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哼,这瞎话说的,狗都不信,你特么穿个道袍,还拿个佛珠,谁看见你不得吐你一口痰?”包般嗤笑道。
那道士僵住,脸色顿时红如重枣,他抬起手指着包般,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放肆!”
包般哼了一声,笑着反问道,“你这话是替佛祖说的,还是替天尊说的?”
假道士一听,差点气绝过去。
这倒让我明白了,对付这些人,还需要能耍横的,而包般恰巧就是这种人。
王峻善看道长落了下风,也没有因为包般的揭穿而惊愕,显然他是知道道长是假的,那之前他去我家里闹事,那不就是真心实意的要钱?
好家伙,我之前因为他是创业成功的农村人而高看他一眼,结果仍是一个比鬼狠毒的人。
我眉头紧皱,露出嫌恶之色,包般看到了我的神情,小声问道,“他欺负你?和他有过节?”
算不上欺负,也没什么过节,顶天算是栽赃,我摇摇头。
王俊善一直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阴恻恻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围着我们的村民盯着包般手里的铁棍,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怂货的样子让我解恨极了。
我不想再与他们纠缠,胸口的脚印可容不得我拖沓,得快点找到小余的尸体。
我拉着包般要走。
就在此时,王峻善开口了,他眯着眼睛说道,“可不光是过节,我和你们苏家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阴女的命害了我们全村,直到现在都不让我们日子不好过。”
听了他这话,其他人的眼神突然就变得要杀了我一样,顾不得疼,又跃跃欲试的想上来把我抓住。
不过他这话倒把我给气笑了,我捂着肚子狂笑不止,眼泪都乐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这声音听着耳熟,我一抬头,发现这群人里还有个老熟人王雷。
他捂着后背龇牙咧嘴地看着我。
他也来了?姥姥可是刚帮他们镇了煞啊,他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了?
我只觉脑袋充血,眼睛发胀,冲着王雷嗤声道,“我笑什么?你们说的话太好笑了。你们觉得我是天煞孤星,我是阴女,我克你们。”
“不不不,你们都错了,我是你们拉不住屎的时候蹲的那个茅坑,我是你们切不动豆腐时,手里拿着的那把刀,我是你们睡不着觉时头底下枕的那个枕头,我是你们觉得塞牙的那口凉水啊。”
“你……”
“我什么我?王雷,你媳妇死了那都是烧高香,跟着你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你妈是什么好人?你们全家是什么好人?只是遭了报应了。你怎么好意思问我笑什么?”
“还有你们,你们办的这事,你不觉得可笑。”
王雷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要冲上来,却被王峻善一把拦了下来。
王峻善往前走了几步,冷着脸说道,“没上过学,还挺牙尖嘴利的,之前的事我都不知道,可后面的事呢?从你大摇大摆在戴山晃悠的那天开始,村里死了多少人,这你也能说是村里的报应?”
“你走后的这个月,村里上半个月大旱,下半个月涨水,你敢说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
“你以为你带来个男人回村,就能横行霸道了?你要不就把钱交出来,要不我就报警。”
又是钱?他们为什么总觉得我们家有钱?
这些年,家里就剩下我和姥姥,因为我的原因家里的棺材铺生意并不是很好,有的人甚至宁愿去其他村长途跋涉地买棺材,也不愿意光顾我们家一回。
莫非他们指的是姥姥给我留的金条?想到这儿我的心咯噔一下,但旋即又想明白,这不可能。
这位置先不说没人知道,就说鬼崽岭也是天然的保险。
我正琢磨着,耳边传来哼哼两声,包般歪着嘴,开口说了话,“哎哟我去,你这么说话,可就把小爷我给气笑了,来来来,我给你电话,你报警,你立马给我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头有人呢。”
他神色一敛,挑了挑眉,盯着王俊善问道,“怎么苏禾是龙王啊,还是雷公电母啊,她看你不顺眼她就不降雨了啊。”
“如果她是,你这么和她说话,你不怕她拿锤子凿出道闪电,劈死你。”
正说着话,他还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今天你要是不报警,你就特么是我孙子,你得管我叫爷爷,但爷爷我还不答应。”
他扫了一眼其他人,“真好笑,还想报警抓我,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围着一个女的,想图谋不轨,让我撞上了。我救人,那是见义勇为,警察来了更好,还能给我个锦旗,送我个优秀市民的称号,说不定还能奖励我五百块钱。”
王俊善面色铁青,腮帮子微微颤抖,“呵呵,好,好,和你这种胡搅蛮缠的下三烂说不上什么,走着瞧,我看你们能不能忍受得了全村的人愤怒。”
话到这儿,假道士却出来拦住了他,“她阴气那么重,报应很快就到,让天收拾她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等好”的含义,这人有问题。
王峻善听了这话,嘴角的弧度专属间就大了,他冲我鼓鼓掌,“那我就等好了。”
说完他冲村民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其他人一看他走,也跟着散了,只有王雷留在最后,还指着我不依不饶,气得直哆嗦。
包般攥着铁棒,又要上前和王雷比划比划,可就在片刻之间,王雷的神情变了。
他嘴里虽然仍喊着我让我把话说清楚,王家的事怎么算是报应,可眼睛已经左右来回瞧着。
等路上彻底没人了,他才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连忙说了声对不起,他也不想来,但是听他们说我回来,便想着看看能不能给我带个消息。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了,他并不想告诉我,只是问我为什么走都走了,还跑回村了。又告诉我村里可不像是以前了,现在来个新村长,是外地调来的生瓜蛋子,谁也不听他的。
“难道他们听那个王俊善的?”我反诘道。
王雷愣了一秒,又点点头,“主要是因为那算命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