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等会会有人再来接我们,但在那之前,我必须铲除一切伤害到你的危机。”伯纳德说完这话,便自顾的向前走着。
他带了一副皮质黑色手套,此时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好整以暇的为枪支塞子弹,迈着长腿向前缓缓走去。
王语如站起身,想要追过去,她不能让伯纳德先生独自面对危险,而自己却懦弱的苟在一旁什么都不做。
王语如刚要迈开脚步,身后就传来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王语如回头发现坐了一车洋人。
那群洋人下车迅速,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看见了王语如。
等他疑惑的走进,看清王语如身上披着的衣服,连忙用着蹩脚的中文说着“伯纳德·····在哪?我们是他的人。”
听到这话王语如松了一口气,连忙说着“跟我来吧,伯纳德先生前先走了。”
于是这群统一穿着黑色西装的洋人都跟在了王语如的身后,王语如便着急的向前走带路。
突然,王语如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那个为首的男人说着“您可否给我一支枪?”
听到这话,那洋人上下打量了一变王语如,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王语如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
他想,一个女人而已拿枪不过为了自保,亨利家族不差这把枪。
更何况,看这样子,这个东方女人与家主关系还不错,他自然不想得罪,于是点点头。
王语如接过那男人给她的枪支,这枪支是英国生产的,加之不算小巧或是女士专用的枪支,所以王语如小小的手掌甚至有些费力才能握住。
“右手八字掌,虎口正贴在抢握把鱼尾处最上沿,中指,无名指握紧握把。”那洋人利落的说着。
王语如抬起眉毛,这洋人说日常用语这么困难,说起专业用语竟然这么流畅?这伙人究竟是什么人?和伯纳德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王语如心里有些后怕,可看着这一群满身肌肉高大的洋人,这空旷的荒地,恐怕除了信任他们,好像也没别的法子了。
王语如边走着边回想着那洋人和她说的手法,右手偷偷的训练着。
寂寥的荒野处,此时伯纳德正激烈的与杀手交战。
王语如带着身后的人匆匆赶来时,伯纳德刚好偏身躲过一枚子弹。
身后的人,见此场景都急匆匆的掏出枪来,与这伙人枪战,带来的这些人要比杀手还要训练有素。
他们的队形整齐,将伯纳德和王语如都包围保护住,接着枪法精准的射击每个敌人。
伯纳德则站在王语如一旁,他此时已久神色冷静又沉着,风不断吹刮,伯纳德换好子弹,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着向前方瞄准。
这副不可一世又冷峻的模样可和平日里的伯纳德好好先生样子完全不一样,王语如不由得看他出了神。
终于,不知何时,那不断起伏的声音也终于停止,那群杀手全部倒在地上,而他们这伙人,只有一人被流弹射中了脚踝,剩下无一人伤残。
王语如此时回神,才意识到,这些人根本不是来刺杀她的,这件事是和伯纳德先生有关才对。
可这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伯纳德又是怎样的人?他难道不就是一个和蔼的传教士吗?
她虽不想诅咒伯纳德先生,可一个人面对枪林弹雨却一点伤都没受,这根本不是一般人啊。
王语如拧起眉头,刚要说话,一旁的伯纳德早就恢复了温柔的神情,慢慢说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王语如被这温柔的声音弄得一愣,熟悉的人仿佛又回来了。
王语如看着伯纳德那清澈的眼睛,终究没有问出口。
她想,伯纳德先生不会害她的,伯纳德先生不想说的,自然有他的顾虑,自己又何必非要知道真相,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于是王语如摇摇头,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先生,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怎么样?”
伯纳德笑了笑“如你所见,我还不错,不过······你会用枪?”
顺着伯纳德的目光,王语如才猛然回想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枪支“先生,我是向您的人借来的,我想保护您。”
听了这话,伯纳德明显一愣。
蔚蓝色的眸子在不易察觉见左右颤动了一下,他不自然的笑了,醇厚的嗓音再次响起“soallyoayistrue.”(所以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伯纳德这句话用的是英文,他说的不算大声还很快,王语如并没有听清楚。
王语如还想要张口问些什么,伯纳德又说道“不过这支枪支并不适合你,我会给你一支完全为你而生的枪支。”
伯纳德说这话时,他的双眸中有些王语如不解的情绪,有些危险又固执。
他说这句话时,带着些他的英伦腔,仿佛刚刚说出口的不是简单的陈述,而是一句真挚的誓言般。
王语如不明白伯纳德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
就这样,王语如带着满脑袋疑惑和伯纳德一起回了襄亲王府里,二人走至花园处便分开了。
临走前,她将那把枪支还给伯纳德。
伯纳德在收下那枪支时,眼眸深深浅浅的看着王语如的手心,那目光太过于炙热,王语如甚至觉得手心不自觉地有些微微酥麻的感觉。
就此二人便告别了,回到了各自屋内。
回到屋内的时候,王语如一进屋便被玉兰急匆匆地抓住了“语如姐,你可算回来了。”
王语如坐在一旁,喝了口茶,缓缓乏,刚刚的惊险时刻还历历在目,此时心里也没彻底平静下来。
缓了良久,王语如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老太太要提前宴会,过几日福晋要去寺院祈福了,所以这场宴会也要跟着抓紧,老太太刚刚派人来找你,我给搪塞过去,说你晚点去。”玉兰着急忙慌说道。
听了这话,王语如差点没把水喷出来,这几日事情怎么都赶得这么紧急啊?
