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齐冷硬的态度让吕梅冬霎时红了眼眶,可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心底甚至还冒出一丝窃喜。
白雨齐态度越是激烈,越说明没有忘记她。
要是他对她视而不见,冷漠以待,那才真是没了任何指望。
吕梅冬定了定神,眼泪汪汪地看向白芍:“小芍……”
白芍接收到吕梅冬求助的目光,也是一阵难过。
她看向白雨齐,帮着求情:“爸,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妈妈现在只是想弥补我照顾我而已,你不要赶她走好不好?”
“你什么都不知道!”白雨齐气得要死。
他真想把当年的事情直接跟白芍说明白,可是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和可怜巴巴的眼神,他还是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白雨齐冷着脸看向吕梅冬:“你跟我走。”
说完大步走出病房,和来时一样步履匆匆。
吕梅冬心中暗喜,抹了抹眼泪,给了白芍一个安抚的眼神:“你爸爸只是想跟我说说话,你不要担心。”
说完快步跟了出去。
白芍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看向宋境。
“宋大哥,我爸不会对我妈怎么样吧?”
“没事,伯父他有分寸。”
宋境安抚地摸摸白芍的头,心里倒是希望白雨齐能一次解决掉吕梅冬这个麻烦。
以白芍这么单纯的性格,很容易就会被吕梅冬哄得晕头转向。
医院门口,吕梅冬追出来的时候,白雨齐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街上人来人往,吕梅冬一阵失落。
她还以为白雨齐会找个地方和她好好聊,现在把她一个人撇在这里算什么?
正东张西望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响,是个陌生号码。
“绿源茶馆。”
吕梅冬心口狂跳起来,是白雨齐!
她立刻招手拦了辆车,直奔绿源茶馆。
十分钟以后,吕梅冬在茶馆门口下了车。
她没有急着走进茶馆,先从包里翻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细细补了个妆,又整了整特意做过的头发,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茶馆二楼,白雨齐坐在窗边看向楼下,把吕梅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
包间门很快被推开,吕梅冬走了进来,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白雨齐,低低叫了一声:“雨齐……”
吕梅冬的声音不算难听,甚至还带着几分江南女人的柔软。
白雨齐忍着心里的恶心瞥了她一眼,神色更冷了几分。
刚才在病房里他懒得多看吕梅冬,这会儿细细一打量,才发现吕梅冬今天的打扮实在是太过刻意。
白底碎花的旗袍,勾勒出她还算妖娆的身段,头发也是烫了波浪卷之后再挽起来,留了几络微卷的发丝在脸颊两边,显得楚楚可怜又别具风韵。
这是吕梅冬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装扮。
那时他去江南办事,在一座石桥上,遇到了撑着伞在雨中漫步的吕梅冬。
当年的她妩媚又羞涩,一身江南女子的温柔气息,他一见倾心。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即便吕梅冬穿着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也不过是让他多恶心一次,更后悔自己当年的有眼无珠而已。
白雨齐沉着脸撇开视线,直接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
“你拿钱走人,不要再来打扰小芍的生活。”
“雨齐,你这是
什么意思?”
吕梅冬神色一变,笑意瞬间消失,泫然欲泣地走到白雨齐身边,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不见,你就非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吗?”
“羞辱?你这个时候冒出来找小芍,不就是为了钱吗?”
白雨齐语气嘲讽,甚至懒得掩饰自己这么多年的憎恨:“当年你想插手家里的生意被我拒绝,图财不成才跟人私奔,现在我用钱来打发你,不是正合你意?”
“雨齐!”
吕梅冬似乎是被白雨齐的态度伤到了,无力跌坐在白雨齐对面的椅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还在怪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要你的钱,我只是一时糊涂想和你赌气而已,我已经后悔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谈谈,重新来过呢?你明明心里还是有我的……”
吕梅冬哭得很委屈,活像是她才是那个遭受了背叛的人。
白雨齐被她气得冷笑不已:“吕梅冬,我们之间早就一刀两断没有任何关系了,别再说这种话来恶心我,要么你拿钱走人,要么我就让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你没有再婚,也没有交女朋友,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我?”
吕梅冬抬起头,满脸泪痕望着白雨齐,苦苦哀求:“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回来就是想弥补我的过错。”
“我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也是小芍的亲生母亲,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我只想好好弥补你,好好爱小芍,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