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淡然,粉唇微勾,就连声音也是柔柔弱弱。
看起来让人怜爱,一走一过,一摇一晃都透着一种柔弱无骨的媚感。
但却处处写着刻意,我心头一凉,觉得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苏老板说得对,这位先生,你如果遇到了事情就直接开口说,我相信苏老板一定会帮您的,而且您来找说法无非也是想解决问题。”
她似在替我解围。
我和宋久对视了一眼,确定彼此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女人看出我们脸上的疑惑,不动声色地解释道,“我在金街有堂口,来葬茔街是办事路过,看到有冲突,便自作主张地想帮你解围,想来是唐突了。”
我抚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看了她几眼,说了声多谢。
“人生无常,我帮你一次,只是为了他日你帮我结下的善缘。”她提了一下长裙,又往铺子里走了几步。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和她保持距离。
这人虽然长相柔美,但是所有的举动都透露着侵略感让我十分不舒服。
“那这位先生,你何不把你遇到的事情和苏老板说说?”她没看到我的反感,对一旁的赵立说道。
我一摆手,先一步开口,“不用和我说,我帮不上忙。”
这女人脸上闪过转瞬间的怔忡,又笑着说道,“无妨,那这个忙,我来帮。”
“你说棺材有问题,无非就是仙人托梦,那我可以帮你把他请上来,然后再商量解决办法。”
“不过,你如果答应了我这个要求,就不能再找苏老板的麻烦。”
赵立面色难看地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话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你死了以后才会归我管。”我耸耸肩,把手一摊。
“你……”赵立脸色大变,抬起手指凌空朝我点了点。
刘久河瞬间挡在了我的面前,一伸手抓住赵立的胳膊,把人甩了出去。
他跌坐在地方,额头上蹭破了点皮,哼哼唧唧地叫着,但我却看见他有一秒的眼神是询问的。
他看向了铺子里的另一个不速之客,那眼神像是在问可不可以了。
那女人提着裙子,上前安抚了几句,又走回来递给我一张片名,面色不改地告诉我,她会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希望我们能结个善缘。
我心头一紧,甚是无奈,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口什么,便应了声好,收下了名片。
宋久面色凝重,像是憋了很久,目送到那女人离开街角,才拧着眉心,急躁说道,“你真要和她结善缘?”
而我此时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她的地址,虽然是金街,但又不是正街门市,看起来像是民宅。
上面还画了一直迎风绽放的白梅,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这人……你信她?”宋久见我不回她,上前抓着我的胳膊,惊疑道,“我是让你要相信人,但是也不是你这个信法。”
我不禁哑然失笑,连忙摆手说道,“她有问题。”
“可不就是……嗯?”她激动地冲门外比画,又猛地回过神,她歪着脑袋,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露出茫然。
“这两个人的眼神一来一往的,就差把我们两个是一伙的写在脸上了,我是能看出来的。”我无奈的耸耸肩。
“是我太激动了,可是他们到底什么目的?”她愣愣地看着门外,陷入了沉思。
我又闻了一下那张名片,总觉得上面的檀香不纯粹沾染了一丝别的味道,而那种味道好像最近在哪里闻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哦,对了,那你刚才是真看到那个赵立的父亲了?”宋久回过神,问我。
“哪能?现在又不是午时,也不是晚上。不是大阴也不是至阳,什么鬼祟敢随意出门?”
我把发票递了过去,让她仔细瞧,“你看这儿不写的先父吗?”
“他那张脸就是被先人托梦吓到的,怕是接连吓了好几晚上,当时我想着,如果他说了实话,我也就帮他一下,可他完全油盐不进啊。”
宋久恍然大悟,又眯着眼睛看着我,“你现在不一般啊,不仅胆大心细,还会扮猪吃老虎了。”
“可不敢这么说,我也就是进步了一点点。”我连忙摇头,她夸我的那些话,我可受不起。
我现在最多也就是稍微胆子大了一些,变得无所畏惧了一些。
光脚的总不会怕穿鞋的,我都死过了,还怕个毛。大致是这样的心理。
宋久觉得来人闹很晦气,左右是明天正式开业,就早早地把防盗门拉了下来。
上二楼,休息之前,她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看今天下午这个样子,铺子开业之后,什么牛鬼蛇神都会遇到。”
“哪有时间和他们扯这些,让包般帮我们找个年纪大的前台,以后卖货的事由她出面。”
我一想到刚才那个找事的男人掐着腰让我把家里大人找出来就浑身恶寒。
这比骂我一顿,都让我觉得冒犯。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久把下午发生的事一股脑在饭桌上告诉了包般。
他叼着蟹子腿,说道,“你一开始说我还在想哪里有这种闲人,但是你一形容这人的样子,我就立马知道是谁了。”
“白梅,白端端嘛,”包般边说边笑,想看到了那女人一般,“她真名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她可有名着嘞,是个出马,十几岁就顶香了,到现在也得有个快二十年了吧,她从开堂口那天开始就穿得从古装戏刚下班一样,就连说话都是端着的。”
“所以白端端就是外面人给她起的外号。”
“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你们都想象不到!”他笑得前仰后合,手抓着蟹腿在空中乱摆,“人家出马办事,只是抽烟喝酒,她是吟诗焚香,但是她这个样子,没人说她不好的,人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