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感觉呼吸都好像失去了一般,脑海与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嗡鸣。
嗓子眼里,就好像如鲠在喉。
我吐,结果吐出的都是鲜血。
然而五个尸玉,却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又迈开大步,奔我冲来。
打尸玉是没有用的,攻击青尸门传人才行。
只要她继续的喂这些尸玉阴邪尸气,我便用于都无法弄死这些尸玉。
还好我提前有了点准备,给自己留了一手。
那就是阵法。
就在尸玉冲过来的瞬间,我立刻扔出一道五雷符,拽住尸玉跟青尸门传人的注意力时,我迅速向阵法的东南方向跑去。
这是八门之中的杜门,也是八卦之中巽位。
巽为风,为沙,为迷。
进入杜门的瞬间,我也跟着消失在了阵法之中,就好像隐形一样。
其实我是选杜为生,杜门的背后就是生门,而是离开了阵法。
但青尸门传人还在阵法之中,我能看到她,她看不到我。
那五尊尸玉,找不到我的身影,左右低吼。
青尸门传人更是一脸的惊疑,干着急,却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出口,只能是戒备的看着周围。
同时,心里更是又气又恨,更是后悔自己没有考虑清楚,便贸然的闯进我的阵法。
而我只是喘了几口气,便在阵外迅速的靠近青尸门传人。
我要偷袭她,机会只有一次。
一旦失败,青尸门传人就能锁住我的气息,在想隐藏就不可能了。
虽然是我自己布置的阵法,但我也要遵守阵内跟阵外的规则。
在阵外我不能直接攻击青尸门传人,我得把阵眼拽到这里,才能出其不意的攻击她。
于是我立刻掏出两道符纸,其中一道为东方,另一道南。
两道符纸同时燃烧,便把两个阵门调换。
随即,我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提起一口气,直接迈入阵法。
这次我直接来到了青尸门传人的身后,出其不意,趁其不备,妖皇斩魂直接给她扔上。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青尸门传人的实力。
她居然为了防御我的偷袭,在身体的周围埋下七块黑玉,布置了一个七星尸阵。
我的妖皇斩魂,宛如银瀑落洒的电光火石之间,青尸门传人感觉到了七星尸阵的颤抖,也猛然转身,同时爆发极致尸气。
我们的距离太近了。
而且我们的速度几乎都是一样的快。
妖皇斩魂只是打出一半,而她的尸气,也只是爆发出一半。
可我们都没有闪避的可能,也不屑那么去做。
你死我活,现在就是看谁的拳头硬,看谁的命大了。
于是,我的拳头打在了她的心口,她的尸气也撞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同时在对方强大的力量之下,都向后飞去。
两败俱伤,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我却无法预知,便如此,都躺在地上,吐血不止。
她瞪着我,我也瞪着她。
我体内的真气乱窜,她的尸气也在猛烈的翻滚。
同时,我们也都盘膝而坐,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伤势。
但我还是咬着牙问道:“你如此的接近我,到底想干嘛?而且我爷爷的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然而她却冷冷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动过你爷爷的墓,我青尸门也绝对不会有人动!”
这话让我特别的疑惑。
那天我明明在我爷爷的墓地附近,看到她跟南宫妙依。
不是她们,又会是谁?
她一定是看她自己受伤,在没有恢复之前,怕我杀她,才故意撒谎骗我的。
之后,我便什么都不问了。
我真气境的恢复速度,比她快的多。
只要我恢复过来,立刻镇压她,到时候看她认不认。
可就在这时,周围的磁场忽然出现紊乱。
我猛地皱眉,居然又有人闯入阵中。
随着沉沉的脚步声,一股极其昏暗的阴气,狂卷而至。
就凭这份阴气,来的必定是高人。
我本以为来的人,会是刘君帝,或者是张麟圣,至少也是龙灵玉,李成道。
然而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来的这人,绝对不是他们的路子。
占阴气,必通鬼,
难道是城隍的人来了?
可就在这时,那迷雾之中,缓缓的走出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斗笠,阴煞重重的男子。
他每走一步,身后都好似出现一阵的鬼哭狼嚎。
那丧煞之气,仿佛是那凌丧的鬼魅,在漫天飘舞的黄纸之中,死气沉沉的走来。
在距离我们还有十米远的地方,他忽然站住了脚步,动也不动。
我也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那迷乱的雾气,划过斗笠的帽檐,却让他那煞白阴沉的脸色,显得更加的诡异。
紧跟着,他开口了。
沙哑而又寒阴的说道:“张家行三,张麟岳,奉家主命,特来生擒季真龙!”
我心里一惊。
原来是张麟圣的三弟,张麟岳。
看起来,张家的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说罢,他的斗笠又慢慢的转向青尸门传人,略带惊讶的说道:“李青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青衣?
原来青尸门的传人,真名叫李青衣。
这个名字,我曾经在外公的家里听过,是一个很让人忌惮的人。
李青衣却冷冷的说道:“张麟岳,你来的正好,他现在已经被我伤了元气,你轻易便可杀了他!”
我微微的皱眉,原来这张麟岳跟李青衣居然认识。
仔细的想想也很正常,阴尸不分家。
张麟岳玩阴死之气,李青衣用尸气,彼此必然有交流。
但是我现在考虑的,便是如何的把他们两个都留在这里。
这时,张麟岳又缓缓的看向了我,冷冷的说道:“王家的高人,季真龙,招惹了我们张家,生死由我不由你!”
“跟我去张家,否则,生擒便是镇杀!”
我却不屑的冷笑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你真的以为你能离开这里?”
张麟圣没有在说话,但是他的沉默,却把周围的磁场都带起一阵的压抑。
他知道我说的是这个阵法。
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而是阴沉沉的说道:“那便是镇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