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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古言里救了失忆太子的自私女

作者:十撇 字数:8635 更新:2023-09-01 14:22:21

在燕朝,若是男女成亲,为讨得吉利,在举行婚礼的前三日里,双方最好不要见面。

这几日沈芜都呆在了府中。

除了试穿嫁衣,其他事情都是侍女们在忙前忙后。

沈芜眼下反而闲了下来,正单手微微托腮,看她们进进出出。

侍女们喜气洋洋。

像是看出了沈芜这几日有些紧张和无所适从,墨竹想了想,同沈芜讲起了前几日陛下寿诞之后的事情。

“……京城里正传得绘声绘色呢。就在陛下寿诞那日,丞相府的苏云清酒醉,不小心走去了偏殿,听说差点要轻薄了一个后妃。”

墨竹不由小声道,“而且好死不死,还被人撞见了,幸好姑娘你没跟他相看上。”

“奴婢还听说昨夜太子遇刺了,”墨竹心有余悸道,“虽然封锁消息了,但还是闹得满城风雨。太子跟大理寺少卿如今正在到处缉拿刺客,我们府上那日的刺客也还未捉到呢。”

沈芜下意识抿了抿唇。

她的眼皮轻跳了下,有些说不上的不安。

“说起来,大人这几日怎如此忙,一直在书房忙公务。“

墨竹没敢跟沈芜说,薄以慎这几日都没再召她前去问话,她也不敢贸然前去他的书房,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是何种情况。

听见墨竹提起薄以慎,沈芜才惊觉,之前都是她避着薄以慎,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芜觉得变成了薄以慎在避着她。

成亲前一日,沈芜才看见薄以慎的身影出现。

他站在廊下,离她很近。

他正轻转手中那枚白玉扳指,沈芜看见那扳指上边有几道很深的裂痕,他是特别喜欢这枚白玉扳指吗?

沈芜抬起头,杏眸弯弯,主动朝薄以慎笑了一下,但他还真避着她,当即转身抬脚离开。

*

婚礼当日。

府中到处张灯结彩,窗棂上贴着红色的喜字。

天微微亮,鱼贯而入的侍女为沈芜换上了绣有牡丹花色的红色喜服,贴身量裁的喜服将她的腰肢收拢得纤细。

侍女正对镜为她梳妆。

铜镜里的女子雪肤乌发,眉若远山黛,一双杏眼清纯漂亮,琼鼻菱唇,眉心描了浅金色的花钿,发髻上插了许多珠钗,侍女正在用指尖为她点涂胭脂色的口脂。

若说未施粉黛前是清丽脱俗,那如今,只不过稍施粉黛,她的面容却分外秾丽,平添出了几分清媚感。

侍女不经意一抬眼,就同镜子里那双漂亮的杏眼对视了起来,一时之间都忘了要将红盖头覆在沈芜的面上。

迎亲的队伍早早就出发。

那日京城里的人,都在看楚小将军班师回朝。

而今日,他们在看楚小将军迎亲。

只见楚星临纵马而立,墨发高高束起,踩在马鞍上的腰腿线条劲瘦笔挺,身着绛红色的婚服外袍,宽大的袖口处绣着金色云纹。

他的剑眉锋锐,鼻梁挺拔,眉眼中带有一抹少年独有的张扬和意气风发。

楚星临的视线正紧紧落在前边,他攥住缰绳的手指紧了又紧。

沈芜眼前的视线虽然被那块红盖头遮住了,但在侍女上前将花轿的车帘子掀开之时,沈芜却似有所感地微微偏了偏头。

在那道注视下,她弯身坐进了花轿里。

花轿被人稳稳抬起。

一路红妆蜿蜒,锣鼓喧天。

楚星临早已翻身下马,待花轿平稳落地,他上前抬手轻轻将花轿帘子掀起,一开口,声线微哑。

“阿芜。”

闻言,沈芜轻轻点了点头。

外边日光正亮。

楚星临将他手中那根红绸的另一边递给了沈芜。

沈芜和楚星临共牵一根红绸。

楚星临紧紧攥住手中的红绸布,一如那夜他牵住她的手那般紧。

他们一起跨过了火盆,迈进了将军府的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众人含笑且祝福的目光沐浴下,沈芜和楚星临都转过了身,面向彼此。

