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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告诉咲夜那不是她的错,而是我太过于追求....‘速度’,所以才会让咲夜陷入这种窘迫。”
“你居然主动说那是你的错?”
“.....八云紫,你见识过人类情感的崩溃吗?”
“那个咲夜?不可能的。”
“不,她已经崩溃过了,在我第一次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咲夜就已经崩溃过了。”
“。。。。。。。。。”
“所以我知道,咲夜的确很坚强很强大,但这是有极限的。”
想到咲夜被那个“延续”的执念拖住,自己闯入时看到咲夜那无神的双眼,李森道的拳头再一次握紧。
“世间的不幸全都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能力非常...可怕,当然便想要尝试着帮助咲夜。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我们...成功了一半,我将之前那个雇佣兵的能力,就是想要炸穿洞窟那群士兵的队长,安德森的力量...用了出来。”
李森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向八云紫展示着“新掌握”的能力。
只见李森道在没有使用左手的情况下,在不划破右手的同时,逼出了右手之中的血液,一小个血球漂浮在半空中。
“安德森的能力是.....操控自身血液,将其作为一种病毒植入到其他人的体内,并且能够以此来操控尸体。”
“你是说你用自己的血液,操控了咲夜?”
“不,能力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如果仅仅只能做到‘操控’的程度,那我和安德森没有区别。
在我和咲夜多次的尝试之下,我将一层血液覆盖在了她的海马体之上,‘温和’抑制了她对于感情冲动的记忆。”
“抑制?”
“对,抑制,她的记忆封印是暂时的,再怎么说我可不会什么魔术。”
“啊哈哈哈~这话我可无法当做没听到啊~”忽然一个贼兮兮的声音响起,穿着白色兜帽服饰的讨打男子,从李森道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许久未见了,妖怪大贤者。”
“混血的小家伙,幻想乡可不欢迎你。”
“啊啦啦~我知道啦~所以我一直没在外界现身,直到你们处于这个间隙之中我才出现啊~”
“....你要做什么,梅林?”
“不要那么戒备啦~我只是想要提出一个合适的方案,一个对彼此都有利的方案~”
梅林如此说着的时候,在半空之中飘了几圈,然后落在了李森道身前。
“抱歉,阿森,之前没有出手帮助你们,是因为我不能现身于‘幻想乡结界’相关者之外的视线之中。”
“即使那个人要死了也不行?”
“抱歉....”
对于自己无法在咲夜陷入困境时出手,梅林并没有感觉到愧疚。
但是在那之后,咲夜大概率已经失去了关注,大概率不会记得李森道之外的事情时,梅林依然没有现身,对此梅林是有愧疚的。
“我曾经许下诺言,只要我不主动现身于其他人的视线之中,那么不列颠就不会再度出现神隐,‘圣杯’也就可以稳定下来。”
“....你似乎把我拖入了什么旋涡之中啊,梅林大叔。”
“才不是大叔啊!要叫大哥哥啦~”
“。。。。。。。。。”
看着马上开始演戏的梅林,李森道没有追问圣杯这个敏感词汇,他转头再次看下八云紫。
“所以在咲夜的记忆解开之前,请八云紫帮我把我的记忆封印,然后再想办法让咲夜妥协。”
“....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
“因为你啊,是不是忘记了咲夜是在哪里生活的?”
“???”
“她的主人可是吸血鬼啊,吸血鬼对于血液的敏感程度可是远远超过普通人的。”
“啊....完蛋了。”
愣住了几秒钟之后,李森道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么一回事。
“八云紫,我....”
“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帮你哦~”
“那.....”
“所以我说了啊~让梅林大哥哥出手,绝对给你们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梅林再一次开口,他非常得意地看着李森道,一副“快问我”的表情。
李森道很配合,对于立刻死刑和死缓之间,没有“罪犯”会选择死刑,除非有其它什么特别原因。
所以李森道马上开口想要追问梅林,但忽然之间,他的胸口传出一阵剧痛。
“唔!!”
嘭!
根本没有给李森道开口的时间,他整个人忽然就那么直直地倒在了地面上。
“阿森?!”
人类对于大海的探索,从古至今就没有停止过。
或许是因为人类的起源便是大海,所有生物都会本能地去追寻自己的起源,蚊子除外。
又或许是因为渴求一份答案,人类明明知道深海之中蕴含着可怖的未知,但却也知道只有深海能够给予答案,才如此不断地挣扎在探索深渊之中。
李森道仿佛听到了海水浪花拍打的声音,那并没有给予他舒适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某些东西正在吞噬他的感觉。
『你真的有一半血脉是人类吗?连咱都不喜欢这种计划。』
『啊哈哈~大贤者不必谦虚,身为死者的我,自然知道这种事情有多可怕,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突然晕过去?』
『恐怕是能力觉醒的副作用,他的能力还在....‘排斥’他,或者说他自己排斥这一份能力,所以代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正在支付。』
『那你还要他....』
『并不是我,阿森如果知道这计划,他也会同意的。』
『但你不是他,你只是一个死人.....我们到了。』
耳边偶尔响起的模糊对话声,并没有让李森道从海浪拍打声之中醒来,相反他有一种想要逃避现实的念头。
“那可不行啊,其他时候你放弃的话就算了,在这里我可不能当做没看到啊。”
“是你啊....”
身边响起的声音并没有让李森道觉得惊讶,他转身看向突然出现的“熟悉的陌生人”,眼中虽然抱有警惕,但肌肉却放松了许多。
“是你把我拖入这里面,让我强制晕过去的?”
“不是我,是‘我们’。”
“.....一体两面,我连这种能力都有吗?”
