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男人与娇俏少女能够相互融合。娇嫩的玫瑰无论雌雄都是那样迷人。」
缀着蕾丝的裙摆扫过落满了积雪的台阶,粗厚的鞋跟踏上雪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丝毫不收敛。窸窸窣窣伴随着毫不压制的声音划破了兰开斯特庄园原有的寂静。
“万分欢迎二位的到来,蕾切尔女士以及罗伯小先生。”
厚重的门被随从推开,站在门后的男人略微俯身,声音冰冷宛如屋外的风雪。女人不满,却无法训斥这男人。身后跟着的少年努力扬着头,极力做出高傲的模样。
兰开斯特府上的佣人并未像迎接铂金少爷一般迎接这对母子,老管家洛莉丝夫人对这二人更是不屑一顾,早早回屋休息了。他们不喜欢这对装腔作势的母子。兰开斯特的仆人极大一部分是低兰开斯特的家臣,世代侍奉兰开斯特。而这个女人出身低贱,是庶民,儿子则是所谓的杂种。他们不需要服侍低贱的人,也不屑于这么做。
对于罗伯与他的母亲,甚至是拉斐尔,仆人们早已熟知。拉斐尔幼时长居祖宅,年长的仆人们陪伴着小少爷成长。小小的孩子在温柔的安娜塔莎夫人的教导与兰开斯特公爵的关爱下成长为温柔体贴的小男孩儿,并兼出色的外表,受到仆人们的喜爱。而这对母子,母亲嚣张跋扈,儿子与母亲相似,总是随意训斥肆意打骂巴黎的庶民仆人,认为仆人们的一切付出都是理所应当。可他们没有权利训斥长居祖宅的仆从,有资格训斥他们的唯独兰开斯特公爵。
女人的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以示不满,却不敢多说一句。因为面前的男人是尤拉斯——直属于蒂凡尼的私人管家,她无权指责。这对母子从未见过这样金碧辉煌的城堡,墙上挂着历任家主的画像,置物台上摆放着各色银器及价值连城的摆设,宝石珍珠镶嵌在器物之上,盔甲执剑靠墙而立,宛如兰开斯特的保护者。
尤拉斯引着二人前往餐厅,途经主厅时,二人不顾尤拉斯的指引推门进入。他们瞧见长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是法国人喜欢的菜色,便自然落座,宛如一切专为他们准备,却没有看见站在一旁等待主人评价的厨师面色阴沉。
“蕾切尔女士,罗伯小先生,主厅的餐点并非为你们准备,请二位随我来。”
尤拉斯返回主厅,站在门侧微笑着提醒二人。拉斐尔今日返回府邸,桌上的餐点是厨师特意为少爷准备的——他喜欢看少爷露出满足的笑容,这令他感到幸福。母子虽不满,却也只好起身离席。他们不敢在祖宅放肆,也不被允许这么做。
尤拉斯示意进门的女仆将高脚椅擦净,转身带着来人进入偏厅,偏厅中与主厅中摆放的菜色大不相同,无非是普通的英国菜,远远不及那边的佳肴。女人心下猜测着主厅究竟谁人使用,手上拿着餐具与儿子一同大快朵颐。
朴素的白玫瑰马车在骏马的牵引下冒着风雪奔往兰开斯特庄园,白玫瑰家族的车夫驾车平稳,不像其余车夫驾车起伏过大。马车停在兰开斯特庄园的铁门前,拉斐尔掀起遮光帘,守门人见来人是少爷,便匆匆迎上前请求少爷从后门入府。
“蕾切尔女士与罗伯小先生来了,少爷您需要稍微……”
“我知道了。感谢告知,帕加索。”
“劳驾,先生。请将我送到后门。”
车夫应下要求将拉斐尔送进后门,帕加索为他开门后由艾伯特将他领进密道进入房间,换上女孩儿们喜欢的裙子。
金丝花边落上地面,轻轻划过地毯。漂亮的女孩儿离开闺房,走向主厅。用过晚餐的母子离开偏厅,恰巧看见女孩儿迈着优雅的小步进入主厅。
“为什么那下贱的丫头可以进去?”
“蒂凡尼小姐是兰开斯特家族的后裔。”
“索克尔,将夫人送往红房子,并教导她如何尊重小姐与兰开斯特家族。”
“遵命,尤拉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