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派出所出来后情绪有些要失控。
按照她和陆怀山的这种关系,陆怀山在哪她无权过问。
齐不幕还没察觉出什么,漫不经心回到,“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家吧!”
“在家?”南枝皱眉,“凯旋宫不是他的家?”
“那么小的公寓怎么可能是我师父的家?”齐不幕侃侃而谈,“凯旋宫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去医馆上班,临时买下的。”
“那陆家别墅是?”
这下换齐不幕疑惑了,“不对啊,你和我陆师的关系,难道都不知道他家在哪?”
突然间,南枝心里一阵不快,没好气道:“随便是哪吧,我没有兴趣知道!”
话落,她自己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回了凯旋宫。
一路上她也在想,自己刚刚在派出所那样较劲,到底是和向绾柔,还是和陆怀山?
和向绾柔的话,根本就不值得。
和陆怀山的话,那她可就真的是分不清自己身份了。
可让陆怀山连续两次扔下她,那般焦急跑走的信息到底是谁发的?
向绾柔说得没错,她根本就不了解陆家,也不了解陆怀山,这样她想做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也只能以胎死腹中结尾。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陆怀山也没有出现,但南枝却没再给他打电话。
直到周一她正常去幼儿园上班。
一进幼儿园,王园长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直接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吱吱老师,真不是我说你,咱们幼儿园让请假,可你看看自己的出勤表,是不是请得太勤了一些?”
南枝只能满脸赔笑,“园长,我知道,最近我家里事情有些多,现在都已经处理清了,以后就能好好上班了。”
“不是我剥削你,你也知道你们班孩子的情况,别的老师根本就带不了,以后你要是再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考虑解除合同了,到时候就算给你赔偿金我也认了。”
“别啊,园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南枝除了幼儿园这里,好像也不能适应其他工作了,“您放心吧,这周我一定调整好状态,尽量让其他老师融入进来,这样以后就算您实在不想要我,也不至于手足无措是不是?”
王园长一脸无奈,“你啊你,就是这样的性子,逮着有理的玩命犟,没有理的时候就玩命哄!行了,赶紧回教室吧!”
“好的!”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南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即使这次说得很好,那也不保准之后还有什么意外出现。
她能感觉得出来,王园长是真心不想要她了。
或许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但不管怎样,准备好后路才最重要。
南枝从办公室离开后,向绾柔就趾高气昂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冷脸看着王园长,“你到底会不会办事?”
这下换王园长满脸赔笑,“向小姐,我知道您的意思,但目前我幼儿园里就数南枝带的这个班难搞,你等她上完这一周的班,我肯定要找理由给她弄走的,可我也得为自己着想,您说是不是?”
向绾柔没好气地一甩袖子,“我就只给你这一周的时间,要是下周南枝还能出现在这个幼儿园里,后果你知道的!”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安排,下周必定辞退!”王园长笑着送向绾柔离开,“向小姐,那个赔偿金……”
“放心吧,解约的赔偿金我会如实打给你,并且给你十万块的辛苦费,这可比你带一个班的孩子强太多了!”
“是是是。”
送走了向绾柔,王园长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朝着启梦二班的方向感叹道:“南枝啊南枝,这可真不是我不顾多年情分,实在是你惹的人太难缠!”
……
周一,陆怀山准时准点到医馆上班。
今早是一周一次的例会,他也是早早就准备好,在会议室里等着其他人到齐,然后才开始。
“哎,不对啊,齐医生还没到呢!”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眼尖,发现齐不幕迟到了。
陆怀山作为他的老师,此刻语气极其阴冷道,“给他打电话!”
旁边的医生点了点头,刚刚拨通电话,就见齐不幕搬着一个大箱子摇摇晃晃推门走了进来,“谁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没见我这替陆师搬快递呢吗?”
“哎呦,我的妈呀,沉死我了。”
说着,齐不幕就实在抱不住了,把箱子扔在会议桌上。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这箱子因为刚刚摔的那一下,胶带瞬间绷开,里面大大小小的盒子也散落了一整个会议桌。
其中就有手欠的,拿起一盒看了看,“55×110,开口直径35……我去,谁这么大?”
瞬间,会议室里一阵沸腾,都像好奇宝宝似的一人拿过一盒去看。
只有齐不幕注意到陆怀山眼神阴鸷,赶紧嬉皮笑脸解释,“我说错了,这肯定不是陆师的快递,让我看看这快递单怎么写的,这玩意还能送错!”
他装模作样的翻过箱子,看着快递单上的名字,电话和地址,是一丁点都不来差的,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
“看什么,闹什么,一大早的都这么闲啊!”齐不幕赶紧抢过同事手里拿过去的小盒子,一盒盒的又重新装好在箱子里。
这时,陆怀山的眼神都可以杀一卡车的人了。
大家回过神来之后,纷纷低着头,谁都不敢再说话。
但心里嘀咕的都是,陆医生那么大吗?
“闹够了?”陆怀山声音犹如寒潭坠泉,冰冷瘆人。
齐不幕抱着箱子,此刻不知道该朝哪边死?
他也真是欠,在楼下听到有陆怀山的快递,原本还想拍个马屁,替陆怀山签收搬上来,说不定这一周就能过点舒心日子。
没想到啊,这一下算是拍在马蹄子上了。
“我看你们精力都很充沛,丝毫不像坐诊时那么蔫头耷脑的,这样吧,每个人利用午休时间,复习一下本草纲目,用毛笔手抄一遍,周五给我。”
会议室内均是一片咽口水的声音,但谁也不敢反驳,谁让陆怀山是写济世医馆的头牌呢!
齐不幕好死不死的抱着那个箱子,小心翼翼地问,“陆师,那这一箱子怎么处理啊?”
陆怀山掀起眼皮,锐利的眼神瞬间射杀他,“你这周的工作就是把这一箱子都吹成气球,用嘴吹,少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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