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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中那个曾经落魄的少年

作者:花涧紫罗 字数:4142 更新:2023-08-28 18:59:26

叶婉颖回想起自己还是叶语夕时,第一次见到季洛辰的情景,那年,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女生。

记得那天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外面的雪下得特别大,也特别冷。

叶语夕提着一袋垃圾抖抖嗖嗖地出了门,她头上戴着的那顶粉色针织帽很快就被白雪覆盖。

她本是出来扔了垃圾就回去的,却无意间瞧见一个衣着单薄,身材高挑的少年,毫无防护地站在对门的房子前凝视着二楼,棕色的棉衣外套都快被雪浸染成白色。

对门的房子里住的是一位阿姨,名叫沈玉,是个很亲切的人。她和叶语夕的母亲也很谈得来,听母亲说她前几年离婚了,儿子跟了父亲,至于这位“父亲”似乎是个迷,是沈阿姨不愿提及的存在。

叶语夕从未见过沈阿姨的儿子,只是听她提过他儿子叫季洛辰,比她大两岁,个头挺高,喜欢穿棕色衣服。眼前的少年正好符合。叶语夕只是天真地猜想着,但心里也不确定,若是沈阿姨的儿子,为什么不进去,却要在门口徘徊。

她瞧着那少年的手已冻得发紫,却还站在那不愿离去,她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忍便走了过去好奇地询问道:“大哥哥,你是想找沈阿姨嘛?”

那少年闻言只是转过头淡淡地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小妹妹,叶语夕身形娇小,扎着个可爱的丸子头,一张粉嫩的小脸上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少年并没接话,只是冷冷地回过头去。

好一张俊秀的脸,叶语夕心中赞美着,可惜就是过于冷漠了些。可他的眼角和脸颊上为什么会有淤青,好似刚被人揍过。

叶语夕见他不再搭理自己,出于同情便取下脖子上的羊绒围巾递给他御寒。

“大哥哥这个给你,冻伤了可不好。”

少年瞥了眼围巾冷冷地说道:

“我不是乞丐,不用你可怜。”

“我、我没把你当乞丐,我只是觉得天气太冷了怕你冻着。”

叶语夕觉着自己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委屈巴巴地收回了围巾,怯生生地说着,打算离开。

这时,对面的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叫住了她。

“小夕,你怎么在雪里呆着呀,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沈阿姨,我见这个大哥哥在你家门口徘徊我就…..”

还没等叶语夕说完,少年好似受了惊的小兔子转身就要离开。

“小辰,是你吗?”沈阿姨颤抖地追了上去。

季洛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抿了抿唇叫道:

“妈。”

沈阿姨一把将季洛辰揽进怀里泣不成声,她真的好久、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季洛辰的眼底似乎也有了温度,一层雾气笼罩了他的双眼,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好似开了花,刚才的倔强也跟着荡然无存。

他真的是季洛辰,母子团聚真好。叶语夕很庆幸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的眼角也被感动得有些湿润起来。

此时,正是吃年夜饭的时候,叶语夕的母亲见女儿半天没回来便出门寻她,也瞧见了这感人的一幕。

母亲抹了抹泪水硬拉着沈阿姨和季洛辰来家里吃饭,说是人多图个热闹。自从爷爷奶奶过世后,每年过节三个人面对着这一桌子菜确实是怪冷清的。

叶语夕的母亲是个直肠子嘴里的话藏不住,她边走边轻轻抚去季洛辰头上的积雪打报不平道:“这挨千刀的,多么好的孩子不好好照顾,怎么给伤成这样,大晚上的冻坏了可怎么整。”

季洛辰听了低头不语,眼中的光芒似乎也有些暗淡起来。

来到屋内,叶语夕母亲又在厨房张罗了几个好菜,饭桌上大家唠着家常,有说有笑,叶语夕母亲还时不时给季洛辰夹菜。可季洛辰多是顾着吃饭没怎么搭话,不过他也没怎么板着脸,这样的温馨的氛围真的很令他羡慕,也有点让他嫉妒,这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温暖,心里想着融入却又不知如何回应。

他也不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是在那样没有温情的家庭长大,他也便变得冷漠起来。

叶语夕看在眼里,也忘却了刚才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觉着季洛辰挺可怜的,父母离异,大晚上的孤身一人,站在雪中只为看看母亲。相比之下自己家境一般但有着父母满满的疼爱,也算幸福。