王语如深深叹了口气,没办法,要想完成自己的愿景,将这生活的光景过好,这些事情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王语如将杯中的茶水吃尽,站起身,挽着玉兰向着老太太的古月阁走去。
这雪色之中,空气清冷,柿子树却在迎风绽放,鲜红的果实累累的在树上挂着,在这白雪的映衬下,更加耀眼夺目。
“这处的柿子树,开得真好,明日我再给你做些柿子饼吧。”少女甜美温婉的声音响起。
“好啊,语如姐,你的柿子饼我百吃不腻。”说着玉兰更加亲昵的环住王语如。
这二人没有一点主仆的模样,活脱脱该是对姐妹才是。
二人就这样欢喜的向前走着,前方却站着一男子,身后还站着不少仆从。
王语如向远处看去,那高大的背影和熟悉的感觉,是载仪?
王语如已经好几日都没见着他了,想着去和他打招呼,便急忙拉着玉兰跑过去。
王语如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好久不见啊。”
那男子疑惑的转身,王语如看清他脸的那一刹,吓了一跳。
因为他根本不是载仪,是他父亲——襄亲王奕正。
眼前的男人,虽到了不惑之年,但依旧精瘦又高大,和同是少年的载仪在背影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正脸看过去,奕正的眉眼疏朗温和,眼里泛着些许的成熟,今日他穿了一身长衫马褂将他又衬出几分文雅俊朗之气,鼻梁高挺,双唇抿成线,和载仪一样带着些坚毅和执拗。
男人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打量了王语如,他温润清醇的嗓音响起“我们见过?”
王语如此时已久心慌不已,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襄亲王,此时她对自己的话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怕襄亲王瞧出端倪,王语如对着他笑了笑,故作镇定的说着“王爷,我·····我前些日子见你好了不少,所以今日瞧见你在花园闲逛,特意来问候您。”
很明显,王语如用了一个蹩脚,又没什么信服力的由头解释,襄亲王这般历经多年城府颇深的人,又怎会看不透一个小丫头的心思。
他冷笑了一声,没有应答。
王语如缓缓抬起头,看见襄亲王这副熟悉的冷笑模样,心里不由得感慨,这父子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嘲讽人时的样子都这般相似。
这时,襄亲王摆了摆手,一旁的小厮连忙在他耳边解释着“这位是给您冲喜的五姨奶奶。”
襄亲王听了这话,看着眼前的少女,面如银盘,唇似滴血,一副倾国之姿,他抬了抬眉毛,缓声问道“你今年多大?”
这话,是在问王语如,王语如缓了好久才回神,她不敢看着襄亲王那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低着头小声说着“今年十八。”
襄亲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王爷,我要去老太太那请安,先就此告别了。”王语如小声说着。
她不知为何很害怕襄亲王这人,也许是自己的身份受限,她真怕襄亲王能想起来她这么一号人,对她做些什么。
襄亲王看着低着头,快要将脑袋低到地下的女孩,他面色有了些缓和轻笑道“你是怕我吃了你不成?脑袋这么低?”
王语如听了这话,连忙抬起头,抬头时,一瞬间对视上了奕正的眼睛。
王语如摇摇头,没敢说话。
“我正好也要去额娘那里请安,我同你一起去吧。”襄亲王的声音轻轻响起。
这轻声明明不算大,但在王语如心里却如同一道巨大声响的雷电,快要将她的心脏震碎。
“这······王爷。”王语如不想和他去,这路途还远,而且自己最该离襄亲王远一点才是,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要在这府中。
可眼下,似乎都由不得她,襄亲王没管王语如,遣散了不少奴仆,只叫几个贴身的在身旁,他回眸,看向王语如。
王语如知道,逃不掉了。
王语如就这样跟在襄亲王的身后,王语如有些心慌的握住了玉兰的手。
路上,襄亲王时不时会回头问王语如几句话,虽然多数都是襄亲王在说话,但他问的问题都很疏离且礼貌。
就像稀疏平常的在问候一位刚来府中的客人一般,襄亲王又长着一张俊朗正气的脸庞,所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可王语如却心惊胆颤,恨不得能马上飞到老太太的古月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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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总算是到了,王语如一直在襄亲王的身后,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自己。
不过这自然不太可能,襄亲王本来就不常来后院,如今这么一出现自是吸引了在场人全部的目光。
等到他身后走出王语如时,众人的眼神有都带了些审视与打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