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时, 多数人贩子已经入睡, 只有三个在地窖口守着。
只有三个人就好解决了,余泽峰像一个暗夜精灵,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时候, 偷偷潜入进去。
之后,余泽峰找到最好的位置,靠在大门之后,瞄准, 开木仓,一气呵成。
由于用的是消音木仓, 不过轻轻按三下,原本在守夜的三个人,就全部被击中了。
这三个人“哎哟哎哟”的叫声惊动了其他人贩子, 他们想冲出来, 余泽峰就不停的用木仓打在门上,逼得其他人贩子不敢出来。
此时外面等待已久的武装大队听到了木仓声, 也及时冲了进去, 刚好就和人贩子遇上了。
两方交火,十几个人贩子明显比不过几十个人的武装大队, 最后,武装大队这边毫无伤亡,人贩子却一死五伤, 没有一个人逃脱, 全部被逮住了。
武装大队这边将人贩子全部用手铐铐起来, 才连忙跑到后院,打开地窖下去看孩子。
结果,一下去看到孩子们的情况,所有人都愤怒了。
这个小小的地窖里,面积没有超过10平方米,里面大约住着二十来个孩子,最大的应该才7,8岁,最小的,估计才一两岁。
一群孩子就这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除了地窖口根本见不到其他光亮,吃喝拉撒也全部在里面,地窖里简直臭不可闻。
孩子们也只是睡在稻草上,连床被子都没有。
所有的孩子身上都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有的孩子甚至带着伤,小的那几个孩子身上甚至还有自己的排泄物。
可以说这些孩子完全不被人贩子当人了,而是当成了猪羊牛马一样关着。
来解救的特警中,有好些都是有家庭的人了,看到这种情况,想到若是自己的孩子被这么对待,他们就心痛难当。
有两个激动的,甚至跑出来,对着最靠近自己的人贩子就是几大拳头,“你们他妈的都是畜生,老子打死你们。”
旁边的人也没拦着,任由这个特警发泄,直到人贩子被打出了血,才拉住他。
而孩子们突然见到有人来,也不是高兴,反而是害怕,全部蜷缩着围在一起,有的甚至还瑟瑟发抖。
为首的特警黄邦威只能将自己的气势收起来,温柔的说,“孩子们别怕了,我们是警察叔叔,是来救你们的。”
小孩子不懂事的,不明白警察叔叔是什么,可大的几个孩子却明白了,有个孩子就沙哑着声音着问,“是真的吗?你没骗我。”
黄邦威点头,“绝对没骗你们。”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明白自己真的被解救了,几个懂事的孩子先是发懵,互相对视,然后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看到大孩子哭,小孩子也跟着哭了。
他们的哭声嘶心裂肺,既有悲伤又有解脱,哭声也感染了周围的特警,这些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些都跟着的红了眼眶。
等孩子们发泄够了,黄邦威他们这些特警,才走过去把孩子们一个个抱起来,抱出了这个关着他们的魔窟。
之后,就是回到警局里了。
此时,天也差不多亮了。
警局里面还有好几个女警员,黄邦威就就叫她们弄一些水给孩子们洗洗。
之后黄邦威他们也没时间休息,又是忙着审讯人贩子,又是忙着问的孩子们的情况好找家长的。
说不清楚话的孩子也要想办法弄清楚,好为他们找父母,总之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这些事都和余泽峰无关,毕竟他属于外请人员,把主要的事情解决之后,若是再伸手进这里面,那他说不定会被别人说手太长。
然而没事余泽峰也不敢走,他刚才才想起来,他可是不告而别,也不知道家里人会不会担心他?
因为任务把孩子都忘了,只要想到这点,余泽峰就很心虚。
黄邦威难得休息一会儿,出来就看到余泽峰眉头都快皱成老头子了,就问道,“怎么啦?余大长官,什么事让你这么愁啊?”
余泽峰和黄邦威也是好友,两人当初还是在一个队伍里,只是后面黄邦威转业了,余泽峰留在部队里,两人才会分开,但他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在黄邦威的注视下,余泽峰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才把自己的烦恼说了。
“哦~”黄邦威恍然大悟,眼神也变成了揶揄。
“原来是怕嫂子怪罪呀。”说这话的时候,黄邦威自己也有点心虚,毕竟是他们能力不足,才会去请余泽峰,才导致了余泽峰没来得及和家人说一声。
这么说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想到这点,黄邦威就更不好意思了,也不好意思打趣余泽峰了。
怕范明月怪罪?怎么可能呢?
