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境听见动静,一回头便看到了让他血脉贲张的一幕。
白芍风衣里面除了一件黑色真丝吊带睡裙,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穿。
纯黑色的睡裙包裹着女人曼妙玲珑的身体,吊带的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了白腻的肩头和胸前饱满的曲线。
白芍红唇微微勾起,一双明眸灿若星辰,轻轻一眼扫过去,带着妩媚与慵懒并存的万种风情。
她抬手,朝宋境勾了勾手指:“要我回家也可以,跟我回去。”
宋境瞳孔猛缩,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啪”地一下断了。
他眼底升腾起一片火海,抬手甩开了西装外套,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把白芍抱了起来,放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白芍眉头微跳,似乎吓到了,下一瞬,她的下巴却扬得更高了。
她手指轻轻一挑,直接扯开了宋境的领带,潋滟红唇凑了过去,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宋境的唇角,轻笑道:“现在还想让我走吗?”
宋境没回答,只是带着疾风骤雨的气势,加深了这个吻。
……
一番风雨过后,白芍懒洋洋地趴在宋境怀里,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脚下城市的灯光安静又温暖,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
白芍手指在宋境胸膛上画着圈圈,时不时戳两下:“最后问你一次,回不回家?”
宋境咬着牙哼了一声,抓住了白芍作乱的手,声音低哑地吐出一个字:“回。”
“那行,现在就回。”
“嗯。”
宋境无声地笑,漆黑的瞳仁异常发亮,起身给白芍拿衣服。
看到那件被他撕碎的黑色吊带睡衣,宋境俊脸微赧,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衬衫把白芍裹起来:“我们先回婚房那边。”
“那当然,不然半夜就这么回去,不得把老爷子吓着。”
白芍穿着宋境宽大的衬衫,跟穿了一件衬衫裙差不多,宋境打量了一下,眼神又暗了暗。
他把全部的扣子扣紧,活像是把白芍装进了一个大口袋里,然后帮她把风衣也套上,低声警告:“以后不准穿成这样出来。”
“那我穿什么?”白芍故意挑眉:“那天去酒吧的那件?”
“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穿什么?”
“不是不能穿,是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宋境把白芍风衣的扣子也从上到下一个不漏地系好,这才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拥着白芍出了办公室的门。
翌日早上。
白芍一进琴行,琴行众人就感觉到了他们老板心情不错。
尤其是在看到白芍脖颈间的几颗“草莓”之后,几个女老师嘻嘻哈哈跟白芍开玩笑:“白姐,你这是吃了什么回春仙丹吗,今天看起来气色这么好,春风满面啊。”
“有吗?你们肯定是眼花了。”
白芍想起昨晚回家之后的“激烈”战况,有点脸红,矢口否认,在大家的起哄声中逃进了办公室,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也努力用粉底去遮了,可效果甚微。
都怪宋境那只“大灰狼”,明明就是故意的,太过分了!
白芍正在心里吐槽,笛贝推门进来了。
“白姐,这是这几天的订课名单,您看一下。”
笛贝放下资料,扫了一眼白芍脖子上的痕迹,眼底闪过片刻失落。
要是往常,白芍肯定会拿过资料
,认认真真和笛贝讨论一番。
但是这一次白芍只是很客气地点点头:“放这儿吧,辛苦你了。”
笛贝有些意外,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白芍莫名松了一口气。
昨晚她认真拷问了宋境这些天突然发神经的原因,宋境给出的理由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宋境之所以生这么大的气,居然是因为那天来接她的时候,在门外看到她跟笛贝走得太近!
天地良心,她从来都只是把笛贝当成一个弟弟来看,就算有接触也只是因为工作,宋境这醋吃的简直没道理。
不过想想之前宋境就对笛贝百般提防,甚至还把顾婉介绍给笛贝,这种因为吃醋气的跑去公司睡的事情,他还真能干得出来。
白芍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奇怪的理由,勉强算是原谅了宋境,而且她决定从今天开始,跟笛贝保持一下距离。
她倒要看看,宋境那个王八蛋要是再发神经,还能用什么理由来糊弄她。
备课室里,笛贝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琴谱,怅然若失。
白芍对他的突然生疏他感觉到了,却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昨天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今天就……难道是因为他和顾婉见家长的事,被白芍知道了?
白芍说不定会以为他们是刻意瞒着她,心里会不舒服。
不过,以笛贝对白芍的了解,白芍根本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她大方飒爽,从来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