楚星临目光微落在沈芜手持红绸的指尖上,白里透着粉,她也将红绸攥得很紧,楚星临呼吸微乱,她是他的妻。

正当沈芜和楚星临都要低下头给彼此鞠躬之时,只听数道脚步声骤然闯了进来。

沈芜余光看见了一抹月白色滚银边的衣袍。

喜堂内的众人心下骇然,只见太子亲卫来势汹汹,拔刀将喜堂团团包围。

而在他们身后,太子容衍眉眼平静,正缓步踏进喜堂。

无人妄动,气氛凝滞。

所有人都被眼下这一变故给震慑住,皆噤若寒蝉。

沈芜虽然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但她和楚星临都未受其影响,夫妻对拜也没有因为眼前这一变故而中断。

他们继续弯下腰,给彼此深深鞠了一躬。

完成了夫妻对拜。

容衍目光轻掠过眼前那对无视周遭,正互相对拜的新人,他无澜的眉眼霎时凝结冷意。

容衍淡淡出声道,“孤抓捕刺客途中,亲眼见到刺客潜进将军府。”

“闲杂人等都退下,全力搜捕刺客。”

“是!”

听见容衍的声音,沈芜下意识循声看去。

隔着红盖头,她只能依稀看见容衍修长的身形轮廓,他的气息让人陌生。

喜堂登时乱作一团。

太子亲卫与将军府匆匆赶来的侍卫几乎快要刀刃相见。

一旦动手,容衍就有了发落他们的借口。

将军府的侍卫落了下风。

楚星临直起身,看向容衍的那双黑眸满是杀气和怒意,两人对峙间好似已经在战场上进行厮杀。

楚星临转头看向媒人,黑眸无比执拗的一字一顿道:“继、续。

喜堂里的人,乃至将军府外的人,几乎都被清退,媒人腿软得六神无主,在楚星临锐利的直视下,下意识道:“送入洞房,礼成!”

礼成?

容衍轻笑出声。

容衍看见沈芜垂着脖颈,正被下人引入洞房。

不经意一瞥,就看见她面上的红盖头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她的小巧下巴,以及那张点了胭脂、嫣红饱满的唇。

随着沈芜的走动,她发髻间的珠钗发出极细微的叮当响声。好似一滴水,落在了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容衍丝毫不遮掩的目光不仅让沈芜感到不安,更是让楚星临冷下了黑眸。

容衍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人道,“刺客伪装成了新娘子。”

荒谬至极。

听完容衍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楚星临深知容衍今日是冲沈芜而来,并非刺客。

楚星临拔起府中侍卫的佩剑,冷锐的刀尖直抵容衍的脖颈,他一动手,其他太子亲卫也拔刀相见,剑拔弩张。

容衍垂下眸,看了眼泛着冷光的刀尖:“小侯爷是想以下犯上?”

容衍微使了一个眼色,太子亲卫立即朝楚星临动起手。

沈芜已经走出了喜堂,即使她的脚步下意识加快,但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攥住,身后那人直接将她死死横抱带出了将军府。

她头上盖着的喜帕正要落下,却被男人抬起手掌压住,一路将她抱进马车。

马车已经在跑动。

沈芜一把扯下被压住的喜帕,抬起杏眸,就见容衍正垂眸看她。

他慢条斯理道:“孤将你夺回来了。”

容衍无视沈芜的挣扎,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男女力量悬殊,她再用力,他也能比她更用力。

容衍目光一寸寸地逡巡在沈芜脸上,眉心那描金的花钿将她衬得格外姝丽。

抬起的那双杏眸里满是担惊受怕,就连生气都楚楚可怜。

容衍想起了她今日为何如此秾丽漂亮,又想起了她这妆面是要给谁看的,容衍心下愠怒,黑眸里的温度正缓缓褪去,变得有些冰冷。

容衍刚抬起手,就见沈芜下意识别过头。

容衍神情淡淡,他正将沈芜发髻上的珠钗一根根抽掉,而后抛出马车外。

倒也不是怕她伤了他。

而是怕她一时想不开,用自己来威胁他。

“容衍……”

沈芜感觉容衍的情绪不对,不想激怒他,但她只试探地出了一声,容衍修长的手指就压在她的唇上。

容衍用着指腹,正一点一点地拭去她胭脂色的口脂,状似随意的问道:“他亲过你吗?”