余泽峰忙不迭的否认,“不是,我是害怕她们突然找不到我担心,还有我的两个孩子,我都答应了今天要带他们来县城玩了,要是突然找不到人,估计他们就更不喜欢我这个爸爸了。”
作为一个当爸爸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孩子言而无信,余泽峰想想就觉得羞愧,却又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他的工作,早注定了他不能像平常人一样,然而他爱这份工作,所以,即便孩子有埋怨,他也不会转业或者退伍。
同时,余泽峰也意识到,他原来的想法根本不行。
原来余泽峰想的是,回家之后,若范明月跑了,他一定要给范明月好看,甚至若妞妞猫猫又出了事,他说不定会知法犯法,暗搓搓弄死范明月。
可后面,范明月不仅没走,还好好的带着妞妞猫猫,余泽峰又想,他忍不下范明月这种狠心的女人,一定要和她分开。
可是这次突发的事,才让余泽峰明白了,他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妞妞猫猫还小,身边不可能没有人,可是就算自己去进修,也无法随时照顾他们。
他更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出去做任务。
可以说,他根本没法好好安稳下来,照顾两个孩子。
这样的话,两个孩子跟着他根本就不是好事。
可要是另外找人吧,余泽峰也不敢,谁知道他离开的时候,他找的人会怎么对妞妞猫猫。
知人知面不知心,余泽峰不敢赌。
做他这一行,时间长了就能明白,人的心有多狠,你永远弄不明白,在这张ren皮之下,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至于说请余雪帮忙吧,这不可能,小雪现在的身体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嫁人了,她怎么可能一直帮余泽峰看妞妞猫猫,这不是耽误她嘛!
至于余老太余老头,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之后,余泽峰情愿请人也不敢把妞妞猫猫交给他们了。
然而请人,又怎么比得过自己的亲妈呢?
可是范明月吧,余泽峰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彻底改了,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呀?
余泽峰感觉自己愁的头发都要白了,而黄邦威看着余泽峰一直陷入沉思之中,脸色还越来越难看,不由的伸手摇了摇他。
“我说大哥,你到底有啥好愁的呀?大不了多买点好东西回家去哄哄嫂子就是了,用的着做出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吗?”
余泽峰白了黄邦威一眼,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才说,“不是,你不懂,等你有孩子你就知道了。”
“我的妈呦,”黄邦威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人身攻击,连声质问余泽峰:“我没孩子怎么了?单身怎么了?结婚了不起吗?有孩子了不起吗?”
“结婚分明是在给自己增加负担好不好?我觉得一个人才舒服,看看你现在,明明是咱们队里最凶狠的狼,现在为了家庭却都快变成家养的了,你还有啥可骄傲的。”
余泽峰看黄邦威嘲笑自己一通,还在自己面前显摆,好像有多优越似的。
他就说,“是嘛!你现在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那我就看看,你和伯母到底谁技高一筹了?”
一针见血呀,黄邦威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中了一箭似的,早知道,他就不和余泽峰说自己被催婚了。
黄邦威年纪真的不算小了,也就比余泽峰小了两岁而已,本来余泽峰结婚就算晚的了,现在孩子都有了,结果黄邦威还没结婚,他娘能不着急吗?
可以说,黄母是一年360天,都在逼黄邦威去相亲,从前黄母还想挑一个好媳妇,可现在,她觉得只要是女的,黄邦威带回来她都能认。
黄母有时甚至幻想,要是自家混小子,学别人家的小年青,在外面把别人家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那该多好呀。
那样她就有白白胖胖的孙子抱了,每当看见别人家抱孙子时,她真的眼红的都快滴血了,恨不得把孩子抢来做自己的孙子。
黄母想孙子都快想的疯了,对黄邦威这个罪魁祸首就更不用,根本没有一个好脸色。
见到他,要么就是推荐姑娘,要么就是逼他结婚。
黄邦威苦不堪言,都从家里溜出来,住到宿舍里了。
也因为觉得自己太苦,黄邦威一见到余泽峰就和他吐槽了。
没想到,却被余泽峰抓住机会嘲笑自己,黄邦威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
捂着胸口做出了一个吐血的表情,黄邦威看着余泽峰悲愤的问,“你还是我兄弟吗?”
