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等我们到了招待所,又是几乎要到了子时。
我手里攥着符篆,等着包般砸门。
这次出现的不是那个老头,还是白天那个小姐姐。
她看见我们眼睛透露着意外,但是很快就给我们安排房间。
但这次我们三个只要了一间房,就是当晚我住的那间206。
拿着房卡,我们往里走,上次那种怎么也看不到尽头的怪异感并没有出现,只走了几步便一眼就看见了房间的门牌号。
进门之前,我握着门把手,往走廊的两旁使劲瞧上一瞧,除了安全通道指示灯泛着幽绿色的光,再没有其他。
宋久拍了拍我,关切地问了我一嘴,我连忙摇摇头,打消了自己多疑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这并不多疑,那天晚上一进门,刘莫佑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他原话说的就是这个地方不对劲,那现在这个招待所如此正常,那岂不就是不正常?
想到这儿,我的心便开始忐忑起来,脑里萌生了一个想法,那便是他并不在这儿。
“叮铃”一声闹钟轻响,让屋里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宋久连忙把香烛点了起来,与此同时包般忙着布置,可我现在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徒然。
他肯定不在这儿。
可是他应该在哪儿?难道说真是在野庙里?
我摆摆手,让他们先停一下,“包般,你现在赶快打听一下这个前阳村附近有没有仙家庙。”
“什么仙?财神吗?”包般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这村外不远的地方有个寺,最近修建好的,可没听说过有庙是供奉仙家的。”
我摇摇头,“是保家仙,黄狐白柳灰这五个仙之一,任意一个庙都行,越偏越好,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说到这儿,我想了到了件事,垂着视线沉思片刻,再抬头,我补了一句,“那庙里还要有棺材。”
包般和宋久几乎同时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可我哪有时间解释,连忙打发包般去查。
我双指插入头发中,不断地回忆当晚的事。
奇怪的老头,走不完的走廊,屋子里的异香,身下的棺材,浓重的腥臊,再加上刘莫佑消失……
这桩桩件件几乎要挤破我的脑子,可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到任何联系。
不对,不对,我一定是忘了什么,这老头定是还见过一回。
我捋着时间线,把当天晚上到第二天白天的事都穿成了一串。
突然间灵光乍现,在我脑中形成了一道爆闪。
我确实还见过那老头一次!
离开杜家,路过招待所门口,那个老头打着一把伞正往车里望,我和他正好对视,而他的旁边站着的正好是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不正是家仙之一吗?
难道说那个时候刘莫佑已经被困住出不来了吗?而我却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坐着车离开了?
不是说好的命运共同体,可为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的太阳穴在这片刻之间又突兀地跳动了几下,心在弹指间变得慌乱不堪。
宋久抓住我的手,我才发现我的指尖也变得冰凉无比。
她皱着眉头,突兀地来了一句,“那个老头如果是死人,那他就应该是烧伤死的。”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悚然一惊。
仅是一句描述,基本就可以让我肯定那天晚上,那个老头在我们每个人眼里都不一样。
这个时候包般也坐了回来,他说已经让人去查了,还得再等上一会儿。
我应了一声,连忙让宋久继续往下说。
她瞳孔微微一震,说那晚她看见的老头,半张脸沟壑丛生,眼袋肿得和鱼泡没什么区别,任何一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
但是另半张脸被火舌将五官舔得干干净净,就连头顶都是秃的,几道暗紫色的肉结盘虬在原本是耳朵的位置,露出了一个细小的黑洞。
听到这儿,我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愣了数秒才回过神来。
宋久说完,眼睛一直看着我,脸上也惊得变了颜色。
“你们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对不对?”她惊恐地问道。
我和包般互相看了一眼,重重地点了头。
包般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也变得慌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到的就是正常的老头,我那时候惊讶只是因为他脚上的蛤蟆鞋。”
说完他们两个又同时看向了我,我猛提一口气,说道,“我看到的就更有意思了,就是一个正常的老头,一切都正常得不像话,就是凶神恶煞了些。”
说到这儿,我们三个都沉默了,这事情似乎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如果刘莫佑真的被困在家仙的庙中,那和这个老头一定有必然的联系,可我们每个人看到的他都不一样,哪个又是真正的他,这就不太好找了。
他们沉思片刻,再次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等消息吧。”我舔了舔嘴唇,无奈地开口。
说完,我站起身子,单独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我需要静一静,再去把整件事想一想。
那个老头会是谁?它旁边的黄鼠狼又为什么会对他作揖,而我被装进棺材里到底是寓意着什么?
我把玉牌从脖子上拿了下来,突然有一种卸下了千斤巨石的轻松感,这让我的心陡然一紧,现在想来最近每天醒来,我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但大多被我忽视了。
可玉牌为何变得如此沉甸甸,我的阴女血为什么这个时候不起作用了,是刘莫佑在拒绝我,还是玉牌里有别的东西在抢占……
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在这转瞬间之间爬进了脑里……
我举起玉牌,盯着另一个圆孔看,之前那个暗淡无光的圆孔这会儿看起来竟然散发了几缕银光。
我心突兀地一跳,感到了一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