沈芜长睫颤了下。

容衍气息冰冷危险得全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容衍,她实话道:“没有。”

听见沈芜说没有,容衍眉眼稍霁,但也只嗯了一声。

容衍揉掉她唇上所有的颜色,才慢声道:“孤会光明正大的将你

带回太子府。”

“楚星临最晚明日就得启程离京,若他实相走了,那刺客就是另有其人。”

“而你。”

“只是被那名伪装成新娘子的刺客藏了起来,可能由孤找回,也可能下落不明。”

说着,容衍眸色微暗。

若是那一晚,楚星临中了计,冒犯后妃,他也不必谋划如此多。

只要负伤救下遇刺的沈芜,让她心怀愧疚,再等楚星临冒犯后妃一事传来,一切水到渠成。

如今虽废了一番功夫,但结果还是好的,他将人夺回来了。

“若他要来太子府将你抢走,一人来,他就是刺客。”

“带兵来,更是罪加一等。”

“谋大逆、意图造反。”

容衍说话的语气平静,宛似在安抚沈芜,却听得沈芜心下发寒。

容衍大有千万种方法将她藏起来,但他并不满足将她藏起来,他更想除掉楚星临,逼他以身涉险。

沈芜:“你为什么要这样……”

容衍不答反问,“孤为什么不能?”

见沈芜眼角有滴泪,容衍唇线微动,他抬起手用指腹帮她擦掉那滴泪珠。

沈芜再次惊慌地别过头。

她乱颤的眼睫毛扫过容衍的手指,有点扎,泛起痒意。

容衍忘了他的手指指腹才刚擦过胭脂,他只想擦掉那滴泪珠,指腹的胭脂却被泪水晕开,反而将她的眼尾擦出一抹淡淡的绯红。

容衍手指微蜷,黑眸定定凝在沈芜的脸上。

沈芜见容衍的目光变得幽微,深不可测,她揪着喜帕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沈芜想往后退,但她的背部已经紧紧贴着车壁了。

往前,就是容衍。

沈芜进退两难,容衍见她慌乱躲闪的杏眸,过了许久,淡淡开口道:“孤不动你。”

*

傍晚,太子府。

从沈芜被容衍带回太子府,已经快要过去三个时辰。

她被软禁在太子府的东院,门外把守了四个太子亲卫,她哪都去不了。

听见门外传来动静,沈芜偏过头,就见门被人伸手推开,容衍缓步走了进来,他那如玉的面容越发让人陌生,他正撩起眼皮看她。

沈芜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嫁衣,面上那张红盖头早已扯了下来,露出那张漂亮姝色的脸,她正坐在他的床榻上。

她抬眼朝他望来了一眼。

在摇曳的烛光下,她杏眸里的眼神都似乎变得柔软。

有一瞬间,容衍觉得今日是他与她成亲。

但就在下一秒,容衍看见她眼底对他的厌恶。

沈芜低下了头,不愿与他对视。

“楚星临强闯太子府,已经被当刺客拿下。”

容衍看见沈芜倏地抬起头看他,杏眸里满是惊疑不定,他淡淡道:“孤可以既往不咎,让他逃脱死罪。”

容衍发现他难以

忍受沈芜那道厌恶的目光。

“但是,孤要你亲口说不喜欢楚星临,喜欢的是孤。”容衍垂下黑眸,“一句话,换一条命。”

沈芜抬起眸。

容衍的姿态高傲,开口却是卑微得想要一句她喜欢他的谎言。

在容衍朝她看来的视线下,沈芜唇边漾开了笑:“我喜欢楚星临,我不喜欢你。”

“他要是死了,”沈芜声音轻快,“那我也陪他一块吧。”

沈芜问:“容衍,你喜欢我?”