人艰不拆好不好!
余泽峰露出了他的大白牙,挑衅的说,“我这叫以牙还牙。”
“行吧。”自己反正是斗不过余泽峰了,黄邦威只能认栽。
“走吧,咱们去吃饭去,”扛着衣服,黄邦威准备请余泽峰吃饭。
“要去国营饭店,”余泽峰开玩笑的说。
黄邦威假意要捶余泽峰,“去你的,兄弟难得回来,我要是不请你去国营饭店搓一顿,那还是兄弟吗?”
余泽峰也不和黄邦威客气。跟在他后面说,“那走吧,带路。”
之后,余泽峰和黄邦威就去大吃了一顿,当然,他们吃饭的速度都是狼吞虎咽的,这是在军营养成的习惯,其次也是因为黄邦威还有事情要做。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又抢着付钱,最后还是黄邦威付了。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黄邦威就道,“泽峰要不你先去我家坐坐,我忙完了再陪你。”
余泽峰白了一眼黄邦威,又摇头说,“得了吧,你当我是女人吗?还要人陪。”
“你去忙你的吧,正好我买点东西回去,”黄邦威刚才出的主意,余泽峰觉得还是挺靠谱的,不管怎么说,带点好的东西回去,他的罪应该能小一点。
黄邦威了然的点头,两人就此告别。
之后,余泽峰又在国营饭店打包了几个家常菜,有红烧肉,蒜苔炒肉,苦瓜炒鸡蛋,以及臭豆腐。
这些是余泽峰买来给家里加餐的,特别是两个小的,余泽峰还有点嫌她们太瘦,想让他们多吃点肉,再胖一点才好看。
当然,这些菜还有另一个作用,余泽峰相信,今天晚上他就能弄明白自己的疑惑了。
除此之外,余泽峰又跑去百货商店,买了一些糖果饼干,水果罐头,肉罐头,总之就是一堆零食,全部都是用来哄妞妞猫猫的。
而今天百货商店还上来了一批新丝巾,因为是突然上的货,暂时没人知道,也就没人抢。
余泽峰想到余雪年纪已经不小了,应该喜欢这种花花绿绿的漂亮丝巾,就准备为她买一条黄色的。
此时,余泽峰离家出走的情商又突然上线,想到要是只给余雪买,不给范明月买,估计范明月会很生气的。
自己的假期还有10多天,最近一直都要在范明月手下过,要是她不高兴了,自己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于是余泽峰又掏钱买了一条红色的。
售货员看余泽峰一下买两条,就笑着说,“大兄弟真是个好男人呀,你媳妇儿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余泽峰连忙否定,“不,我是给我妹妹买的。”
至于范明月,就是顺带的。
他才不是特意为她买的。
说错了,售货员还挺尴尬的,于是她又改口说,”那你真是一个好哥哥,以后也一定是个好丈夫。”
余泽峰无言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付了钱连忙拿着丝巾走人。
……
另一边,因为余泽峰的忤逆,余老太气的一晚上都没睡。
这一晚上吧,她就像下了锅的饺子,翻来覆去的,搞得余老头都没睡好。
直到快天亮时,余老头终于受不了了,大声的问,“老婆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弄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余老太恨恨的捶了一下被子,“我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余泽峰那小杂种。”
余老头也觉得五块钱有点少,不过他嫌麻烦,不想再多生事端了,就说,“算了吧,五块就五块吧!也不少了。”
余老头的话太惹老太生气了,她干脆用手肘狠狠的杵了一下余老头,杵得他,“哎哟”的喊疼。
余老太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你说的好听,5块钱能干什么?还不够孙子吃一个月药的。”
“可余泽峰不是没有钱吗?”逼着母鸡下蛋,也要母鸡肚子里有蛋呀。
”哼,”余老太扯着嘴说,“昨晚是我想错了,也是被余泽峰那小崽子糊弄晕了,一晚上我也想明白了,他没有钱,不是还有一堆战友长官吗?不能找他们借呀,说白就是他不想给。”
余老头又说了实话,“他真的不给,我们也没办法呀。”
“做梦,”余老太激动的说,待会儿天亮了,我就喊上耀国耀民,打上范明月那个小贱人的家。
