
“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当好你的安太太,不然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爸。”
安争鸣弯腰把哭嚎的叶翠婉扶起来,冷冷地喊了一声。
安邦国燃烧的怒火一下子熄灭大半。
“争鸣,你,你别听你妈胡说……”安邦国讪讪道。
安争鸣却没有指责他,只说了一句:“妈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了外面的女人伤了自家人,值得吗?”
安邦国顿时脸皮滚烫,难堪地低下头。
他这个儿子很优秀,可不知道为什么,被儿子这样冷冷地看着,他就本能生出几分慌张。
自己要是斗不过安颜,以后就得指望这个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