“哈?!你在想什么?你居然认为我是你的另一面?”
来人听到李森道的话语,仿佛听到了无比恶俗的笑话一般,这让他露出了恶心的面孔。
“是因为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能力,所以越来越变得傲慢了吗?果然应该先把你打残一次才行啊!”
神秘人听到李森道说他是“一体两面”的另一面,瞬间怒气便涌上心头,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的刀刃。
而看到神秘人对自己敌意非常大的李森道,则是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说‘我们’把我拖入了这里?那么‘这里’是哪里?我记得之前....”
“意识到了吗?你的内心灵魂深处,可从来都不是安分的环境啊~”
“也就是每一次我进入这里,这里的景色或许都不一样....为什么?”
“我可不是来回答你问题的啊,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为什么又要进入这里?你在追寻什么,‘阿森’?”
“。。。。。。。。。”
听到神秘人用一点都不令人愉快地语调,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李森道表示一点都不开心。
不过语气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问出的问题关不关键又是另一回事。
听到提问的李森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很清楚自己之前的愿望是“求死”,可是现在呢?
在和咲夜发生关系之后.....不,不对,自己在选择跟着咲夜踏入城堡时,内心之中的祈求似乎就变了。
虽然究竟具体是什么,李森道自己也搞不清楚,但绝对和找地方把自己埋了没有关系。
那么,最接近的答案应该就只有一个了。
“我....的追求,大概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为什么会让自己喜欢的人陷入不幸。”
“哈!那可不是不幸啊,那是直接杀死人的能力啊~”
神秘人听到李森道的话语后,立刻露出一抹嘲讽,即使....他并没有“面容”。
“这种显而易见的答案,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什么?”
“你,并不是李默然的血脉。”
“!!!!!”
“看吧,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你的‘创造者’已经将目光投向我们了~”
“什么?!”
听到神秘人的话语,李森道瞳孔猛然紧缩,惊愕地抬头看向那个他刚才下意识忽视的巨大“太阳”。
“那...那难道是....”
“不用露出那么害怕的神情,如果衪想要我们消失的话,你根本无法产生那么多念头。”
毫不在意天空之上那个巨大的“太阳”,神秘人将手中凝聚的黑刀高高举起,将其对准了那个“太阳”。
“你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吗,阿森?”
“。。。。。。。。”
“你肯定会说代表着生命的结束,代表着另一端开始,代表着既定的未来,这些奇奇怪怪,根本不是你真心感受的话语,对吧?”
“。。。。。。。。”
“要我说,放屁!死了就是死了,死亡本身的意义就是证明存在的延续以及事物两面性!什么狗屁伟大!什么狗屁未来!什么狗屁希望!全都是活人毫无意义的心理安慰!”
神秘人厌恶地看了眼李森道,随后将手中的黑刀肆意地挥舞了几下,仿佛在发泄着对于某些大言不惭话语的愤怒。
“什么时候死人的感受要有活人来说明了?没死过的人就闭嘴好好活着,不要以为死人的意志就只有死掉后才能够传承啊!!”
“你....”
“你该醒了。”
“什么?”
轰隆!
猛然间一道雷响,李森道下意识睁开了双眼,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出现在视线之中。
“博丽...神社吗?”
“醒了?”
“.....你也是时间能力者?为什么那么准确地知道我这时候醒,然后刚好出现在我身边?”
侧头看向身边的那抹红白,李森道的无语又加深了几分,因为他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少女的侧后方,而这个少女的衣服又比较暴露....在某些地方比较暴露。
在经历了城堡之中的事情之后,李森道不能说饥渴难耐,只能说看到的话总会...思维发散。
更何况是灵梦这样不对自己设防又....可爱的女孩,所以李森道的无语又加深了。
“八云紫把我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她打算就让我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这?我和她的交易呢?”
“首先这里不是什么垃圾场,紫没有把你丢下;其次你也不是什么‘定时炸弹’,连咲夜都打不过的你,最多也就比蛤蟆强一点。”
“蛤....蛤蟆?”
“最后,什么交易我不知道,但那家伙出了名的能坑人,你和她交易那就是等于把自己卖了,别问我。”
灵梦说完这话之后,便从榻榻米上站起身子。
既然人已经醒了而且茶水也刚好喝完了,她也没有再打算当一个“看护”。
自己可是很忙的!忙着上街勒索白嫖什么的,哪有时间继续在这里体验生活?
“对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应该没有伤害咲夜吧?”
“。。。。。。。。。。”
“喂,说点什么。”
没有想到李森道居然沉默了,灵梦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住。
她转身看向低头沉默的李森道,身上开始冒出非常不好的气息。
“你不会下死手了吧,外来人?”
“阿啦啦啦~终于醒了吗,阿森~~”
贼兮兮的笑声再次响起,梅林的身影恰到时机地从李森道体内钻了出来,打断了灵梦的审问。
“哦呀呀~好久不见了啊~结界的少女,吃饭了吗?”
“....我们刚才才见过,不要在我面前演的那么恶心。”
“啊哈哈哈~对我来说已经很久了啊~~”
“小丑法师,记住你所说的话语,冥界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嗯,我知道了。”
梅林听到灵梦的提醒,难得没有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而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而在旁边打酱油的李森道,则是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里番剧情,莫名其妙好像就要开启新地图了。
“梅林,你.....”
“阿森,你想要的是赎罪吗?”
“赎罪?”
“你觉得你亏欠咲夜吗?”
“。。。。。。。。。”
“所以不论如何,先和我一起去‘死’一次吧~”
“这东西还能‘复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