“找她们有啥用呀?”余老头疑惑的问,给钱的又不是范明月。
“你咋就这么笨呀?”余老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余老头,“范明月那个小贱蹄子还要在村里生活,我们打了一顿之后就威胁余泽峰,要是不给钱我就经常来闹。”
“而且,泽锋平时最为孝顺,这次回来却变了样,一定是范明月那小贱蹄子吹了枕边风,他才会对我这个娘这么狠的。”
原本只是随便想想的余老太,却越想越觉得她刚才的想法有道理,一定是范明月使坏了,余泽峰才会不听他的话。
觉得想明白了,气急了的余老太又一巴掌拍在了被子上,然后,因为力气太大,被子下的余老头也觉得痛了。
“该死的娼货,烂货,老娘就说她当初根本不是个好惹的,怎么后面会这么乖觉?原来是使坏在这里了,把余泽峰和我的感情挑拨了,她好渔翁得利是吧?”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余老太知道自己弄不过余泽峰,然后把怒气迁到范明月身上后,余老太觉着找到了罪魁祸首,气的更睡不下了。
激动的爬起来,就要喊上两个儿子去找范明月的麻烦。
还是余老头比较有理智,拉着余老太说,“你忘了范明月有多厉害了。”
上次两个儿子被打得躺在床上睡了好几天,还历历在目,余老太怎么就忘了呀。
余老太:……
该死的,她把范明月那小贱蹄子的力气忘了,这次要是去找麻烦,估计两个儿子又要被打了。
明知敌不过,去了只是找死,余老太一下就泄气了,软的像根面条一样,坐在床上。
“那你说,该怎么办呀?”
要余老太就这么放弃了,她实在不甘心,可那两口子也确实不是好惹的,她弄不过呀。
余老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他看余老太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只能忐忑的出了一个主意:
“要不,你去找领导们诉诉苦,看看他们会不会为我们做主,或者余泽峰迫于舆论,会多给咱们钱。”
余老太:“能行吗?”
余老头不确定的说:“试试也没关系吧!”
他实在没有好的办法了,大不了就是丢脸一点而已。
余老太啪的一下拍在大腿上,“干了,不从余泽峰那小杂种身上咬下一口肉,我就不是他娘。”
当然,余老太也不傻,她知道大队长和主任比较公平,找上他们应该没用,于是余太就直奔支书家,为了让支书站在自己这边,余老太还忍痛提着十个鸡蛋。
农村人都起得早,余老太到支书家时,他家的大门已经开了。
为了让自己显得很可怜,余老太还用口水在眼角抹了抹,才哭丧着一张脸进支书家。
支书家一家都在洗漱,余老太看到他们,就先把手里的鸡蛋篮子硬塞进了支书老婆手里,才对着支书哭着说,“支书啊,我命苦呀。”
支书老婆看了一眼鸡蛋,觉着有点少,但还算勉强可以,就对着支书点了一下头。
支书接到了老婆的意思,就换了一张温和的脸,问道,“大嫂子,出啥子事了?谁欺负你了?”
余老太用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捂着脸干嚎哭着说,“支书啊,我命苦呀,我辛辛苦苦把余泽峰那小杂种养大了,为他娶了媳妇,带大了孩子,结果现在分家了,他居然就不想给我们养老了。”
“什么?他居然敢这样做?”听到是与余泽峰有关的,支书嘴角扬起了三分弧度,明显激动了起来。
昨晚莫香梅才回家就把余泽峰告了一状,莫香梅长得好,支书还指望她嫁进城里帮衬家里,所以平时很宠莫香梅。
而且,莫香梅是自己的闺女,余泽峰居然敢得罪莫她,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支书还想着怎么找他麻烦?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支书示意自家老婆端两个凳子来,才大包大揽的和余老太说,“大嫂子,你先坐着:有什么苦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做主。”
一听支书愿意为自己出头,余老太就觉得自己那十个鸡蛋没白花,也就觉得没那么心痛了。
于是,余老太开始和支出拼命数落着余泽峰的不对。
支书开始还仔细的听,后面弄明白了,他就无语了。
还以为余泽峰真的是一分不给了,结果一个月给5块,余老太都还不满意,那要给多少?
