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大脑“嗡”的一下,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沈朝惜刚刚说什么?
墨淮卿和她……和她上床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墨淮卿,而那种眼神也不自觉地用了一种质问的眼神。
墨淮卿仍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根本不以为意,没有任何要向我解释的意思。
他的反应更加激怒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股气,我直接转身就走,压根儿就不想在这儿多留半分钟。
可下一秒,墨淮卿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她说我和她上床了,你生什么气?”
我黛眉紧蹙,“谁生气了?我跟你犯得着生气吗?你和她怎么上床,怎么睡,用了什么姿势,又多长时间,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墨淮卿似乎是没有想到我嘴皮子这么厉害,他微微一怔,接下来便笑出了声,“你这吃醋的样子倒是和凡间那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
我现在讨厌透了他这副样子,更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一把推开他就要继续走。
可谁知,他一个反手就将我给扯了回来,甚至力度重到让我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怀里。
“唔……”我低呼一声。
反应过来之后,便用力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你放开我,我嫌你脏,你一根手指头都不要碰我!”
墨淮卿一开始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现在有些没了耐心,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她说我和她上床了,我就是和她上床了?那明天她说你和她爹上床了,你是不是也和她爹上床了?”
我:“……”
“你这是什么形容,简直是在强词夺理,你赶紧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说话,真是不可理喻!”
“到底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已经爱上我了?”
墨淮卿的一句话,让我登时放弃了挣扎,整个人犹如石化一般,就这么僵在他的怀里。
“怎么?被我说中了?”墨淮卿邪魅地勾起一边嘴角。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一把推开他,“我就是爱上猪圈里的猪,也不可能爱上你,要不然现在你就取我身上的元灵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取出来?”
我的回应让墨淮卿瞬间语塞,而旁边的沈朝惜似乎也不想再继续听我们两个争论,随即走了过来。
“淮卿,那一次在天际你我都喝多了,然后进了同一间寝房,第二日我醒来时你就提前走了,我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就非要在林霁月面前说得如此清楚吗?”
看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墨淮卿和沈朝惜真的上了床,他可是真够烂,也真够脏的!
想到这儿,我真不愿意在当下听这些话了,执意要离开,可墨淮卿却始终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走。
“那天我们在天界都喝多了是没有错,进了同一间寝房更没有错,但我并不是第二天才走的,而是将你送进寝房没多久就醒酒了,然后才离开的。这你可以问你房间里的仙子,她们一直贴身伺候着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衣服是被谁换的?”
墨淮卿没有丝毫不畏惧沈朝惜,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将当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沈朝惜现在也明白了,墨淮卿就是要过河拆桥了,所以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墨淮卿,你应该知道,戏耍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呵呵!”墨淮卿极其轻松地笑了笑,“我也没有什么好戏耍你的,毕竟当时是你逼我和你在一起,然后才要给我苏荷汤的!现在苏荷汤我已经拿到手,并且小月都已经喝了,你又能奈我何?难道还要去找我爷爷告状?”
我属实没有想到,墨淮卿无赖起来,也真是够气人的。
沈朝惜更是被气得不行,“你……”
我也是刚刚才明白过来,沈朝惜说的上床一事根本就不属实。
那段日子墨淮卿确实贴身陪着沈朝惜,可仅仅是为了给我换苏荷汤,现在这苏荷汤已经到手,并且用在我身上了,墨淮卿可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我可能会非常可怜她。
但现在对方是沈朝惜,再加上之前我病重时,沈朝惜找来说那些挑衅的话,更让我觉得她现在也真是活该。
“墨淮卿,就算你今天和我撕破脸,那我们之间的婚约也是属实作数的,之前的这段日子又经过了狐族和天界的见证,只要你现在回头,那你马上就可以摆脱妖的身份!”
沈朝惜又开始用这一招了。
这威逼利诱她似乎永远用不够。
可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她说的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就比如她称呼墨淮卿的家族为狐族,而不是狐妖一族。
墨淮卿却是一只真真正正的妖,沈朝惜还说只要他点头,就能摆脱妖的身份。
难道墨淮卿以前不是妖吗?
他拼了命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元灵,为的并不是飞升上仙,而是摆脱妖的身份?
怎么我觉得墨淮卿越来越迷,他身上的事儿也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呢?
但沈朝惜的算盘终究是打错了,即使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墨淮卿依旧没有任何要回头的意思。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折扇,一边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边淡定自信地说道:“谢谢您的好意,回去代我向您帝父问好,你们天界的女婿,我这等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妖是万万配不上的!”
沈朝惜听闻,脸色彻底铁青,深知再继续说下去她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反而是在我面前丢尽了脸。
索性最后一甩性子,化成一缕烟,消失在半空中。
看着沈朝惜这样被气走,我心里竟然有一阵畅快。
可能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地展现出得意,墨淮卿盯着我看时,咂了咂嘴道:“我就说女人口是心非吧?而且这女人之间若是打起仗来,可比任何男性都要可怕恐怖!”
回过神来之后,我白了他一眼,“谁和谁打仗了?我和沈朝惜可没有打仗,你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你们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墨淮卿收起手中的折扇,双手背后,向前弓了弓身,“阿月,你到底有多在乎我?”
我抿紧嘴唇,片刻才回答到:“你取一下我身上属于你的那一半元灵不就知道了?”
墨淮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不会,现在也没有到合适的时间……”
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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