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少年沿路前行,并未遇到雨婷,他也没有去七杀楼,而是自由自在的走着。
一个人,享受宁静。
夜风吹来,带来了七月难得的清凉,撩动了少年额前的发丝,顺带着掀开了尘封的记忆。
梦回那些年,年少无知,带着妹妹,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街道上横行无忌。
每每满身泥土,鼻青脸肿,连带着小叶子也被教坏了,本来可爱如瓷娃娃的小丫头,偏偏喜欢扮演土匪,背着大刀,满城大叫:“孩儿们,大当家我回来了……”
爹爹持着戒尺满街道追着打,但挨打的次数多了,少年学聪明,像是小猴子,东躲西藏,爬上树梢,墙头,夜不归宿。
母亲担心,连夜寻找,见到少年时又气又怒,看到屁股上的血红戒尺印,又心疼的落泪:“疼不疼?”
少年青涩稚嫩,却咧嘴一笑,牙齿还少了三颗:“一点都不疼!”
母亲举起手,终究未舍得打下去,只是拉着少年回了家,取出药膏为其涂抹。
涂抹中,心疼落泪:“你爹也是,孩子肉嫩,怎么下这样的重手,这咋个能不疼……”
“你也是个小猴子,调皮捣蛋,没个安分……就不能老实几天。”娘亲既心疼,又埋怨,最后笑骂。
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番,洗漱送上床榻,少年乖巧点头,也真的如所说,老实了几天。
三天后,便忘了疼痛与伤疤,依旧本性难改。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个皮猴子!”娘亲无奈,管不好小的,只能去管大的,连续三天,老爹没敢上床……
自此之后,小猴子就成了秦家养子的代名词。
后,随父学艺,外公引入刀道,持刀的少年,渐渐长大了,认真了,也学会心疼娘亲了。
娘亲,却走了……
他长得更大了,心智也成熟了,一夜之间,便成熟了好几岁,他看着哭泣的妹妹,不得不挑起重担。
也记住娘亲的话:“念生,如果娘亲不再了,你要答应我,看好妹妹……”
他刻苦修炼,不再玩闹,每日拔刀上万次,拼命再拼命,就一心用手中的刀,护着妹妹。
好多年了……
“娘,念生想你了!”少年走出去了好远,这才从回忆中收回心思,目中不知何时,已落下两行泪。
真的想!
儿子想娘了!
“你,哭了?”心神失守下,一处府邸外有人走来,近身看着少年。
“你总是误会我,我心好疼!”少年反应很快,看着走来的少女,黑裙长发背银枪。
少女姿容绝世,五官如画,此时沉下脸,如空谷幽兰,目光冰冷,寒气逼人。
身后银枪隐隐颤鸣。
“去你房间?”少年一笑,风带来的泪,任由风带走,他压下思绪,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开朗而乐观。
女人不答,转身回去府邸。
竟已到了吴家门外。
少年跟了进去,速度很快的跟着少女穿梭,最后进入吴家后院,来到大长老的院子。
院子无声,寂静而漆黑,少年少女钻入房间,大长老随后走来,鬼鬼祟祟,眉飞色舞。
于窗下,闭住气息,弯下腰,耳朵贴在墙上……
女声响起:“我脱吗?”
男声答道:“不脱不妥。”
女声惊恐:“这么长,这么粗,这么大……很疼吧?”
男人:“对你,得狠一点!”
女声顿了一下:“你轻一点。”
男声答:“快,我等不及了。”
屋中淅淅索索,随后响起女声娇喘声。
外界的大长老,眼球都圆了!
伴随着女声的娇喘,男人问道:“六臂修罗可曾遇到了?”
女人粗气很重:“不曾!”
男人道:“有机会我们一起,我护着你。”
女人道:“我不需要!”
男人一笑:“你必须要!”
女人感觉又粗又长又大的银针扎在背上,忽然疼了几倍,忍不住喊了一声:“你真……讨厌!”
男人得意:“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大长老激动的抓下几根胡子!
数十分钟后……
屋中响起女声:“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被第三个人知道,不然,你就惨了!”
男声一笑:“你放心,我嘴巴很严,一定不会说,尤其是你爷爷!”
“我已经知道了。”声音落下,门外声音响起。
屋中两人:“……”
很快,两人走出房间,大长老站在院子之中望月,吴莲冷着脸走过去,大长老道:“下次注意点,你也知道,你奶奶去了好多年了……你们可以去外面,开房……”
吴莲:“……”
我抓你一大把胡子!
“哎呦……”大长老吃痛,但看到脸色羞红的孙女,又笑了起来:“爷爷也曾年轻过,我懂,我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吴莲:“……”
求助的看向秦念生。
少年秒懂,立刻道:“大长老说到做到,必定守口如瓶!”
吴莲:“……”
背着银枪,连夜逃到了书院。
秦念生也想逃,却被大长老一把拉住:“喝点?”
秦念生想了一下:“你发誓不哭?”
大长老:“……这把你放心,我准备了三坛子好酒,你必倒!”
一夜过后,大长老抹着眼泪送秦念生走出院子,足足三坛子好酒,一滴子都没给剩!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正午再喝一场?”
秦念生看着他:“你这老头怎么不长记性?”
大长老道:“不是和我喝,和我一些老友。”
秦念生斟酌了一下:“他们能把你喝哭吗?”
大长老:“……”
秦念生离开,寻到雨婷报平安,两人躲起来分赃,雨婷道:“等几日风声过了再去七杀楼兑换。”
“好主意!”秦念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许梦家有人知道他是杀手,七杀楼内,我们也不敢保证和大世族没勾结。”
雨婷深有所感,她从湖边站起身:“走,带你去玩?”
少年摇头:“不去,我中午还有个酒局。”
“带上我吗?”
“你喝酒会哭吗?”
雨婷:“???”
两人分开,秦念生来到暗处,易容之后成为昨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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