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我要做的事情太多。
如果没有报仇缠身,我愿意在这小摊上一直耗下去,但我现在却不能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因为眼下还有几件事必须要做。
一是要再见一次孙敛婆。
二是包般下午来了电话,说联系上丛家了,约好了明天下午见面。
可偏偏这时候还另生事端,刘莫佑消失了。
确切地说他出不来了。
玉牌冰凉无比,沉甸甸的,他一定就在里面,但是他却不给我任何回应。
让我最懊恼的事,我直到现在才发现我已经将近半个月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现在细想起来我们上一次说话,还是在那个招待所里。
他钻出玉牌,要去招待所里瞧上一瞧,之后便没再说话了。
这么长时间不说话,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从我主动亲了他以后,他便像孔雀一样昂着高傲的头颅,时不时在我面前出现。
他现在这个样子八成是出了问题。
我滴进了几滴阴女血,可玉牌却毫无反应,确切说出了他震动了两下,便再无其他回应。
我左思右想下决定要去一趟刘家。
……
到刘家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浓稠如墨的黑夜,白中带青的月光透过林荫稀稀疏疏的落下,我孤零零的站在门外,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让我喘不过来气。
我看了眼黄历,今晚是阴历十五,按正理我不应该出门的。
而我从古玩街出来直接来了刘家,根本没回过棺材铺,以至于五雷符也没带在身上。
想到这儿,我身上开始有些发凉。
我又按了一遍门铃,踮起脚尖往铁门里瞧了瞧。
除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再就是风吹叶动的簌簌声,这些声音在也夜空中格外清晰。
又等了一会儿,陈管家才开了大门,他看见我脸色有些慌张。
他冲我欠了欠腰,轻声喊了句,“少夫人。”
我对这个称呼陌生极了,可转念一想,我可不就是刘家的少夫人吗?
我应了一声,便随他往主宅走去。
一进门便是假山环绕着喷泉,四周围绿郁葱葱,无论是树还是草坪都被修整得整整齐齐,精心剪了造型。
接着往前走便是纯铜做的马,它扬蹄飞奔,连鬃毛都做得栩栩如生,铜马之后才是便是主宅的正门。
这个布局肯定是有大师看过的。
但是这也让我心生疑虑,这种风水基本能保刘家百年平安富贵,刘莫佑作为唯一的子孙,又怎么会死?
我绕着铜马往左一拐,便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正门前,穿着一声素雅的青绿色旗袍,面色焦急的张望着,她便是刘莫佑的母亲,冯香香。
她看见我到了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便带我往里走。
直到进了她的卧室,才松开我,急迫的问道,“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你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我是一句没听明白?什么叫他丢了,又没丢,只是不出来了。”
我没回答,直接把玉牌摘下来,递过去。
她拿手上,轻轻地唤了一次刘莫佑,又忙问我,“你看到了吗?”
我往四周围看了看,“没有。”
她猛提一口气,神色变得越发慌张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冲我吼道。
“我和你儿子现在好像是命运共同体。”我提醒道。
她愣了片刻,点点头,“是我糊涂了。”
我看她情绪稳定了些,我才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她。
她沉思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她简单说了一下刘莫佑和玉牌的情况,便静静等着话筒那头的回复。
看样子对面的那位便是给她出谋划策的人。
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悬着。
我身子往前靠,差点把耳朵一起贴在话筒上,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电话那头只字未说。
刘夫人急迫地说道,“郭先生,您说话啊。”
听到这个姓,我心中顿时一紧。
对方又是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刘少爷困于野庙中,最近是否与家仙有冲突?”
这声音传入耳朵,我绷紧的心松懈了下来,这个声音听起来年轻,没有苍老感,多说也就五十岁,和郭钢的年龄对不到一起,看样子是同姓之人。
这个时候,刘夫人看着我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我摇摇头,说没有。
这是真话,最近可没与任何家仙碰上,更别说得罪。
可被作郭先生的男人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又说道,“癸卯年,己未月,辛巳日。”
我心里复述了一遍,人就怔住了。
这个时间不正好就是半个月前,我们当时正好就在乡里招待所里。
入住之时的诡异还历历在目,莫非刘莫佑在哪里?可刚才他不是说在野庙之中吗?
刘夫人看我愣住,放下电话便抓住了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他说话,这个先生如果说的没错,那我基本可以确定他在哪儿了,但那里可不是什么野庙。”
刘夫人一听我这话,连忙去问,得到了认可,她才松了一口气。
“郭先生让我嘱咐你,今晚至阴,别随意使用阴女血,到时候唤醒得就不一定是我儿子了。你千万不要把什么孤魂野鬼给我弄进玉牌。”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极其难看。
对我嘱咐再三,要求我保证找到她儿子之后第一时间告诉她,才放我离开了。
回到棺材铺,我把这事告诉了宋久和包般。
包般惊讶无比,“怪不得,总觉得有事很奇怪,那天看天乙贵人的资料,他是不是也在。那天差点要冻死我。”
我僵硬地点点头,“明天下午之前,我一定要把刘莫佑给唤醒。”
宋久想了一下回复道,“那就只能再去一趟那个招待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