虽是反问句,但沈芜用了陈述的语气。

他知不知道,他所有神情都在乞求她的喜欢。

容衍黑眸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看着沈芜,静默不语。

沈芜弯唇继续道:“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只见容衍一听她这话,少有波澜的眉眼不再平静,他那双黑眸微动。

似乎在问她为什么。

“因为在遇见楚星临之后,”沈芜杏眸弯弯,“我才知道什么叫喜欢,他跟你不一样,我喜欢他对我的尊重。”

“在我快要被一盆水泼到的时候,他宁愿选择后背湿透,都没有贸然拉我手腕。他就算在定亲之后私下见我,都只在白天来,从来不会深夜闯进我的屋子。”

“他会问我能不能抱一下,他会小心翼翼牵我的手,他不会因为年少成名,小将军的身份而觉得高人一等。”

“就连送我发簪,都不是随意扔一匣子给我。”

“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的喜欢太傲慢,让我很讨厌。”

“那日你想要我留下来,你不会说你想要我留下来,你只会质问我怎么呆不下来,命令我不要惹你生气。你内心就是觉得低头的人只能是我,不合你心意就生气。”

“你想把我抢来就抢来。就连喜欢,都宁愿自欺欺人,高高在上的一句话一条命,逼我说喜欢你,而非说你喜欢我。”

“所以我怎么会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跟楚星临犹如云泥之别,他是天上的云,你是地下的泥。”

沈芜第一次看见容衍从容、如玉的面容变得难看,愤怒。

容衍:“沈芜,你不要再惹我生气。”

沈芜杏眸轻眨,“怎么才能不惹你生气?”

沈芜脸上的神情有些天真,她双眸弯弯:“说我喜欢你?说我喜欢的人是容衍?”

容衍一言不发地看着沈芜,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他正缓步走上前,每一步都给人极致的压迫感。

容衍颀长的身形在沈芜面前落下了一片阴影,就在沈芜仰起头看他的时候,容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动作看着发狠,但他修长的手指并没有舍得收紧。

她雪白的脖颈太过纤细,仿佛一掐就断。

容衍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摩挲起她的颈侧,肌肤温热又细腻,她的喉咙正随着呼吸而颤抖、起起伏伏。

沈芜仰起

的杏眸里正倒映出容衍的身影。

他的瞳仁乌沉沉,再不复之前那双犹如落了雪的眸子。

容衍面容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胸腔满是怒气,他的太阳穴更是因为愤怒而隐隐在抽痛。

容衍不自觉的收紧手下的力道,他视线微移,目光落在沈芜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张开的那张朱唇。

沈芜杏眸猛地一缩。

容衍正低头凑近她,他那张精致如玉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在容衍快要亲上她嘴唇的瞬间,沈芜用力地别过头,他冰凉的薄唇只堪堪擦过她的唇角。

容衍看见她的杏眸泛着红,翻涌着泪意。

容衍缓缓松开了手指,视线落在她雪白脖颈处的那几条红痕,再抬眼,再次看见她厌恶的眼神。

容衍心脏被刺疼了一瞬,他听见他声音冷冷的响起:“还想说这些惹孤生气吗?”

“阿芜?”

沈芜指尖气得发抖,脖颈被掐得有些火辣辣的疼。

一听容衍喊她阿芜,沈芜气得都带上了哭腔,“不许你喊我阿芜!”

容衍平静道,“楚星临喊得了,孤就喊不得?”

容衍的语气很温柔,说的话却很残忍,“阿芜,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哪。”

沈芜沉默不语,她不能再激怒容衍。

沈芜垂下了纤长的眼睫毛,避开了容衍的视线,看见她眼睫挂泪,容衍手指动了动。

为何将她夺来之后,他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屋内陷入一片僵持般的寂静。

容衍一直站在沈芜的跟前,他脚下仿佛扎了根,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容衍说:“孤……”

沈芜看他。

“你说过不动我的。”

到嘴边的,孤可以放你走,在容衍对上沈芜那双杏眸,听见她避他犹如躲避洪水猛兽的话之时,容衍眸色深了深,说:“孤不可能放你走。”

他能把她人夺来,他之后也能将她的喜欢夺来。

心软放她走?跟楚星临双宿双飞?

容衍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他真是被气得昏了头,才会冒出这个念头。

沈芜正欲垂下目光,余光就见窗外不远处火光烈焰,夜空被浓烟染得乌黑。

有侍卫急急前来禀告道:“殿下,府中走水了!”

