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再也无人敢挡他们的路了,两人一前一后踏着血路离开,被狠狠打脸的连家主气得双手都在颤抖了,可这里是宫家的地盘,这口气只能暂时咽在肚子里。
连家人被气愤充斥着头脑,宫家人却截然相反,包括宫赫阳在内,这些掌控着宫家权势的人全都在深思宫潇然的话。
宫潇然的话也反复在连冰怡脑子里来回播放,越想人越冷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心头还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与复杂。
议事厅里一片安静。
宫赫阳抬眸的瞬间,正好对上连冰怡的双眼,嗓音暗沉:“你们连家最近招惹了高手,自己去将这个人揪出来,宫家不掺和你们的恩怨。”
宫潇然的话,意思其实很明显,宫家人能听透,连家主不蠢自然也听透了,可宫家这个态度还是令他很心寒,“宫家主,不说其他的,老二中了绿檀,你就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吗?”
“看在盈盈和明然的份上,我会出手保住他的性命三个月,绿檀的解药只有我大哥有,你们单独跟他协商讨要。”
宫赫阳的态度,让连家人很不满,可是他们打了宫家的脸在前,没将事情调查清楚就来闹事有错在先,他们暂时也不好再相逼,连家主忍着怒气退一步:“多谢宫家主,等将来老二毒解了,再让他登门来致歉。”
连家怒气冲冲的来,算得上是灰溜溜的离开。
今天的事情并没有藏着掖着,很快宫家发生的事情就传了出去,不少家族在背地里笑话连家愚蠢得罪宫家,当然也有不少人赞赏宫潇然的强势,一向是隐形人的他瞬间受到了很多的关注。
连冰怡紧跟着宫赫阳回到主殿,门刚关上,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落在了她脸上。
“啪!”
人被扇倒在地上,脑子也在那一瞬间宕机了。
“宫赫...”
怒吼声被他冰冷的眼神冻住了,面皮也被冻得发颤了。
“连冰怡,这些年我给足了你脸,你却还纵容着连家骑到我头上来,你若不想继续在宫家呆下去,可以立即给我滚。”宫赫阳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但对她还算不错,这是第一次对她动手,也是第一次说重话,警告完她就直接走人了。
她的脸保养的很不错,他这一巴掌落下,脸上浮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半边脸此时火辣辣的疼,不过这一巴掌也将连冰怡给打清醒了。
这些年仗着两个孩子,再加上宫赫阳拿下了家主之位,她在宫家日渐跋扈嚣张了起来,也越来越飘了,飘得都忘了枕边人的性格脾气,也忘了他的逆鳞与底线。
而她和连家今天的所作所为,彻底惹恼了他,再加上宫潇然突然回来扇他的脸,他不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才怪。
“呜呜...”
这是主殿房间,婢女不能进入,房间里只有她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泪。
而这个时候,没一个人在身边安慰她,连冰怡也想起了一双儿女,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若两孩子没了,她可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盈盈和明然不会出事的,他们不会的。”
连冰怡越想越怕,越想越慌乱,再想到最近连家发生的各种诡异事情,还有那个能潜入连家纵火偷盗并来去自如的高手,她慌得心头某根弦都断了。
宫觅锦他们此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走的水路,宫潇然驾驶灵船离开,也跟她说着:“觅觅,连正伟中的不是大伯的绿檀。”
“嗯?”宫觅锦一愣,忙问:“哥哥,不是绿檀?”
“是绿檀,但不是大伯炼制的绿檀。”
宫潇然此时面色极为凝重,眉头紧蹙,很认真的说着:“我刚刚仔细看了连正伟的中毒表症,表皮绿色黏液和檀香气味都对得上,但是表面症状比大伯炼制的绿檀更严重两分,身体内部重创却轻半成。我曾见过一个中了真绿檀的人,他表皮黏液还没渗透出来时,脖子内部已经积了淤血,可刚刚连正伟的脖子除了渗出黏液,并没有淤血乌紫色。”
宫觅锦只知道绿檀是大伯的独门毒药,但没有见过中过此毒的人,她相信哥哥的判断,同时也分析着:“大伯就算要反击动手,他也不会蠢得用自己的独门毒药去毒害连家人,其实这个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的。”
“连家人不蠢,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多,扰得他们失了理智,有些人就算猜到了,估计也是故意去宫家闹事,再给连冰怡壮势。”
连家的目的,宫觅锦就不多说了,此时只关心另一件事:“哥哥,你能看出这次的绿檀不是大伯亲自所炼,你说大伯有没有看出来?”
“你问到了关键。”
宫潇然双眼眯起,之前他有很认真的观看大伯的表情,俊脸紧绷:“他好像并没有看出来。”
“他不是好像没看出来,是真没有看出来。”
窝在宫觅锦怀里的小灭开了口,跟他们说着:“你们大伯刚刚离开后,我有跟过去。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去密室检查了,出来就给心腹安排任务,让他秘密监视着府中的一切,说他的绿檀确实少了一瓶,怀疑是有人偷走了一份。”
“自己的独门毒药,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毒性症状及效果,可却没有看出来,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宫觅锦嘴角勾唇,对这事也起了好奇心。
“小觅觅,今天这件事情很有趣,你大伯这个人也很有趣。”
小灭这话一出,兄妹俩齐齐低头看向它,异口同声:“怎么有趣了?”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易容丹的味道。”
兄妹俩瞳孔一缩,眉头皱起的动作一模一样,“易容丹?”
“最劣质的易容丹味道。”
小灭对这个熟悉,宫觅锦以前在神凰大陆没少炼制这个售卖,但是在这里她还没用过,不过它记得这个味道,语气肯定:“我不会闻错,绝对是易容丹的味道,味道很淡,还很驳杂,炼制时提纯不够完美,所以我说是最劣质的。”
宫觅锦不怀疑它的判断,与哥哥对视着,表面平静的说着:“易容了,看不出绿檀的症状,这个大伯...”
内心的猜测没有说透,但他们兄妹俩心里已经有了九成肯定,只不过还需要确凿的证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