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白芍的婚期临近。
宋境和白芍天天黏在一起,婚前焦虑症被治好了一大半。
但是想起结婚这件事,他还是怎么都不踏实。
结婚前一天,白芍要回白公馆待嫁。
宋境从白芍回家开始,半个小时一个电话,一副生怕白芍跑了的架势。
白芍被他这紧张兮兮的状态弄的哭笑不得,严重警告他不许再打电话过来。
“家里到处都是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许再给我打电话!”
隔着电话,宋境也能听得到白芍那边的喧闹,自然知道她有多忙。
宋境只好克制一下,把半个小时打一次电话调整成了两个小时打一次电话。
白芍总算能全心全意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一转头,就又像是耳朵边多了五千只鸭子在叫。
宋家的情况跟战家差不多,都是人丁稀少,就算是办婚礼,家里人多,也主要以做事的人为主。
白家这边可就不一样了。
人丁繁茂,亲朋众多,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提前两天就过来了,偌大的白公馆热闹得沸反盈天,到处都是人。
大客厅里,白老夫人坐主位,白雨淙和白雨齐在两边陪着,一群白家亲戚在旁边围着说说笑笑。
乍一看挺和谐,但时不时又要吵上两句。
白家的一位老叔公就很不满意白老夫人这次的安排。
“……我们白家的根基是在京都,宋家就应该去海城娶亲,做什么要让我们千里迢迢跑来这边送嫁,说出去多没面子!大嫂我看你是跟了战家的老爷子,心也偏到海城这边来了!”
他的儿子女儿也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虽然他们宋家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可我们白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大伯母你就是心太软,任由小芍胡闹!”
白老夫人知道旁支的这几位向来对她不服气,以前白老爷子在世,他们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现在白老爷子不在了,一个个倒是蹦跶得欢。
要是平时,白老夫人也就当个笑话听了,也算是给他们几分面子。
可明天就是小芍的婚礼了,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挑事儿。
白老夫人脸色冷了冷,看了一眼白雨淙,直接发威。
“雨淙,你四叔年纪大了,看样子是在海城待不住,你让人送他回京都。”
那位老叔公的儿女一听就叫了起来:“那怎么行,明天就是小芍的婚礼了,我爸是长辈,怎么能不在……”
“哦,对,还有你们,你爸身体不舒服,你们做子女的肯定得陪着,一起回去吧。”
白老夫人一挥手,白雨淙直接使了个眼色让人过来。
“大伯母你说这什么话,我爸哪里不舒服了……哎,你们干什么?”
几个保镖直接上前,扶起那位老叔公和他的儿女,也不管他们怎么叫喊,直接把人带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霎时鸦雀无声,坐了一圈的白家亲戚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吭声。
本来他们觉得白老夫人已经跟了战老爷子,她这一支就不该再把持着白氏的大部分产业,正准备趁着今天人多发难。
可现在看这架势,这老夫人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地强硬,连句废话都不带跟他们说的。
白雨淙和白雨齐两人也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白雨淙沉沉开口。
“明天就是小芍的婚礼,大家能赶来喝喜酒,我和雨齐心里是感激的。但要有人想闹事儿,就别怪我不给他脸面。”
白雨淙发了话,他们就算再
不满意,也只能尴尬开口赔笑。
“雨淙这是哪里话,我们都是来给小芍贺喜的,谁敢说什么,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对对对,没错,大哥你消消气,明天我给你盯着,谁敢阴阳怪气,我直接让人把他丢出去!”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人也都趁机附和,大客厅里很快恢复了欢声笑语。
白芍站在二楼,把这段小插曲看在眼里,心里不忿又有点内疚。
这些人说起来也是白家人,但他们为白家做了什么?
他们大都是靠着大伯和爸爸吃饭,却只看得到大伯和爸爸威风凛凛,看不到他们的辛苦。
不过这次婚礼,按照白家以前的规矩,她的确是应该从京都出嫁,是奶奶和爸爸体谅她嫁的远,这才决定在海城办婚礼,结果让这些人说三道四。
等白老夫人来找她的时候,白芍表达了自己的内疚。
“对不起奶奶,都是因为我,让你们受委屈了。”
“傻孩子,这算什么委屈?”
白老夫人拉着白芍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你过的开开心心,这些都不算什么。再说我们白家如今也在海城这边发展得也很好,在海城送你出嫁也是天经地义,那些人鼠目寸光看不透,才会乱说话。”
“嗯,我明白了。”
白芍身为白家大小姐,自小耳濡目染,当然明白白老夫人另外这层意思。
自从战家和白家和解之后,白家的产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