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王文艳展眉一笑,说道,“跟你开玩笑的,我这次来,主要是跟秦可欣谈论合作方面的事情,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才过来看望你的。”
“呵呵,”我苦笑一声,说道,“还真是人走茶凉啊,你们这些商人一个个都是唯利是图的家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文艳质问道。
“我的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我一脸冷漠地说,“我刚离开欣达制衣有限公司,你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与秦可欣谈合作,把我这个牵线人凉到了一边,把我甩得这么彻底,你们不是唯利是图是什么?”
王文艳纠正道:“你说错了,不是唯利是图,是想让我们公司的风险降到最低,实现公司利益最大化。”
“好一个利益最大化啊,”我不屑一顾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么说,我去南城那天晚上,我们在南城国际大酒店1110房间里缠绵的时候,你也是在争取利益最大化了?”
“你怎么会把这两件事扯到一块呢?”王文艳回答说,“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完全是我自愿的,跟我们公司的利益没有半毛钱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管你是自愿的,还是被我强迫的,但你最终目的还是达成了。”
“什么目的?”王文艳询问道。
我回答说:“你利用我,给欣达制衣有限公司签订了供货伙同,打开了江城的市场,难道不是你的最终目的吗?”
“才不是呢,”王文艳撇撇嘴,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你,我才不愿意跟欣达制衣有限公司合作呢!”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王文艳回答说:“欣达制衣有限公司拖欠了我们900万元的货款大半年的时间,如果不是我们上门讨债,他们就会赖着不给,这种极其不守信用的单位,你说我还能跟他们合作吗?”
我解释说:“你也知道,那是因为总经理张学东的个人的原因,才导致拖欠你们公司货款的,秦董根本不知情!”
“我不管什么原因,至少是她在公司的管理上存在有问题,”王文艳说道,“我之所以以公司财务经理的身份出现,隐藏自己董事长的身份,主要是想了解欣达制衣有限公司的内部情况,没想到遇到了你,觉得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能够将公司发展壮大,才同意你们支付一般的货款这个条件,与我们公司合作的,现在你走了,已经不在公司了,我为欣达制衣有限公司的前途感到担忧,也就没有必要跟他们长期合作下去了……”
我皱眉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跑来跟欣达制衣有限公司谈终止合作的?”
“我是有这种打算,”王文艳很诚实地说,“我来这间病房里看望你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到底还需不需要与欣达制衣有限公司合作……”
“当然要,而且还要合作得更加紧密,”我急忙说道,“主要是我自己主动提出离开欣达制衣有限公司的,你千万别跟公司终止合作。”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离开公司?”王文艳不解地问,“是不是你曾经与秦可欣有关系,见他的丈夫回来了,觉得与他们在公司里不好相处,才离开公司的?”
“不是啊,”我急忙替自己辩解说,“我其实是辉煌集团公司的一名保安,是秦可欣让我去帮她,在从辉煌集团公司请假,去欣达制衣有限公司做总经理之前,我就提出了这样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王文艳急切地问。
我回答说:“一旦我帮秦可欣把公司理顺了,就离开公司!”
王文艳一脸诧异地说:“这么说,你是想从欣达制衣有限公司出去之后,再回到辉煌集团公司当保安?”
我解释说:“是有这种想法,但还没有确定,因为我盘下来的那家酒楼,一周后就要开张营业了,我得去那里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
王春艳抱怨道:“我真看不懂你了,一会儿是公司保安,一会儿又是公司总经理,一会儿又是酒楼老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很诚恳地说:“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
“我才没工夫去调查呢,”王文艳瞥了我一眼,说,“你就回答我一句话,我们到底要不要与欣达制衣有限公司长期合作?”
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要长期合作哟,如果你与他们终止了合作,我们俩就连朋友都没得做的了。”
王文艳酸溜溜地说:“看样子,你是真心爱着秦可欣,要不然,你就不会以这种话来要挟我了。”
“切,我才没有要挟你呢,”我撇撇嘴,说道,“我是觉得你们两家公司长期合作下去,会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利益最大化!”
“好吧,我听你的,继续与欣达制衣有限公司合作,”王文艳笑着说,“如果到时候我们的货款收不回来,我就找你要。”
“我又不是那家公司的,你问我要什么呀?”我挑挑眉。
王文艳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欣达制衣有限公司的担保人呀,我拿不到钱,不找你要,找谁要去?”
“岂有此理!”我恨恨地瞪了王文艳一眼,“你这个简直是强盗逻辑!”
“嘻嘻,”王文艳展眉一笑,说,“对付像你这种强盗,就得用强盗逻辑!”
我质问道:“我抢你什么了?你说我是强盗?”
“你抢走了我的心,难道不是强盗吗?”王文艳理直气壮地说。
“好啊,你竟然说我是强盗,”一把将王文艳拉到自己身边,说道,“我现在就做一位名副其实的采花大盗!”
说着,就将嘴凑上去吻她。
“哎呀!”王文艳本能地叫了一声,开始躲闪起来。
我一时忘记了疼痛,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夏安希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我们触电似地将身子分开。
我将目光投向房门口,一下便看见夏安希手里拎着一个里面装有三个盒饭的塑料袋,正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
我心里是一阵惶恐,顿觉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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