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之后,陆怀山就没回过她消息,直到晚上八点多,鼠头男又带着他的小弟回来了。
一进门口就看到南枝拿着手机出神,鼠头男打趣道:“呦,妹妹,这是思念着哪家的情郎呢?”
南枝收起手机,抬头冷冷看他,“我已经叫警察过来了,不管事情怎么解决,这都得有个公平公正的见证人。”
“听你这意思,钱这么快就凑齐了?”鼠头男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于是对身后的小弟摆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打电话。
南枝早就看清楚了这点,冷哼一声,“承蒙你高抬贵手,钱已经凑齐了,这哑巴亏我们也打算吃了,就是一会警察来了,你别说你要反悔就行,毕竟拿警察耍着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说不好要坐牢的!”
鼠头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快九点时警察也到了,还是那天出警两个人。
鼠头男就是再想怎么抵赖,今天这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并且警察在来之前还通知了街道处的过来,有些事必须多面证实,以免发生上次那种糟糕情况。
……
姜家别墅遗址内,姜明绪看着这曾经生长起来的地方,现在一片荒废,他内心五味杂陈。
要知道,当初如果他的父母没有被南青松害死,那他现在也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即使有陆家的压制,他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过得这么难。
每天顶着虚伪的面具,要面对不喜欢的人赔笑迎合,还要失去自己最爱的女人。
又或许说,他在等。
等到九点之后南枝主动给他打电话求和。
他知道,南枝是绝对不会和陆怀山要钱的,因为南枝那个倔强的性子,总认为一张嘴要了钱就是在卖自己,包括他们在一起交往的这五年也是一样。
有关钱的事,南枝总是分得很清楚。
姜明绪最看不起她的也是这点,用自视清高养着那可怜的自尊心。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姜明绪这才注意到,已经晚上九点了,这电话来得比他预想中早了一些。
他得意地勾起一边嘴角,对今天的事情本就是势在必得,权衡利弊后,南枝一定会来求他高抬贵手的。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姜明绪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用力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南枝,你行,你是真行啊!”
曾经他们在一起时,南枝表现得是那么清高自傲,冰清玉洁,没想到现在他们分开了,南枝在陆怀山那里可以连她最看重的自尊都不要?
她以前不是说过,只要伸手向男人要钱的那一刻就彻底输了,这和出来卖有什么区别?
那现在呢?
姜明绪气得攥紧拳头狠狠捶墙,此时他感觉他才是那个数输得彻底的人。
半晌,他缓缓抬起头来,黑眸燃烧着病娇的烈火,暗哑嗓音克制着体内热潮的涌动,“南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再求着回到我身边的!”
……
南枝这边的问题也算是彻底解决,但对于陈玉秀的追问,南枝是只字未提。
不过,陈玉秀还是给了她压力,一直在问南堃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接受治疗?
陆怀山又会不会给他们看病?
南枝不敢让陈玉秀知道她和陆怀山之间的关系,否则陈玉秀护子心切,一定会坏了这条来之不易的线。
所以还是用的老办法,先好生安抚,尽量快点在陆怀山这边取得进展,有了稳定的把握之后再把南堃带过去,否则,她真怕这次会让南堃受到更大的刺激,从而导致病情更加的严重。
回到凯旋宫后,陆怀山依旧没有回来过夜,南枝也不知道这人平时都是睡在哪?
难道凯旋宫不是他的家吗?
这个问题南枝倒是也向廖阿姨了解过几次,但廖阿姨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第二天,南枝特意请了假,在家里等着陆怀山。
但奇怪的是廖阿姨也没有来上班,早饭都是她自己对付的,到了中午才做了点饭。
刚端上餐桌,就听到门口有人按密码进来了。
她还以为是廖阿姨,倒也没在意。
转头才看到是陆怀山。
她端着汤碗的手一顿,“你怎么这么准时?刚刚十二点人就到了?”
陆怀山没有回应,直接扯下领带和公文包一起扔到沙发上。
南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把汤碗放下,摘下围裙,缓缓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脱外套。
“怎么了?今天接诊很累?”
她能感觉得出来,陆怀山有些压抑,具体是压抑着什么,她不知道。
按道理说,今天陆怀山和她约好签协议的,那协议的草稿她也看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陆怀山依旧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扯过南枝,捧起她的脸霸道亲吻。
南枝第一反应是懵的,接下来却反客为主,一点点引诱着陆怀山站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她的唇釉将他嘴边全数染红,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半点欲色,仿佛就是一具完全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可南枝并不在乎。
只要她身上还有陆怀山难以割舍的就好。
“廖阿姨说,这窗户上都贴了反光膜?”南枝的声音低谄,像有无数个小钩子,钩的人心里痒痒。
陆怀山用舌尖舔了舔左腮,“怎么,你想在这?”
“上次我不是欠你吗?还有上上次?欠挺多了,我不容易还,要不趁着今天我请假,以我对你时间上的了解,你午休两个小时应该够了吧?”
“嗬!”陆怀山用力啄她唇角,“协议内容看了?”
“嗯。”
南枝回答得漫不经心,蹲下身用之前学到的技术去解开他身上的皮带。
“没有什么质疑的?”
“没有。”
拉链成功滑落。
“你要陪我出席各种活动,就意味着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和我上床了,但我不会给你名分,为期一年的协议,到期自动解约,你的名声也就随之毁了,不在乎?”
南枝看着眼前从未仔细端详过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在乎。”
她笃定的回答还是有些出乎陆怀山的意料。
只是,陆怀山刚要开口再说什么,就听到南枝嗓间发出一阵呜咽声,他也忍不住直倒吸冷气,手指紧紧穿插在南枝的发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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