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声音一惊,连忙挣脱了丛也的怀抱。
转过身去,眼睛尴尬地乱瞟。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包般打趣的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连忙错开了视线,同时也逃避了他的问题。
“没事,你别看哥现在没对象,但是哥也是曾经拥有过的人。”他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肩膀。
我被他说臊得慌,脸几乎要熟透了。
下意识选择逃避,连忙往电梯的地方跑去。
偏偏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脚下的地都在颤动。
我连忙往后看,包般四肢朝地趴在地上,他嘴里“哎哟”“哎哟”地叫着。
丛也就站在他的身后,冷哼了一声,伸出左脚踩在了包般的后背上。
包般“啊”了一声,五官痛苦地皱在了一起。
丛也笑得更加狠绝了,他右脚也踩了上去,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心头一惊,连忙往回跑,结果丛也大手一捞,把我直接拽走了。
“他死不了,让他长点记性,省得乱逗人。”他扔了一句,我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这人可真……
我边走边回头,默默地为包般心里祈祷。
他是全阳命,应该不打紧,最多背后多两个脚印。
我走到病房外,护士告诉我,做完手术的人会先去重症呆一晚上,并给我指了路。
等我到了重症,包般已经站在那儿。
他边说话边揉腰,脸上龇牙咧嘴的,五官挪位那叫一个痛苦。
他看到我来,眼睛不自觉的瞪圆了,退到了丛相的另一边,把嘴闭得紧紧的。
丛相冲我点点头,我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我隔着玻璃往里望了望。
“还一直没和你说声谢谢。”丛相先开了口。
“把这仇报了,再谢我也不迟。”
“你和我儿子,怎么认识的?”
我一愣,想起了我们初见时的情景,紧接着打了个寒战。
我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听过阴婚吗?”
丛相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陡然间张大了嘴巴。
我点点头,把阴婚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但是把重要的环节给省略了。
玉牌的问题,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僵了半晌,怕是觉得尴尬,又连忙笑着说道,“那你算是我儿媳妇,你应该叫我爸爸。”
我呆在原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又连忙说,“没事,没事,等我揪出凶手,然后把我儿子的尸体迎回祖坟。你再改口来得及。”
“还真没想到,我竟然有儿媳了。”
说到这儿,他呼吸一顿,把头低了下去。
再抬头,他弯着眼睛,笑着对我说,“我儿子还能不能……”
他没把话说下去,只是一直保持着嘴角的弧度。
那笑并不是笑,甚至有些难看,看得我直揪心。
我看着他弯弯细框下的瞳孔颤抖又颤抖。
我不忍心说不能,又不忍心撒谎。
我僵在原地,酸涩在心中蔓延。
直到指甲扣进了掌心,那疼痛陡然唤醒了我。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可丛相的双眼因为我这四个字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没事。”他又抬起头,装作不在意的安慰我。
或许,他这些年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怀揣着期望,又被沉重的现实痛击。
我这才发现这个清俊儒雅的男人,他的耳后的头发上有一些新长的白色头发茬。
我喉头上下窜动,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突然开口说道,“但是我可以试试。”
丛相猛地抬起头,双眼迸发出亮光。
他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一句话。
可我已经回过神,心里懊恼万分。
我自己这个水平竟然……可我看着他的眼睛,只能硬着头皮的说道,“我曾经在书上看过一些方法,但是很难完成。”
“但是……我可以试试。”
他拍了拍我的双肩,说道,“嗯,谢谢你。”
我把嘴闭上,静静地又站了一会儿,和丛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拉着包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包般对我格外的小心,只敢从后视镜偷瞄我,连话也不说一句。
我告诉他没事,并保证以后丛也不会这么做了。
他还是不相信。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一脸后怕地对我说道,“他不让我和你讲话。”
我黑着脸,发誓要拉着丛也约法三章。
眼看太阳落了山,天边和被火山了一样,满眼通红通红地一大片。
被染上橙红色白云在远处,缓缓地移动。
我们回到了葬茔街,我下了车连忙跑回了棺材铺。
宋久还没回来,铺子里只有刘久河和赵姐。
赵姐一看我进门,拉着我对账,告诉我都卖了什么,然后需要再补一些什么。
我赶快都记在了心里。
“我姐,没回来?”我左右看了看,问道。
赵姐一愣回道,“一直没回来过。”
我点点头,先回了二楼。
睡了一小会儿,掏出手机一看,傻眼了。
十多个电话,二十三条短信都是宋久发来的。
我把短信一打开,里面全写的是速回。
直到最后一条,才粗略地写了一句,“孙敛婆好像死了。”
我脑子瞬间嗡了一声,如在耳边敲响了铜锣一般。
我连忙把电话拨了回去,却只听到了嘟嘟地忙音。
我随意往布包添置了几样东西,连忙往楼下冲。
看见包般,我连忙抓住了他。
他一咧嘴,本能地往后退,我狠狠地攥住,咬着牙呵斥道,“别闹了,什么时候了。”
他一愣,神色严肃起来,“你别急,先说怎么了。”
我连忙找出短信,递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连忙把电话拨了出去,和刚才一样,还是忙音。
那嘟嘟声,让我心急如焚,包般也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
他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了几个电话,然后走了回来。
他让我稍安勿躁,说很快便会有消息。
可我哪里还能安,哪里还能勿躁。
没了消息的可是宋久,而且无论孙敛婆是不是同伙,眼下她如果死了的话,很难说不是凶手搞的鬼。
我急得在屋子里乱转,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睛一直盯着门外,耳朵却竖起来时刻注意包般手机的动静。
叮铃——
手机一响,我冲到包般身边,翘着脚,把耳朵靠在了手机的背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