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按在了床上,他此刻发了情热,即便难受,一旦被触碰,皮肤上便有如清泉流过,颀长四肢乖巧地舒展开来,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微张的红唇喘出粗气,顾北筠欣赏雕塑一般解开他的衣服,而林倦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探入衣领中游走,滚烫皮肤激起热辣的电流,林倦婉转叹息,出于本能地眯眼。
俯在正上方的男人甚至嘲弄他:
“这么急?”
顾北筠停下时,林倦瘫软地躺在床上,要黏在一起,发丝黏在侧脸,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看那张脸,顾北筠点了一根烟,白雾穿过他的颈,黑眸中含着一团化不开的灰烬,他敞着白衬衫,潇洒地倚靠着床畔,从头到尾没有看林倦一眼。
他也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汗湿的脸上凸显出比往日不同的邪性,忽而转头挑眉看向林倦,捻灭了烟。
足足三天,顾北筠跟林倦没有出过房间,所有下人也不敢怠慢伺候,期间得了空便进去服侍两位,两人除了解决情热,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林倦到了将近而立之年才解决情热实在不是好事,这次**自有顾北筠解决。
但林倦得了爽快的同时,又开始担忧未来,他想起顾北筠说过的话,就瑟缩起来。顾北筠在床上不说话,最温存不过是抚过他的额头,亲吻发顶。
三天一过,他便离开了,林倦回想起与顾北筠相处的三天,如梦似幻。
正当他出神时,站在房间门口的男人静静地望着他。
那一刻,林倦的心揪紧了。
宋培风没有进来,房内昏暗,又尽是腥檀的欢爱气息,林倦刚刚沐浴过,手脚发软地躺在床上。他只与宋培风隔着数十人相望,就像从前一样,他们两人不能在人前走得太过接近,而此刻,宋培风却率先打起了手语:
“我来看看你。”
“这三天,我很担心。”
他紧皱的眉头让林倦悲伤起来,林倦扬起苍白的唇角,对站在门口的宋培风道:
“我没事。”
这是他常说的三个字,只有宋培风知道,林倦说“我很好”就是我很难受,说“我没事”其实是难受得要命
宋培风踏出了一步,又往回退,粗实的丫鬟们见是他来了,纷纷恭敬地朝他行礼,宋培风不语,只是拧眉望着林倦,他在想,林倦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顾北筠……到底有没有好好对他,林倦见宋培风不进来,便让丫鬟扶他起来,他甫一下床,险些站不稳滑倒,宋培风见他要倒下,本能地冲了过来,刚要伸手扶他,一想到林倦的身份与自己的身份,还是刹住了。
林倦却毫无芥蒂地扶住了宋培风的手腕,这让宋培风越发厌恶自己。
宋培风抬头,眼里都是脆弱,他此刻多么想狠狠拥林倦入怀,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林倦了,他彻底成为了顾北筠的人,从头到尾,都染上了顾北筠的味道,是整个顾公馆的主人。
他脸色苍白,但气色不差,显然这几日累到了,稚子便是这样,解了第一次情热,后面的情况便会越来越好,只可惜林倦年纪大了,这会儿想办法要怀上顾北筠的子嗣不是易事,再说强壮的稚子都在18-25岁时解开初潮,那时自然不会伤元气。
那佟参事可不是活见见的例子,人高力壮,哪有林倦这般羸弱,戚若甫这两年在佟锦的照料下,人也不似之前病恹恹,至少每日处理公务不在话下。林倦笑靥陡生,屏退下人,与宋培风单独相处,在他心中,宋培风是整个顾家除了宝芝姐对他最好的人,在他眼里更是跟亲人同等地位的,此刻亲热地拢住宋培风的手,用手语道:
“谢谢你来看我,我好开心。”
“只是我从未做过这种事,实在太累了……”
林倦还想往下说,宋培风忽然火速抽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这下连视线都不敢相对了,他没有打手语,慌张地回应道:
“既然无大碍,那么我便先行告退了。”
林倦愣在原地,掌心还留着宋培风的温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