支出暗叹,余老太真是个蠢货,一个月5块钱的养老钱,就是说出去,谁都会说余泽峰大方。
余老太就是不满,到处说余泽峰不孝也没用,村民根本不会站在余老太这边,反而会羡慕她有这么一个好儿子,顺便说余老太不知好歹。
这种情况,余老太找自己根本没有卵用,毕竟余泽峰已经多给了,他又没法强制让余泽峰再多给一点。
没法阴余泽峰,支书马上就对唠唠叨叨的余老太不耐烦了。
支书老婆最了解自家男人,这是没办法了。
不过,支书老婆最小气,想到闺女被欺负没法报仇,她就很不甘心,还有那十个鸡蛋,她都当成自己的掌中之物,再让她还回去她也不愿意。
利益加仇恨迫使支书老婆转动脑筋,而没过两分钟,也真让她想出了办法。
支书老婆对支书招招手,支书知道她是有事,就让余老太先坐着,自己跟着自家老婆去了房间里。
“怎么了?”关上门支书就悄悄的问。
支书老婆得意洋洋的对支书笑笑才说,“我有好办法整治余泽峰。”
“真的?”支书看自家老婆的眼神立马就放光了,“什么办法?快说来我听听。”
“很简单呀,”支出老婆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说,“咱们村的情况大家都了解,所以余泽峰给5块绝对不算少啊,可是,部队里,可不知道?”
“对呀,”支书高兴的拍手,也跟上了他老婆的思路,“部队里不明白咱们村的情况,要是余老太写上一封告状信寄过去,那余泽峰……”就要倒大霉了。
支书老婆脸上尽是骄傲,“怎么样?我聪明吧?”
“聪明,比我还聪明。”刚这么顺口把老婆夸了,支书心里又不愉快了。
比他还聪明,那不是说他笨吗?
支书可是极为大男子主义的人,让他承认自己不如老婆聪明,那怎么可能呀?
支书想,自己只是脑筋一瞬间没转过弯来,才不是笨呢。
“怎么了?”看支书一下又将脸拉的老长,支书老婆问,“有什么难办的吗?”
“女人家的别多嘴,我心里自有主意,”怼了老婆一句,支书就出去忽悠余老太了。
明明出了好主意,却被骂了,支书老婆也不高兴了,暗自嘀咕,“有毛病。”
支书还不知道他被自家老婆骂了,出来他就和余老太说,“大嫂子,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小的支书,我也管不着人家余泽峰。”
余老太一下就傻眼了,“那就这么算了吗?”她的鸡蛋也白花了?
余老太可舍不得这十个鸡蛋,心里想,既然支书没用,那她肯定要把鸡蛋拿回来。
支书也没想到余老太这么现实,下一瞬间就准备翻脸了,好在他话说在余老太前面。
“不过,大嫂子,我管不了余泽峰,不是有人能管吗?”
有人管?余老太一时也没想出来谁能管余泽峰,就问,“是谁啊?”
“他部队里的长官呀,余泽峰以后还要在部队里的,他要是不想被长官厌烦,就必须听长官的。”
余老太立马喜笑颜开,竖着大拇指对支书说,“支书你太聪明了,我都没想到这个主意。”
我也没想到,支书的脸一下就黑了,余老太再次提醒了他笨的事实。
余老太还不知道她的马屁已经拍到马屁股上了,高兴过后又担忧的问,“那我怎么找他长官呀?”
“写信就可以了,”支书硬邦邦的说。
沉浸在高兴里,余老太并没有察觉到支书的语气不对了。
而是说,“可我不会写信呀,我又没文化。”
“我帮你吧,到时候你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九十九步都走了,剩下的一步即使心里不痛快,支书也只能忍着了。
等帮余老太把信写好了,支书又逼她把寄信的钱掏出了。
看着余老太一脸痛惜,想到以后余泽峰也会倒霉,支书的心情才变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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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场面实在写不来,我尽力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