吃饭间,季洛辰母亲到厨房接了通电话,这电话打得好漫长,好一会儿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见她似乎很高兴,还对季洛辰说以后他可以留下来在这边读书。

这也许是季洛辰懂事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叶语夕看得有些出神,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晚饭过后,季洛辰回到家洗漱了一番,也许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得有点睡不着,他便穿着件灰色睡袍缓缓打开阳台的大门想出来透透气,映入眼帘的却是叶语夕也刚好打开了阳台的门,季洛辰和叶语夕的房间都在二楼阳台旁,彼此的房子的间距也只有四米左右。若是没拉窗帘,房内的情景将被一览无余。

两人四目相对,季洛辰有点不知所措正预转身离开,叶语夕见着立马叫住他。

“哎,大哥哥别走啊!”

“有事吗?”

“没事,你出都出来了干嘛又回去啊,陪我看看烟花,聊聊天吧”

“我和你这小丫头有什么好聊的。”

“我不小了好吗,过完年我就读初一了,何况聊天又不分年龄。”

叶语夕嘟了嘟嘴,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不爱亲近人呢。

“对了,你叫季洛辰是吧,以后我们可是邻居了,你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辰哥哥吧。”

“随你便。”

季洛辰不知怎的,并没阻止她继续说。

“嗯,你以后也叫我小夕吧,对了,吃饭的时候听沈阿姨说你会转入我的学校读初三是吧,以后能一起上学吗,也有个伴。”

“不好。”

“为什么?”

“我自由惯了,不喜欢等人。”

“不用你等,我会起很早的,你几点走,我等你就是。”

“我说,你和我这样一个陌生男生走在一起不觉得不妥吗?”

“你不是陌生人啊,有名有姓,是我的邻居,阿姨又和我家认识,我不觉得不妥啊。”

叶语夕天真地应答着,她心里可没想那么多,就是觉着既然是邻居应该多照应着点。

“你!”

季洛辰想继续拒绝,可对着叶语夕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再说就是自己思想龌龊了,不善言语的他只能算了,她爱跟就跟吧,何况自己刚来这确实是有些人生地不熟的,有人照应着点也好。

“你爱跟就跟吧,不过我可不等你。我,七点出门。”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合上了阳台门。

叶玲满意地挥了挥手喊着:“晚安,明天不见不散。”

.........

终于到了开学的这天。

叶语夕起了个大早,她看了看表才六点五十,便站在季洛辰家阳台下喊着:“辰哥哥,我在楼下等你。”

“不要叫了,小心吵到我妈。”

季洛辰昨晚并未睡好,早早地就起床了。他挎着个背包走出了门。

“哦,阿姨还睡着呢。”

“嗯,她太累我让她多休息会儿,走吧。”

“哦,好。”

“对了,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免得早上叫你吵到别人。”

“你要求可真多。”

季洛城感觉自己完全被这小丫头套路了。

他无奈地和叶语夕交换了联系方式。

叶语夕小鸟依人般地在季洛辰身旁跟着,感觉季洛辰好像也在放慢着步伐适应自己走路的节奏。似乎也不再是刚见面那会儿的冷淡。

“那你早饭吃了吗?”叶语夕关心道。

“吃了。”

“你真厉害会自己做早餐。”

“速食品,热热就好。”

叶语夕从兜里掏出个热鸡蛋递给季洛辰。

“给,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

季洛辰接过鸡蛋,放在手心还暖暖的。

“你妈人真好,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家。”

叶语夕听季洛辰言语间似乎有些伤感之意。

“你妈人也很好呢,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季洛辰停下脚步沉默不语。

叶语夕顿觉自己失言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算了,不用道歉。”

叶语夕站在季洛辰面前宽慰着:“虽然我不知道过去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既然来到了这就当重新开始吧。你开心,我想沈阿姨也会跟着开心的。”

季洛辰渐渐停下脚步看向叶语夕。

“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能啊。”叶语夕坚定地回答。

“就从今天开始吧,辰哥哥快点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叶语夕乐呵呵地向前跑去,转身挥了挥手示意季洛辰跟上。

“真是,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牵着走。”

季洛辰不自觉地迎上了叶语夕的脚步,他好似对眼前的这个女生慢慢地卸下了坚毅的铠甲,他也真想活出自己的精彩,真的能做到吗?

“哎,我没长你几岁,以后叫我阿辰听到了吗?”

“阿辰?知道了,阿辰快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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