容衍见他的神情慌张,心知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容衍不动声色,让他先退下。

待走出房外,容衍先吩咐门口的几名亲卫看好沈芜,保护好她的安全之后,容衍走远了几步,才让侍卫继续将没说完的话说完。

“殿下,楚小将军带了好几支精锐部队来了府外。”

“他们说要救火,硬闯了一些人进来,走水之处是那处偏院……楚小将军眼下在前厅等殿下。”

容衍冷下眸光,硬闯、领兵。

“这楚星临,是真不想要命了。”

夜色

之中。

太子府被精锐部队杀了进来。说是救火,却是在到处搜查。

范明承正了正色,“将军,问出来了,嫂子在太子东院的内室。”

“剩下的就交由末将吧。”范明承见楚星临点头,提剑转身大步离开的背影隐没在夜色之中。须臾间,不见他的身影。

“副将,属下搜出了小部分古怪的火药和打造一半的兵器。”

范明承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部,“差不多了,可以撤了。”

“可恨我还得进宫一趟,不然就可以送咱们将军出京了。”

今夜太子府这火,还真不是他们有意纵火。是他们几个部下先行潜进太子府,搜寻这太子府中是否当真有在私造武器。

一个部下好奇乱动,没成想误打误撞,那古怪小玩意还真是火药武器,见冒火了抛开,一下就烧了起来,引起骚动。

养死士陛下尚且睁只眼闭只眼,这要是养私兵,私造武器,就足够陛下震怒,犯陛下大忌。

这太子怕是马上要焦头烂额,自身难保。

上次楚星临匆匆离开茶馆之后,转头没多久,那间茶馆就被楚星临买了下来,特意又请他去了次茶馆。

赐婚的圣旨一下来,范明承当即明白了。

难怪那天楚小将军急着走,心心念念多年的未婚妻跟丞相府嫡长子苏云清相看,别说坐下来和他喝茶了,楚星临没把茶馆砸了都得谢天谢地。

楚星临嗅见他身上有硫磺的味道,问了他一嘴,范明承就笑着跟楚星临讲了起来。

一个从太子府出来的苏如云跟相府的二姑娘关系甚笃,而他未婚妻四姑娘又与二姑娘姐妹情深,这苏如云就送了她们两件小巧的防身武器。

范明承问说她怎么能有这物件,她讪笑推辞说是太子府的。

其中有一个可稀奇了。

一拉绳扔出去,就能发出声响。

她们管这叫“炸弹”,但这炸弹只是动静大了些,能威慑人,但还伤不了人。

范明承只当趣事讲,他当时还随口道,“苏姑娘那炸弹,如果能改良,往里头多搁点|火|药,这放战场上,岂不是能炸死敌军,炸不死也能吓死。”

范明承刚说完,就见楚星临黑眸凝起,似在思索。

太子府、从未见过的武器、“炸弹”……

范明承惯会看眼色,何况跟楚星临在出生入死,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心神领会,范明承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表情变得凝重。

一个太子府出来的女子,都能有那般雏形的炸弹……若是太子真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私造武器,那私兵大抵也有在屯……范明承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当然,这些都是怀疑。

楚星临只让他多多旁敲侧击,不要打草惊蛇。

之后,范明承还真从那苏姑娘口里问出了许多,他也派人私下探查。

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又与太子井水不犯河水,谁都没想冒着风险捅出

来。

但谁让这太子,竟然敢夺将军的妻子。

……

在容衍离开之后,沈芜下意识看向烛台上的蜡烛,烛光明亮,轻曳。

正当沈芜有些出神,就听门外传来了动静,立在门外的那几个太子亲卫身形一晃,接连倒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星临破门而入。

他手上提着剑,正往下滴着血。他还穿着绛红色的婚服,凛冽的眉眼间还有未褪去的杀气。

楚星临黑眸直直地落在沈芜身上,在看见沈芜雪白脖颈处的那几道未消的指印,楚星临黑眸里戾气升起,他将手上的剑收回剑鞘,压下情绪,上前轻声道,“没事了,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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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走。”

楚星临大步上前打横抱起沈芜。

就在转身踏出这间屋子之时,楚星临难忍戾气,思及这处是太子所居的内室,他抬脚踹倒那烛台,火星到处飘落,落在床榻的被褥,屋内逐渐燃起了火光。

楚星临稳稳抱着沈芜踏出这间屋子。

他们身后火势渐起,好似要将黑暗吞噬,火光亮如白昼。

楚星临足尖轻点,风声从他们耳边掠过。

“他跟我说你已经被当刺客拿下,”沈芜从楚星临怀里抬起脸,不安道,“难逃死罪……”

