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屋门打开了,包般走出来,告诉我们已经谈好了。
这也没有迟疑,我们三个上了车直奔乡里的招待所去了。
可时间太晚,眼瞅着要到下半夜两点,整个招待所,除了那大红招牌在深夜里亮着以外,从上到下都是黑的。
包般二话不说上去敲门,几乎要把门砸碎了才有人出来开。
开门的是个眼袋几乎要砸到脚面的老头,穿着不知道哪一年买的大白背心,松松垮垮,还露了个眼子。
几根毛发勉强盖住了他的头顶,一双眼睛跟鱼泡似的,再加上几乎看不见鼻梁的朝天鼻,臭得惊心动魄。
包般啊了一声,宋久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先我一步做出了反应,导致我就被衬托得格外淡定。
其实我也看见他也是有些害怕的,就像现在他皱巴巴的脸上透露着不耐烦,睡眼惺忪地瞥了我们三个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敲敲敲,敲什么敲!一脸死人相着急去投胎吗?”
话一说完,他趿拉着拖鞋,头也不回地往招待所里去。
只听啪的一声,前台的灯慢慢悠悠地亮了起来。
我们三个同时看了对方一眼,才走了进去。
等我三个到了前台,老头却不见了踪影,但是那桌子上却摆放了三张房卡。
我摸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现在不睡一觉,怕是见到孔三姑,也没脑子问事情。
一想到这儿,我便咬咬牙,拿起了房卡给她两分了出去。
低头看了一眼,卡上面的房号,便顺着乌漆墨黑的走廊往里走。
我们三个的房间紧挨着,包般临进门前,古怪的问我了一句,“你刚才看见那老头穿的什么鞋了吗?”
我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他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不觉得有问题?”
说完还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我摆出一副我懂你意思的表情,从兜里摸出了几张符篆,说道,“行了,快睡吧,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你浪费。你不是还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见那阴媒婆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看见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无意识的扭头,走廊上依旧黑洞洞,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是我看错了,黑就是黑,不会是五彩斑斓的,又怎么会在黑暗中还看见黑影移动。
看样子是我太累了……
“我去睡了,你贴好以后,把杀鬼棒随身带好。”我把房卡插进了进去。
我忽然想起来,包般今天被鬼祟压身,又帮着抬了死人,还是吃一颗独门秘药保准一些。
我连忙转过身去,可走廊上空无一人,包般房间的门看起来像是刚刚关上。
我便也压下把手,进了自己的房间,临睡前我发了个短信提醒他。
没多久,我的眼皮子便再也提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这觉越睡越冷,使劲地裹了裹身上被子,隐隐约约还闻到了一股腥臊的味道,还夹杂腐烂的尸臭。
耳边还响起了嘈杂的声音,这声音愈发响亮,听起来像是有个人在喊我睁开眼睛。
我潜意识的喊了一声,别闹,刘莫佑。
又在这昏昏沉沉间,转了个身子。
可这个时候,我觉得不对劲了。
转身的功夫,我的脚像是踢到了东西,而我的头顶也像是贴在床头上,有一种特别憋屈的感觉涌上心头。
像是这张床在我睡觉期间突然变小了,还给我的四周围上了板子。
想到这儿,我猛地坐了起来,同一时间手心里穿来了毛茸茸的触感,这又让我下意识的弹跳起身。
我这才发现,我刚身下躺着的床不就是一口棺材吗?
还是一口已经被“人”用了的棺材,那里面躺着一只死了不知多久的红毛狐狸。
我咬紧牙根,使劲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随之而来的巨疼是我更加心灰意冷。
这是现实!不是梦!有比这个还可怕的感觉吗?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起伏难安的心尽量平静一些。
稍微强了些,我便抬脚从棺材里出来了。
我这才发现,这口棺材比平常的要矮小许多,像是给这狐狸量身定做的一般。
眼下这个状况让我毫无头绪。
我是如何来的?又是谁把我带来的?宋久和包般是不是安全?他们在这儿吗?他们如果不在这儿,那就是单独带我来的,那带我来的人会不会是那个老头?
可如果是那个老头,他出的这招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这房间里还有两个差不多大小的棺材,而且这个房间的装饰基本都是仿古的,黄土的上墙面,红椒色的下围墙,四周还有挂着的黄色的经幡。
这看起来像是个野庙!
我顿时屏住呼吸,往其余的两口棺材摸了过去,与此同时我把手伸向了布包里。
里面空空如也!
转而又摸了一下胸口的玉牌,我的心凉的宛如三九寒冬的南坪河。
我几乎僵在原地,步子继续往前迈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地抬脚往里瞧,隐约瞧见了个人影,又实在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我试探地喊了一声,“宋久?”
棺里的人影没动,倒是颤了一下。
我又喊了一声,“包般?”
不远处的另一个棺材传来了当一声轻响。
我后退一步,找了根柱子藏在后面。
不是我胆子小,不敢去核实,而是我怕这是诱惑我的把戏。
如果里面是真的宋久和包般,差不多一会儿也就应该醒了,但是那如果不是他们两个,那可就是索命的鬼祟。
我一无用具,二不刘莫佑护身。
我实在是不敢硬拼。
我抓着柱子又等了一会儿,棺材里的人才缓缓地做了起来。
他还揉了揉眼睛,往左右一看月牙眼里的瞳仁猛地一缩,整个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棺材几乎都要被他弄翻了。
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肩膀。
他啊的一声惨叫,差点把自己交代在我面前。
那声音震耳欲聋,我仿佛都看见了他喉咙里的小舌头,更感觉自己要被他喊聋了。
我晃了晃脑袋,无奈地喊道,“你小点声,我耳朵要聋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