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包般便带着我们往街里走,边走边拉着我讲故事,“这神奇之处可就要说当年的事了。这两条街原本是一条街,虽然隔了一条马路,但是都叫步行街。是一个姓丛的富商建的,他呢,有两个儿子。这条街一开始没什么人,就决定把这条街交给大儿子,让他好好弄弄。”
“但二儿子不同意,就认为这是偏心,是在提前分家产,闹得开发商头疼,就从马路中间分开,一人管一半,为期三个月,谁管得好就奖励股份。”
“这下就热闹了,各种优惠政策,营销活动齐上阵,这边街搞美食街,那边街就请明星助阵。”
“这不挺好的都红红火火。”听到这儿,我插了一嘴。
包般摇摇头,呲着大白牙说道,“你咋没注意听。”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啧了一声,说道,“两个儿子啊,这是在比赛抢股份啊。”
我拧着眉心,反问道,“所以呢,最后算算账,谁整得多不就好了。”
包般停住脚,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你这心思太单纯,来让哥给你讲讲坏人要怎么做。”
“老二一看这不是办法,别弄到最后分不出胜负或者他大哥赢了不就完了,所以他就动了歪心思。花了重金找了个先生要破坏对面街的风水。”
“所以葬茔街就是被那个先生弄的?”
“非也,非也。”包般又摇摇头。“葬茔街才是老二当初分到的地方。”
“这不开玩笑呢?怎么这个先生被老大买通了不成?把火红的商业街弄成了葬茔街。”我失笑道。
“自然不是,一开始对面的金街真就不行,生意一落千丈,于此同时老大一觉不起,晕了。他老婆和儿子一起出了车祸。”
“家里遭了这么大的变故,富商暗地里找人一查,便知道了问题所在,他不敢明面上把老二怎么样,因为他害怕,他觉得老二都能不顾血缘把老大搞成这样,就一定能把他这个老子也搞成这样。”
“他为了稳住老二,又想让老二把他哥都给救好,加大了筹码,他告诉老二,时间未到,不能现在分胜负,时间暂停,等他哥醒了再继续。”
“这老二能干?”我反问。
“当然是不干,但是他爸给了好处啊,说奖励的股份换成继承权。老二一合计就同意了,因为这个时候老大已经昏迷一个月了,金街的生意一落千丈,就算现在开始重新弄,也不追不上他了。
“后来老大醒了?然后逆转了?”
“对,老大醒了,老二不把他放在眼里。在老大昏迷期间他还干了一件大事,准备老大醒了一看见最好再气晕了。”
这个故事听到这儿,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兴趣,看了看周围,问包般,“你要带我去哪儿?”
包般一愣,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店铺,“就是这儿。”
一直未说话的宋久突然瞪圆了眼睛,怒视道,“你就是买这个铺子的人?”
我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往包般身后看了一眼,这个布局,这个招牌,不就是刘沫给我们看的那家吗?
包般一看我们这个反应,顿时有些慌乱。
他不安道,“你们之前也要买这个铺子?”
“嗯,我们刚准备看,就得到消息,有人把这个铺子买了。”我实话实说。
“那正好,说明我这个钱没花错。可你们能不能听我把故事讲完?”
我摇摇头,指着铺子,让他先把这事说清楚。
他只好带着我们进了铺子,楼上楼下参观了一圈,然后把钥匙递了过来,“这铺子的老板今天来我这儿买摆件,说话间我知道他要把这铺子卖了,我一想你之前说要弄个棺材铺,我就先盘下来了。”
我看着钥匙,觉得烫手有些不敢接,可这个铺子实在是让人满意,短时间再想遇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盯着钥匙,问道,“多少钱?”
“不用,不用。你先干着。”包般摇摇头说道。
我一听他这话,立马退到了大门口,又问了一遍,“多少钱。”
包般瞅着我干瞪眼,最后叹了口气,把桌子上的合同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宋久,“这不是觉得你们现在也没多少钱吗。先干着呗,分期还我。”
宋久看了一眼,又把合同递给了我,我翻开一看,上面的零着实吓了我一跳,三百万呢。
可还真是得先干着。
“那签个合同,你租给我。”
我不想占便宜,又为了这个价钱不得不低头,只能想出这个办法,租下来总可以吧。
包般抓了抓头,表情如吃了苍蝇,大概觉得我固执地不可理喻。
他沉吟了许久,开口说道,“房贷你听说过吗?”
他看我摇头,接着说道,“就是你先拿出一部分钱,然后剩下的钱分期还,再给些利息。”
我想了一下这算是个好办法,起码付了利息,总归不占人便宜。
包般看我同意,他松了口气,又说道,“可这个利息呢,我不要。”
“那不行!”
“你别急啊,听我说啊,还是老规矩,我接事,你们办事。这就算是利息了。”
“那分成你得多拿点。最少两成。”
包般苦笑道,“不行,一成是江湖规矩,多拿钱,我这命可担不起。”
我连忙看宋久,宋久冲我点点头,告诉我包般没说假话。可我心里还是不好受,总觉得占了他的便宜。
穷最后让我低了头,不得不同意包般这个想法。
他领着我们去找铺子的老板,下午就直接过了户,又带着我们去做了牌匾,购买生活用品。
整整忙活了一天,才终于坐了下来。
我看着红彤彤的房产证,心里的急躁消失了一半,这也总算是迈出了一步。
宋久在一旁翻手机,有些埋怨地说,“怎么也留点钱啊,这几百块钱,我们能生活几天啊,要是一个棺材没卖出去,我们就喝西北风啦。”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就光想着少欠一点,结果这一圈下来,剩下的钱这个月都要挺不过去了。
我想了一想,决定把回村的事提前,一是我心里也总惦记姥姥的骨灰有没有被人动过,二是这有了落脚的地,也应该把苏家的东西走搬走。
我刚想告诉宋久找个时间回趟戴山,就听见楼下传来了包般的声音,“吃饭!”
我连忙下了楼梯,就看见包般已经弄了一桌子的菜,他开了瓶酒,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他看我走了过来,先我一步开了口,“先说好哈,这顿饭你不能给我钱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