楚星临的声音无比清晰,他认真道:“他骗你的,我们都不会有事,有事的是他。”

知道沈芜在担心什么,待将她平安的带到马车上之后,楚星临将容衍在府中私造兵器以及今夜开始动身回封地的事情都同沈芜慢慢说了。

楚星临还说他们可以一路游山玩水,慢慢回封地。

楚星临说了很多,终于将沈芜的心安定了下来,她杏眸里的不安终于消散。

也是这时候,楚星临怒气难忍的,心疼的低声说,“他掐你了。”

楚星临黑眸正一错不错地盯着那道淡红色的印痕,在雪白的脖颈上实在扎眼。

沈芜伸手碰了碰楚星临的脸,待楚星临将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沈芜眨了眨眼,唇边漾开了笑。

“因为我说了他不喜欢听的话,他受不了,就只能气急败坏掐我脖子,不想听我继续说。”

感觉到沈芜的开心,楚星临也终于笑了下,“什么话?”

“我说我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喜欢他。”

沈芜仰起眸,眼神亮晶晶:“我还说他跟你有着云泥之别,你是天上的云,他是地下的泥。说完这些,他就气得不得了。”

楚星临黑眸深深,他见沈芜提起容衍,似乎只在高兴惹他生气动怒,扳回一局,楚星临认真听着沈芜讲话,庆幸她没再深想。

容衍要是没那么喜欢她,怎么会被她这么几句话气到理智全失,甚至动手掐脖……亲了她。

楚星临虽然看见沈芜唇上没了口脂。

但他不会问。

沈芜说着说

()着,就见楚星临还在看她的脖颈,哑声问她:“还疼不疼?”

沈芜摇头,“我真的没事,其实他也没掐太重。”

沈芜见她越说,楚星临越不开心,下意识亲了一口楚星临的脸颊,哄道:“而且他想亲我,还被我躲开了。”

“我只想你亲我。”说完,沈芜耳根烫了起来。

楚星临喉结动了动,黑眸还有些怔然。

他好没出息,竟然让阿芜先亲了他。

阿芜说她只想让他亲,那是不是说,他现在可以亲她了……

楚星临一动不动,沈芜看见他的耳朵泛起了红意,黑眸轻闪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想要将她吃了,但又在竭力隐忍。

沈芜的指尖还攥着那张红盖头。

几乎下意识的,掩耳盗铃般的,沈芜将那张红盖头往楚星临的头上一盖,试图遮住楚星临那道深黑浓郁的目光。

楚星临看她的视线是遮住了。

但眼下却……

仿佛他们真进入了洞房,而她和楚星临的身份调换。

楚星临虽然身躯高挑,但却给了她可以在他头上撒野的纵容感。

冷不丁被沈芜盖了红盖头的楚星临只愣了一瞬,他也不恼本该是新娘子盖在头上的喜帕被盖来了他的头上。

楚星临就这么顶着红盖头,笑了起来。

他说:“阿芜,盖都盖了,你还不掀起来看看我吗?”

闻言,沈芜不知道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但她还是缓缓伸出手,慢慢掀起覆在楚星临面上的红盖头。

沈芜先是看见楚星临生得好看的唇,高挺的鼻梁,再往上,少年剑眉星目,他正低垂视线注视她。

沈芜掀起红盖头的手都忘了放下。

她和楚星临无声的对视。

沈芜看着楚星临低头靠近她,那双黑眸灼灼,灿若星河。

他的眼睛里满是爱意,眼底完完全全只倒映出她的身影。

楚星临温热的气息正扑洒在她的脸颊上。

沈芜下意识想抿唇。

但她的嘴唇已经被楚星临低头含住,辗转了起来。

而那张红盖头,也早已轻飘飘落在了一边。

沈芜的指尖下意识攥着楚星临的衣襟。

任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睛,脸颊,在最后,楚星临亲上她雪白的脖颈,将那些快要淡掉,却异常刺眼的红痕耐心地一一覆盖掉。

等到了封地,他还会再和沈芜成一次亲。

这一次,楚星临不会再让人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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