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乔安意喝了点小酒,之后就开始拉着谢建南不依不饶的喋喋不休。
乔安国都无奈了,他这个妹妹,喝点酒就跟换个人似的,实在是没法说。
“辛苦你了。”
严曦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推轮椅:“你确定你还清醒?”
乔家人的酒量不好,好像是祖传的似的,没一个能打的。
乔安国这下子安安静静的闭嘴了。
他不说了,毕竟,是要挨凶的。
谢建南哄着乔安意回房间,先擦了一把脸:“我在我在,没走。”
乔安意拉着他,不许他走,这都是小事,他就是担心,每天乔安意又该难受了。
乔安意呢喃着,那语气,说不上来的委屈巴巴:“我想你呀。”
谢建南搂着乔安意,下巴抵住她的脑袋:“我知道,我都知道。”
妍妍进来拿东西:“妈妈小孩子。”
谢建南眼神驱赶:“回去睡觉去。”
妍妍做了个鬼脸:“知道了知道了,我去看旭旭。”
“爸爸,妈妈爱你呀。”
妍妍从小看着父母感情深厚,她也很幸运。
爸爸妈妈对他们都这么好。
谢建南正想要教训一下的时候,妍妍已经非常有眼力劲的跑了。
看玩笑,不跑等着挨揍吗。
次日,乔安意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大中午了。
谢建南做好了粥,端到她面前:“头疼不疼?”
自从哪天听到谢锦苗这个名字之后,乔安意下意识的留意了一下。
有一天,她还看到这个女孩子来选听了她的课。
说话的口音又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鬼使神差的,乔安意查看了一下资料,这个女孩,高中和苗苗还是一个学校?
自从高考恢复之后,这几年还是有些叫人震惊的消息传出来的,不乏有一些叫人感叹丧良心的。
有时候,真的永远都想不到,人性可以有多么可怕。
乔安意的脑海里燃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又觉得自己会不会是想多了。
乔安意自己一个人冷静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写了一封信给武春梅。
她宁愿是巧合,也不希望这么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就发生在他们苗苗身上。
乔安意仔细想了一下,将这位谢锦苗同学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谢锦苗心里想了很多东西,在门口犹豫了半天。
自己可不可以不进去呢?
她知道这个乔安意很厉害,但是她不知道,乔安意在省城大学教书呀。
而且,这么大的学校,偏偏还能遇到。
她这到底是什么倒霉蛋运气呀。
乔安意这么一个大忙人,为什么会注意到她呢,她们好像也不认识呀。
旁边的曲老师看到她之后:“这位同学,你站在外面做什么的,你找谁?”
谢锦苗吓了一激灵:“对不起老师,我刚才在想问题。”
乔安意也听到了,朝着门口看了过去:“是谢锦苗同学吧,进来吧。”
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怕什么呢?
一个人越是反常,就越有问题。
这么害怕面对她吗?
谢锦苗走了进来,站到不近不远的合适距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乔老师,您叫我。”
乔安意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身材高挑,二十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还透露着一股青涩的感觉。
女孩长的清楚不错,五官出挑,笑起来的时候,更是。
乔安意也不着急开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乔安意本就是一个温温柔柔的人,这个时候的眼神,也没有多少的威慑性,反而是很有亲和力。
只是,就是这样亲和的眼神,看的谢锦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乔老师,我的作业是有什么问题吗?”
乔安意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没有,你的作业写的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叫你来,就是想见见你。”
“谢同学,我听你口音,好像是泉镇那边的人吧?”
谢锦苗捏着衣角的手更紧:“是!”
乔安意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安意看出了她的紧张:“你这个孩子,别紧张呀,我当初下乡,就是去的哪里,柳树村你知道吗?”
“我曾经在哪里生活过好多年,我丈夫也是哪儿的人,所以,听着你说话,挺亲切的感觉。”
谢锦苗:“是吗,那个时候,我还小。”
其实,她是真的不认识乔安意的,但是,她知道乔安意是什么人。
乔安意继续说着:“你这个名字挺好听,我侄女也叫这个名字,说起来,你们年纪都差不多,她也是去年高考,可惜差了那么一点。”
谢锦苗站在乔安意的面前,心下忐忑着:“是吗,那真是太巧了,乔老师,还有事吗?要是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下节课还有课,得先过去了。”
跟乔安意说话她真的是太害怕了,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乔安意微微摇头:“没事了,你先去上课吧。”
“哦对了,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也算是老乡了,孤身一人在外面求学挺不容易的。”
“晚上去我家吃饭吧,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锦苗连连拒绝:“不了不了,谢谢乔老师,不过我晚上还有事,就不打扰乔老师了。”
“乔老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您先忙。”
谢锦苗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办公室的。
出去之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指甲紧紧的嵌进手心里,留下痕迹。
乔安意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对,应该没有,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又没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了,要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乔安意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不可能对她笑眯眯的,还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没事的没事的,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谢锦苗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回到宿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写了个信。
另外一边的柳树村,武春梅是不识多少字的,拿到信之后,叫来禾禾给翻译。
“你二叔二婶呀,老师惦记咱们,我做了咸菜,每天去镇上,叫人给他们捎过去。”
禾禾小脸煞白:“妈,二婶说的事,和我姐有关系。”
武春梅:“啥,你二婶说啥了。”
苗苗?
苗苗高考失利之后,今年又去复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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